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我看金宝跪了也好一阵子了,是不是差不多就让他回去?”杨华忠问。
老杨头抽着旱烟,倒是没说啥。
谭氏道:“说好了两口子一块儿过来跪,荷儿那个死丫头还是不来,她不来,余金宝跪一整天我都气不消!”
晌午饭后,杨华忠征求了老杨头那里的同意后,悄悄去村后塘坝那里让余金宝起来了。
“你的认错态度,咱都看到了,你回家去吧,这事儿我和你岳父都揭过去了。”杨华忠道。
余金宝已经跪得快要虚脱了,听到这话,如蒙大赦。
赶紧给杨华忠磕了几个响头,又千恩万谢了一番后,方才回了余家村。
吃夜饭的时候,谭氏问杨若晴,“还在跪不?”
杨若晴‘嗯’了声。
谭氏道:“这个余金宝,比荷儿竟然还要好一点,搞了半天最坏的不是别人,是荷儿那个死丫头!”
杨若晴道:“奶,让余金宝回去吧,该给的惩罚都给的差不多了,全村人也都看到了余金宝的认错态度,现在大家伙儿都在说,还是咱老杨家人有魄力呢,咱奶压得住事儿呢!”
杨若晴这话,谭氏爱听。
“成,那你去说吧,让他回去。”谭氏道。
“你再给我带句话给他,就说这回的事我可以不计较了,但往后咋样,还得接着看他们的所作所为!”
杨若晴连连点头,假装出了院子去传话去了。
其实这些话,早在晌午杨华忠去打发余金宝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
甚至,对养猪场的事,杨华忠都提出了建议。
最好的法子是把小猪崽子转移到下风口去养,或者处理掉。
现在的这个养猪场可以用来做别的……
……
余家村。
杨若荷对余金宝还是不冷不热的,吃夜饭的时候,不停的热嘲热讽。
余金宝也没去跟杨若荷辩解,沉默的吃过夜饭就回了对面余小妹的屋子里去打地铺睡觉去了。
杨若荷一个人在自个的屋里洗澡,半人高的木桶,她让余小妹过来一起抬到了床前面。
“你出去吧,带好你小侄女,我要洗澡睡觉了。”杨若荷对余小妹道。
余小妹应了声,于是出了屋子。
杨若荷在水里舒舒服服的泡着,热气升腾,让只点着一盏豆油灯的屋里雾气缭绕。
杨若荷往洗澡水里故意撒了一些花瓣儿,幻想着自己是那洗着花瓣浴的美人。
“香胰子呢?咋不在这手边?”
杨若荷伸手没有摸到香胰子,她扭头对屋门口喊了一声:“小妹,香胰子是不是又被你拿去洗脸了?快给我送进来!”
话音刚落,虚掩着的屋门就吱嘎一声开了。
有人走了进来,还带进来一股冷风。
冷风吹进杨若荷敞开着的毛孔里,她打了个哆嗦,赶紧抱着双臂往热水里沉。
身后的人把香胰子放到了浴桶旁边,杨若荷问:“我闺女睡着了没?”
余小妹也不回答她,转身又走了,并带上了屋门。
“这丫头有病吧,问话也不搭理!”
杨若荷朝屋门那边咕哝了句,接着洗澡。
等到她洗完了,又喊余小妹过来帮她抬洗澡水出去倒,余小妹穿着睡觉的衣裳从对面屋里跑了出来,睡眼惺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