“岚儿……”苏毅突然收起了笑容，一脸严肃。
“啊？”夜岚不解看着表情迅速转变的苏毅，“怎么啦？”
“如果你想离开这个地方，我可以带你走！”苏毅一本正经得说。他是认真的。只要他愿意，就算是赴汤蹈火，他也在所不辞。
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夜岚的心湖还是微微泛起了涟漪，可是脸上却出奇地平静，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想法。
她该高兴吗？
虽然已经是他人妇，而且还是皇后，竟然先后有两个男人信誓旦旦得对她说，可以带她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尔虞我诈，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后宫，离开那个视他为草芥，毫不疼惜她的丈夫。
可是——
为什么她却高兴不起来呢？
眼前的男人和欧阳寒，身为皇子，同为兄弟，想法却也莫名地相似。作为她的小叔子，不顾叔嫂关系，肆无忌惮得说出这种话。
难道他也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吗？
“可以吗？”这三个字是在问苏毅，夜岚也是在问她自己。当然，她也曾经问过欧阳寒。
“我可以！”苏毅丝毫没有犹豫，几乎是脱口而出。
夜岚愣住了，定定地盯着苏毅看，嘴巴张得老大，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可以！”苏毅又坚定地说了一句，好像是刻意强调了一遍，生怕夜岚没有听见似的。
“别开玩笑了！”
刚才有那么一霎那，夜岚竟相信了苏毅的话，内心也燃起了一丝的希望，可是瞬间就被理智给浇灭了，没有留下一点一滴，一丝一毫的星火。
“我没有开玩笑——”
“我不是三岁的小孩子！”确实，她不是三岁的小孩哭着闹着要糖吃，哄哄就可以了的。
“我是认真的——”
夜岚有些怒了，语气也加重了很多，“你怎么可以？我是皇后，是你……是你的皇嫂……”
苏毅一脸的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你都知道了？”他低垂下眼帘，没有看夜岚。
“对不起……”她不是故意提起苏毅的过去，也没有打算要去揭开他早已结疤的伤口，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