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习惯早晨赖床,特别是像这样天清气朗的周末,感觉人生最美的事情不过如此。
如果苍天有眼,她真想人生就俩件事,吃吃饭,睡睡觉,睡睡觉,吃吃饭。
可,天不遂人愿,偏偏安静了整半年的隔壁公寓从昨天半夜开始一直乒乓地吵闹个不停,扰人清梦不说,简直就是在逼人犯罪。
这就是她最怨恨上帝啊,佛祖啊,神仙啊的地方,喵了个咪的,她在床上翻滚了第n+1次后,憋到清晨,终于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披头散发地套了件大棉T就冲了出去。
身后俩小牛皮糖睡眼惺忪地扯着她的衣角跟了出来,以示母子、母女心连心,她着实安慰了一把。
悠悠一直自诩是个美丽的女人,虽然不够优雅,不够成熟,偶尔不够稳重,不够细心,但至少还是个健全的女人,而非疑似。
但,有一不明性别的立体活物正缓缓向自己走来,那脸,绝对够魅惑,那身材,那身高,绝对够火辣,特别是一头亮丽的秀发,飘啊飘。
半晌,悠悠总结陈词,这,是一个疑似女人的妖孽。
为毛说不明性别呢,因为一眼看去,没有胸,嗷,太恐怖了,光看脸,悠悠觉得自己简直无法分辨正反面。
为毛说妖孽呢,因为悠悠很不甘心地承认他比自己美,这是件多么伤人自尊的事呢?秀发还在迎风飘扬。
(某嗤:妖孽会有多美呢?某嗤强烈建议大家参照男生版的范冰冰,or金喜善,总之,能排上个最美名号的,大可想象,哦也…)
不过,那走路的姿势,没有一点女人的妩媚,有的却只是男性的阳刚气,这点,悠悠算是点头称奇。
如果说凤姐是个曲折的盗版传奇,那么眼前的这个物体绝对是个顺风又顺水的正版神话,还不带打折的。
悠悠当时懵了,那张凶神恶煞的脸立马转换成了梨涡浅笑,也许是没吃早饭的缘故,悠悠第一眼看他,觉得他特像一只火鸡,还是做好了撒上孜然上桌就只有被吃份儿的那种,因为他身上穿了件最新款的红色阿玛尼翻领T恤,皮肤白皙,看着有点点水灵灵的,参天劲松般的海拔,所以她做了个迄今为止自认为最有深度的决定,回去洗脸,刷牙,化妆,出来和新邻居打招呼。
正当她要转身,火鸡开口了,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嗨,我叫千岑郜,从今天起,是你的邻居了,美女邻居,以后多多关照哦”,然后伸出一只纤长白净又不失壮实的手臂企图和悠悠握爪。
悠悠看着火鸡迷死人的笑容,忘形地说,“哈,嗨,千….千层糕,我叫火鸡,噢,不,钱悠悠,幸会幸会。”
好险,她可能太饿了,一直想着火鸡火鸡,然后满脑子都是火鸡,雄火鸡,雌火鸡,最神奇的是他竟然不叫火鸡,管自己叫千层糕。
最让悠悠看好他的是,他能在她身上一堆容易误导人的外表信息中,用高度聚光的漂亮眼睛分辨出自己实乃美女的事实,这等厉害人物,不用来敬爱,还真对不住这大半夜的挣扎。
悠悠开始有些飘飘然,忘记人家初次见面抬手都是用来握的,她一个兴奋,就顾自抱拳弯腰施礼了。
“哈哈……”接着,是火鸡,嗯,现在应该叫千层糕,洪亮迷人的大笑声,然后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关门的刹那,不忘极尽魅惑地再次一笑,道,“欢迎火鸡悠悠来我家串门哦”,最后又又再次留给悠悠一个意犹未尽,别有深意,暗藏玄机的笑容。
当然,这只是悠悠的个人意会,想当年,有秋香对唐伯虎的三笑留情的爱情故事典范,她想,上帝这回总算赏了个不用自己还恩的美男了,说不准是天赐良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