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您就听婢子两句话;看在、看在婢子曾伺候大爷赏过月的份儿上。”红梅这句话并不是脱口而出的。
如果说看在正义的份儿上,为了丁国公、或是国公府等等,丁文昊一定会笑而不答径直离去:他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那些同他有什么干系?丁国公或是丁国府也不会因此而败落。
丁文昊没有想到红梅会说出这句话来,他微微一愣点了点头:“好吧,姑娘快说。”意思就是他时间不多。
红梅一时间反倒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帮丁夫人的好处,丁文昊一定清楚,但是他依然不想搅进国公府的混水中,此种好处说出来一定不会打动他。
但是除些之外,此事又同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一定要管这等闲事呢。
红梅吸了一口长气:“不是我们夫人下的手,这是其一;其二,我们夫人是国公府的正室嫡妻,不管是哪个上位,也不会强过我们夫人;其中的利害婢子不说,公子也是明白的,婢子便不多说了。”
说完之后,红梅对着丁文昊跪了下去:“婢子实话实说,其他人的性命婢子虽然不会去害,但是在婢子的心中、眼中却不如自己的性命重要;婢子追了大爷出来,只为了求大爷救婢子一命。”
丁文昊又是一愣,他没有想到红梅会有什么说什么,一点没有遮掩的告诉了他:她就是为自己才追上来的。w-w-w-lk。
他如果帮了丁夫人助她过此一关,那么日后他在丁府的地位当然不可同日而语:其他人,就算是方夫人,也不能给他如此好处。
只是,因此而要树敌的,这是他不愿为之处;帮人他不介意,但是前提是不能得罪人;这里不是他的家,只是借居的地方。
丁文昊始终记得这一点:他在丁国公府中,是一个外人。
“此事,太难了。”丁文昊轻轻一叹。这话却等于是拒绝了。
但是红梅依然没有放弃:“公子。人在世上不可能里外都是人地;在这个国公府中。您只能选一边。”
丁文昊一笑:“你这丫头倒有意思;我知道我也明白。只是我有我的法子。总之。我不会掺和到叔父家地家务事儿。”
红梅的额头再次见汗,她咬咬牙道:“公子人中龙凤,必不想久居国公府中吧?”
丁文昊摸了摸下巴:“我要赶快过去。你也回去伺候着吧。”他虽然对这个丫头有些好感。有些好奇。却还没有到为了这丫头便惹一身麻烦地地步。
如果像上一次一样,他不妨伸伸手;但现在明显是叔父的妻妾相斗,掺一脚的话后患无穷啊。w-w-w-lk。
“银子,只要有银子,公子便能在京中另开府居住;婢子有个好主意,可助公子得到所需的银两。”红梅不知道这话成还是不成,只是不能不赌一赌了。
丁文晨转过去身子顿了顿,他没有回身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不肯做我叔父的姨娘?不比你永远做一个丫头要好?”
红梅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问起此事,但是却知道这个问题并不能随口回答;怎么答才是最好的?红梅不知道,她是真得不知道。
她握了握满是汗的手掌,决定以真话作答;不知道什么样的答案是好的,那便是什么样的答案都一样,都是在赌。
她赌自己的真心话,是因为至少是真诚的:丁文昊是个聪明人,如果被他听出是假话,后果……;这个险不能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