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月明星稀,凉风缓缓。
21点30分。
悠悠被贱贱一路无言地送回了家,幸好他个头大,穿的衣服也比一般的人长,穿在悠悠身上将臀部包满还有盈余。
下车后,她还未及客套地说声谢谢,就见车子的主人一脸冷酷,毫无留恋地掉头将车开走了,留下一地的废气张牙舞爪。
悠悠憋着一肚子的气啐了口,“呸,是老板了不起啊,不就欠你3w快钱吗?改天我拿一麻袋硬币去砸死你”。旋即,头也不回地进了电梯。
刚进去,见那电梯门正巧将关,悠悠豪迈地大喊一声,“里面的同志,请等等我”,便拔腿冲了过去。
这时,突然从电梯中伸出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挡在即将阖上的电梯门中,一眼看去,可见手指骨节分明。
悠悠庆幸地跑进了电梯,赶紧先鞠了一躬,“谢谢啊,同志。”
猛一抬首,竟见火鸡先生西装革履,鼻息间带着点酒气,慵懒随性地靠在电梯壁上,眼神迷离地望着自己,囧,这么有缘?
悠悠尴尬了,忽然想起在会场公然与其他男人亲密的何韵诗,第一次感觉将别人的秘密放在自己心底还是有些难度的。
看着火鸡先生默然不语,只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眸,胸,甚至到大腿,小腿,连脚指头上的指甲盖儿都不放过,如此盯法,她不得不夹紧那宽大的西装外套,有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躲到角落处。
在看,还在看,啊,一直在看…(再看就把你喝掉,啊,旺仔牛奶…)
“咳咳,原来是你呀,好巧。”悠悠失败了,她不得不先打破尴尬的气氛。
“……”某鸡沉默,依旧表情复杂地仔细瞪着她目光躲闪的眸,勾人的眼眸中隐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这…是个有故事的妖孽)
滴答,滴答,谁的手表指针走声很猖狂,第10声时,悠悠忍不住再次开口。
“呵,你刚回来啊?”鸡的眼神穿透力很强,好似在看一个被捉奸正着的女子般,莫名让悠悠心跳加速。喵的,我在怕什么啊?悠悠扪心自问。
“…….”依然无言。
又过10秒。
“呵,你吃饭了吗?”鉴于悠悠想起今天自己做了件对不起火鸡的事,再结合鸡先生头顶上那无形的绿色儿帽,她决定非常时期,能谦让就谦让吧,所以她没话找话。
事情经过如下……
火鸡先生早晨来家里蹭早餐,吃完的时候灿着眸子,魅笑着说今晚要让自己和他去一个地方,说很重要,当时自己没经过大脑就多嘴说好的,答应了之后自己却在上完班后没心没肺地将这茬给忘了,直到这会儿进了电梯后方才想起,于是,她内疚了。
“今天的你应该被赞美。”这回,火鸡先生终于开了金口,可话一出,却让悠悠莫名其妙。
“怎么说?”悠悠一好奇,人就正常了。
“这里,怎么回事?”火鸡先生忽而沉着脸,抬手指了指悠悠脖颈下一处雪白的皮肤上醒目的血痕,似被指甲之类的划伤。
“呀,竟然破了,没事,只是被疯狗……”话到一半,悠悠突然意识到那疯狗好像和火鸡先生交pei过,立马有些为难地住了嘴,还引发了一阵反胃的并发症。
“哦?那以后离狗远点吧。”火鸡的神色似有些失望,语气也变得意味深长,可,突然间却走近悠悠,暧昧地凑到她的耳边,喷薄着散发淡淡酒精味儿的温热气息,软哝道,“你,今天好……丑,哈哈…”
鸡的坏在于说话时总喜欢停顿,还喜欢拖音,让人满心期待时赠你一瓢凉水。
悠悠还真没被人说过丑,再者天下哪个女人愿意别人说自己丑,心里一扭曲,就回敬道,“你女人才丑呢”,怎奈电梯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