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官脸上平淡,没有让吴凌柏等太久,点点头转过身道:“一班长,去请营长过来。”
“是!”
被点到名字的战士得到命令,立刻转身离去。
不一会,一个佩戴少校军衔的军官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道:“先生,我的士兵说你需要我们对封路向你做出解释?”
吴凌柏目光冷峻,气呼呼的说道:“你是营长?去,告诉他们把路让开,我现在就要过去。”
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不亢不卑地说道:“先生,首先,我们执行的是军事任务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另外,我们也不可能现在让你通过前方这条路,你可以选择原地等待,也可以选择事后向我们上级投诉,但你现在必须要听从我们的指挥,希望你能保持克制,不要闹出什么不愉快的事来。”
反正咕咕哝哝说了一大堆,也不管吴凌柏听没听清楚,做完了交代,连一个歉意的微笑也欠奉就准备转身离去。
“你给我站住!”
吴凌柏对这个军官的强硬态度很不爽,大喝了一声。
笑了笑,转过身来道:“先生,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知道我是谁吗?”
吴凌柏感觉到很没面子,恶狠狠的瞪着,嘴角带着不屑的讥诮。
此刻真有一种想一口唾沫啐过去的冲动,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一笑摇头道:“不知道!”
“你!”
吴凌柏差点要抓狂了,傲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颜色的本子,道:“你先看看这个再考虑怎么跟我说话。”
紧攥着拳,拳上青筋突出,迟疑了片刻才接过那个红本子,仔细看了起来。
“这回看清楚了吧?”
吴凌柏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那红本子是玉泉山的出入证,虽然他这种顶级豪门子弟身份要严格保密,但红本子上警卫局鲜红的大印却能说明很多问题。
不消说,但凡是有点见识的人都知道警卫局意味着什么,玉泉山的出入证又意味着什么。
果然,吴凌柏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脸上倏然一变,谨慎的瞥了眼周围,双手把红本子递到吴凌柏面前,很是客气的说道:“吴少,刚才多有冒犯之处还请包涵。”
吴凌柏哈哈一笑,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拖长了鼻音道:“营长那现在我是不是能过去了?”
一脸木然,摇头道:“不能!”
“什么?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吴凌柏差点没当场喷出一口老血,眼珠子瞪得溜圆,根本不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
这都什么玩意儿嘛!
明明已经知道了本少爷的身份还敢阻拦,这闹的是哪一出?
脸上显出微微难色,又表现的很防备似的左右看了眼,压低声音道:“吴少,我们司令员正在前面检查工作,您稍等一会,稍等一会就好!”
维多利亚港是正经的军港,司令员在此检查工作倒也说得过去。
吴凌柏虽被的态度气了个七窍生烟,可也不至于真的就对军方的一名实权司令员恣行无忌。
再说了,自己的车子里可装的是五吨的白银,万一等会闹僵了,人家在车上发现了白银可就不好收场了,要知道,私人是没有资格运输白银的,违法的把柄万万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这点简单的道理吴凌柏懂!
既然知道了吴凌柏的身份,可就“学乖了”,陪着笑脸一直站在旁边没有离去,虽说算不得巴结,可小心谨慎的架势却做的有模有样,再次让吴凌柏顺了口气。
“好吧,看着你老兄的面子,我就等一会。”
吴凌柏这会气也顺了,看什么都顺眼了,于是便表现出很大度的模样笑呵呵地拍了拍的肩膀,表示自己是给面子,而不是害怕什么司令员。
很是“感激”,抬起头看了看天,笑道:“吴少,这里太热了,要不咱们去前面坐会,顺便喝点茶?”
人家给自己面子,怎好意思不表现一下自己的“诚意”?
当日的天气足有三十五度左右,吴凌柏早就口干舌燥了,刚才又那么一折腾,这会子身上燥得不行,不提喝茶还好,一提到喝茶,吴凌柏还真有点想的慌。
何文琪却偷偷在背后捅了一下吴凌柏,又拿眼神示意装有白银的重型卡车,那意思是想提醒吴凌柏,可别忘了车上有好几亿的身家呢,万万马虎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