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故事后来有个戏剧性的变化,由于对元代瓷器缺乏研究,所以在当时大家都误定此瓶为清代瓷器,于是长期置于店内并未给予重视。
一次,上海市外贸公司的沈胜利先生来扬,见到蓝釉白龙纹梅瓶,沈先生对梅瓶的时代提出了异议,由此,受到冷遇的蓝釉白龙纹梅瓶开始引起扬州文物商店及中国古陶瓷学术界的关注。
直到七十年代末扬州的这件霁蓝釉白龙纹梅瓶首次亮相,引发了国内众多博物馆的极大关注,各大博物馆纷纷向扬州文物商店表示了想收藏此瓶的愿望。扬州博物馆在当地政府的支持下捷足先登,以三千元价格购得了这只宝瓶。
扬州博物馆邀请故宫博物院的冯先铭先生、南京博物院王志敏先生两位古陶瓷专家鉴定,一致确定此瓶为江西景德镇窑元代蓝釉瓷器精品,最终,霁蓝釉白龙纹梅瓶经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评定为国宝级文物。
香港一位收藏家欲以三亿四千万人民币收购,巴黎更是给出了四十亿元人民币的天价,日本人出了三亿美元的价格,但都未能如愿。
“啧啧我要是有那么一件古玩就好了。”
洪筱雪还是那种小女孩心性,听刘宇浩说一个最初十八元成交的古董最后报出了四十亿的天价连连咂舌,头摆的跟拨浪鼓般。
“你这么突然从京城跑到这来了?”
刘宇浩心中忽然一动,记得周锡好像说过洪筱雪虽然任性刁蛮,但却很少在外面惹事生非,因为她基本上不出京城,就算有什么事也是在京城发生的,所以都在可控范围之内。
“你们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自己舒服完就没事了,闹到最后还是我们女人受罪,比如说你那天摸了我嘉怡表姐,最后还不是转身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洪筱雪一脸的不悦,好像刘宇浩那天的手是放在她的胸部似的,而且小丫头荤素不忌声音特别大,搞的旁边的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好像在欣赏一个超级负心郎一样。
“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把你那天故意弄倒裁判台的事告诉你外公?”
刘宇浩脸一黑神情严肃的教训着洪筱雪,别看洪筱雪在外面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是怕贺老爷子。
她和贺嘉怡不同,整天嘻嘻哈哈没个正行,也不正儿八经的上个班,所以贺老爷子只要见了她就会板着脸,没有一丝笑意,如果这件事被贺老爷子知道了那还了得。
“行,行,行!我以后不说了还不行嘛,做了就做了,有什么不敢承认的,真是!”
尽管洪筱雪仍然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可飘忽不定的眼神和越来越低的声音却出卖了她心中对外公惧怕的本质。
“你究竟要看什么古董赶紧的带我去,晚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呢。”
刘宇浩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催促着洪筱雪。因为博物馆不能提供住房,他还要想办法去房屋中介公司找住的地方。
再说了,刘宇浩也懒得在洪筱雪身上浪费时间,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呆久了保不齐自己什么时候也要变得神经质的。
“哎呀!都忘了时间了,都怪你,咱们赶紧走吧。”
洪筱雪果然是那种男孩子的马大哈形象,慌慌张张站起来拿起包就往门外跑,临走之前还把手指在奶油上沾了一下,边跑还边把葱段般的手指在口中吮吸着。
刘宇浩无奈的摇摇头跟在后面,对于这样疯疯癫癫的女孩子刘宇浩有种无力感,他喜欢的是那种特别安静的女生,特别是在黄昏下的小树林中,这样的女生会给自己带来上善若水的感觉。
“告诉你吧,其实我这次是送表嫂过来的,宜忠表哥一年也回不了几次家,这次表嫂怀孕了需要人照顾,京城家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洪筱雪是那种一刻也停不下嘴巴的人,上了车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把她来鄂省的原因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李宜忠?你说的表哥是鄂省特战大队的那个李宜忠吗?”
刘宇浩愣了愣脑中闪过一个黝黑强健的汉子,虽然只见过一次,可贺旭东的这个表弟给刘宇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特别是他那双深邃冷静的眼更是锐利无比。
“是呀,嫂子说来的时候太匆忙了,没给公婆准备礼物,所以就让我出来帮她买一件古董回去,我哪知道什么是古董呀,问了小蛤蟆才知道下午有个拍卖会,正好遇到你,就抓了你的壮丁了,嘻嘻”
刘宇浩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刚才洪筱雪说的男人不是好东西并不是在指自己,而是自己表哥,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李宜忠,毕竟他的工作性质不允许他整日呆在家里,刘宇浩还是很佩服这样的铁血男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