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在翡翠中分布非常广,人们经常可以在绿翠中看到色彩艳丽动人的紫色存在。
可大多数情况下这些紫色在翡翠中的表现比较浅,象现在刘宇浩看到的这种薰衣草色的紫翡几乎都是传说中才会出现。
从时间顺序上,紫色翡翠属于较早世代的翡翠,但晚于同一时代的白色翡翠。
最让刘宇浩觉得狂喜的是,通常能看到的紫罗兰翡翠都是豆种的,能达到糯种基本就已经是极品了。
可自己面前的这块老象皮毛料内的紫罗兰却质地莹润、紫若烟霞,种水完全达到了让人咋舌的玻璃种。
“哥们我这是要逆天了么?”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刘宇浩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将地上的赌石标签拾起来看了眼。
七万欧元!
果然和刘宇浩的猜想差不离,这块老象皮毛料的确是被人们遗弃了,要不然这么好的老象皮毛料怎么可能会是刘宇浩这么多天以来看到标注最低的一块赌石呢?
翡翠赌石要领与技巧,一块未经开窗的翡翠,除了形状和重量,外表外,谁也说不清里面是什么,唯有切开,才能有真实的结论。
赌石的人在判断一块翡翠原石里是否有翡翠时,其实是完全凭着自己经验的,大多数人还是依据皮壳上的表现,反复进行猜测和判断。
老象皮赌石再好也敌不过那皮壳上的“爆松花”,赌石是一门风险极大的行业,一般的赌石专家的确是不可能寄希望于运气,去赌这块毛料的。
毕竟每一个参加翡翠公盘的雇主都希望把自己的损失在有可能的范围之内降到最低点。
所以,在大家冷静分析以后,还是选择了保持冷静的心态,把资金尽可能的投到那些更容易赌涨的毛料中去。
刘宇浩在脑中飞快的计算了一下,这块老象皮赌石解开后掏出的明料是完全够琢出一副手镯的,剩下的芯又可以琢两件小一点的玉牌,边角料还能磨制成耳坠。
这样算下来的话,仅仅是耳坠就能把成本收回来了,其余的两块玉牌和手镯就是纯利润!
想到这里,刘宇浩的嗓子禁不住开始有些发干了,他记得秦为先曾经跟他提过秋天佳士得拍卖了一副冰种紫罗兰手镯,最后的成交价居然高大两千九百万。
而自己如果把这老象皮毛料竞拍下来以后能得到的却是玻璃种翡翠,这中间又有多少差价?
刘宇浩甚至都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面庞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的确是像他刚才跟何崖山说的那样,这暗标区给大家带来了太多的意外和惊喜了,无意中看到的一块赌石都能为自己创造上亿的价值。
难怪大家心里都明白赌石“十解九甩”,但还是都义无反顾地加入到这个高风险的大军里来。
旁人的鼓动、身边那些好事者对赌石发家的吹嘘,以及巨额利润的引诱,都是一个看不见的陷进。
如果这个时候投资者不能保证心平气和虚心听取他人的建议,一时间浮躁和盲目就是将自己推向坟墓的开始。
再次看了眼那老象皮全赌毛料,刘宇浩的心就又再次忍不住狂跳了起来。
玻璃种紫罗兰翡翠对人眼球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那晶莹剔透犹的玉质如颗颗凝冻的露珠般莹润清澈,就连他这种见惯了高端翡翠的人也流连忘返,其他人若是看到那抹神秘的艳紫岂是能不拿命来拼抢的?
“戚大哥,这个拍卖大厅里安置的设备怎么都和平洲那边是一样的?”
匆匆吃完中饭后刘宇浩带领着自己的赌石团队来到了公盘拍卖大厅,一进门他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而且周围说话的人大多也都是使用的汉语,所以刘宇浩差点都误以为自己还在国内了。
戚康笑了笑,说道:“其实平洲公盘以前是跟这边学的,可后来由于国内的设备越来越先进,到现在反倒成了缅甸这边学习平洲公盘那边的经验了。”
“此一时彼一时啊!”
刘宇浩笑着点点头,但说起平洲翡翠公盘,无论是在规模上还是在翡翠原石的品质上都是无法跟缅甸这边相比的。
所以,尽管现在国内已经成为了最大的翡翠原石交易市场,但缅甸的玉石交易中心却永远是赌石者心里的圣地。
就像神灵一直驻在心中,但朝圣者却依然会不远万里赶赴麦加是一个道理。
刘宇浩带来的人很多,算上前来帮忙的程葱葱她们足足有五十多个人,可在刘宇浩心里,这些人还是少了点。
好在他们来的尚早,想在这能容纳上千人的拍卖大厅里找到集中在一起的位置还是比较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