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空气净化器吹出来的风的声音,以及配合着都市前进的摇晃停在缓冲板上的车体的声音已经是第二次听见这个组合了。
无论如何都要走吗?
好像在哪里听过的台词,以及眼前,故意地装得泪汪汪的眼神,与其说生气不如说只有四肢无力。
到底在干什么啊?
将带有车轮的行李箱放置在脚边,按住额头,莉琳呻吟道。想起了过去的自己,
害羞得快死了。
失礼啊,明明正为了离别而伤心呢
停止了假装而挺起了胸膛,席诺拉这么说了。
莉琳现在在流浪巴士的停留所。下定决心的话行动就很迅速。想学校提出了休学申请,宿舍也这么传达了。然后就是整理行李,以及已经抵达了古连丹的流浪巴士的乘车手续的申请。
出发前莉琳在德鲁库的家里住了一晚,从那里来到这里的。德鲁库连到家门口的路都没有送,莉琳只能觉得像是养父的风格。
没想到,席诺拉会在这里。
为什么在这里?
嘛、难道说为了送可爱的后辈而来有什么不好吗?
不、虽然很好、虽然很好但是
昨天晚上向席诺拉报告过了。然后就被带到了前段时间的那个酒吧,而且把只是偶然在那间店里的顾客卷进来开了盛大的送行会,本以为席诺拉的送行就到此为止了。
嘛、走好吧。虽然不会说快点回来,请精神地回来吧。
是
带着温柔的目光这么说道,莉琳自然地绽放出笑容。
啊,但是希望你可能的话还是尽早回来啊。最近我一天不碰触小莉的胸部就无法安心下来呢。
我才不知道。
在我出现禁断症状前能回来吧?
我会尽可能晚回来的……
像个小孩似地吸吮着手指的席诺拉,莉琳感觉到头疼似的揉着太阳穴。
有过印象的高亢的笛声切裂了人群熙熙攘攘的声音。
那,我走了。
是,请走好。
好像只是稍微出去一下那样送行,席诺拉挥动着手。
(我就没有办法这么想呢……)
回想起为雷冯送行时的事情。想着可能没有办法再次相见了,也许并不是这样吧?
虽然席诺拉的感觉与其他人完全不同,无法拿来比较。
在出入口向着送行的席诺拉再一次挥了手,然后走向被分配的座位。
那个是这里吧?
看着眼前的座位。对于不得不长时间一个人乘坐的座位来说,被分配的空间相当宽。大概连睡觉也足够吧。
放置行李的地方是座位的头顶。
我来帮忙吧?
正要拿起行李箱时,旁边伸出的手轻松地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