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厚着脸皮赖在这里吧!
刘宇浩无奈的笑笑,摇着头转过身去招呼藤轶准备离开。
“小友请留步!”
潘方圣老先生终于发话了。
老人很好奇刘宇浩为什么会打听洪门的私事,而在此之前刘宇浩却一直给人一种有礼有节的印象,按道理不应该是莽撞之人啊。
刘宇浩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只脚,淡淡一笑,说道:“潘老先生,您还有什么事吗?”
当真是荣辱不惊。
见彼此之间已经有点僵持的意思了可刘宇浩还能如此淡定,潘方圣眼中也闪过一丝赞赏,摆手笑道:“小友,刚才你似乎有话还没说完吧?”
刘宇浩淡淡一笑,面色从容的回答道:“潘老,我来的路上发现距此三十里路根本没有人家居住,如果老夫人得的是急症,恐怕请邓二爷这一来一回的时间最不利的就是病人了。”
潘老先生的夫人病了,潘老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叫医生,而是让人去请邓二爷,足可说明邓二爷是个医术高超的医生。
但刘宇浩知道,一般急症病人通常拖不得,很多时候就是因为等医生的时候错过了最佳的施救时机,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潘老先生点点头,对刘宇浩的分析和观察很欣赏,虽说他的住所不是什么保密地点,可以往来拜访自己的人在路上都一门心思的去想该怎么和自己说话了,压根就没工夫去看沿途的景色,没想到刘宇浩竟然能有那个闲情逸致,连三十里内无人居住这个情况都看得一清二楚。
端的是个冷静到出奇的少年。
“那小友有什么好建议呢?”
潘方圣一脸平静的看着刘宇浩的眼睛,似乎那个晕倒的人不是自己妻子,而他们此刻谈论的人和事也与自己无关。
刘宇浩沉吟片刻,抬起头看向潘老先生,道:“潘老,以前在家里没事的时候,晚辈倒是琢磨过几天杏林杂症,与其在此干等,还不如让晚辈先过去代邓二爷看看,不知道潘老意思如何。”
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样。
老谋深算的潘方圣闻言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身边的潘志忠,道:“老四,你看怎么样?”
“可是,刘兄弟,你有几分把握?”
潘志忠已经知道自己刚才是错怪了刘宇浩了,老脸微微一红,可心头又浮起另一份担忧。
潘老夫人的病已经是积年杂症了,看过许多医生,连瑞典医学院的国际专家都束手无策,倒是邓二爷开出的药方还能勉强让潘老夫人艰难维持。
那刘宇浩刚才可是说了,他只不过是在家闲来无事看过几本医书而已,不等邓二爷前来就贸然让一个小伙子给潘老夫人看病,这合适吗?
刘宇浩笑笑,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不禁哈哈一笑,说道:“没见到病人之前我不敢保证什么,也不敢说有几分把握。”
这话倒是中肯,但听起来却让人不怎么舒服,潘志忠疑惑的看了刘宇浩一眼,又把询问的目光转向潘老。
“没什么好值得顾虑的,先救人要紧。”
潘老虽然脸色平静,可内心早就心急火燎了,夫妻风雨几十载,两位老人已经融为一体,无论一方谁先离去,另一方都会受到沉重的打击,要不是因为有刘宇浩在,老人早就到后院看自己的老太婆去了,哪还会在这想那么多问题。
“好吧,我在前面带路!”
潘志忠点点头,他也知道事情紧急,容不得多想,大步在前面领路朝后院奔去。
初见潘老夫人,刘宇浩也被吓了一大跳。
如果说面黄肌瘦是形容灾民的话,那潘老夫人现在只能勉强用皮包骨头四个字,而且还不是很贴切。
这倒也罢了,更让刘宇浩吃惊的是,潘老夫人竟然面色淡白无华,精神疲乏,形体瘦弱,呼吸声低息短,头部只有稀疏几根毛发,眉毛已全无,其整个形象就是一个弱老头状态。
千般疢难,不越三条, 一者,经络受邪,入藏府,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
但奇怪的是,刘宇浩根本无法从表面上去直接判断潘老夫人究竟得的是什么病。大话已经说在前面,如果救不回潘老夫人,虽然不会受到太多责怪,但想让洪门出手帮自己的目的却是不可能达到了。
略略看了眼病者舌苔,刘宇浩问道:“潘老夫人这种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见老夫人暂时没有什么大碍,发病的状况又和平时差不多,潘方圣心放下了不少,倒是起了想试探刘宇浩的意思,道:“积年沉珂,第一次发病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我了个去的!
刘宇浩闻言先是一愣,随即苦笑了一下,心说:“这老头也太有意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会生出考我的心思。”
看出了潘方圣老先生的想法,刘宇浩也不再多说什么,催动异能暗中朝潘老夫人的体内透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