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们几个说啊,这段时日千万千万不要去后山山冲那块去,进山宁可绕道都不要走那块!”
“为啥呀?”
“陈金红的尸身停在那小黑屋里还没下土呢!”
“啊?都好两天了再不下土不就臭了吗?”
“啥叫不就臭了?之前在石室里找到的时候就烂了半边脸,我那当口就在边上看着呢!”反驳的汉子刚好是那天跟着李甲下石室的村民中的一员。
妇人们齐刷刷往汉子这边看了一眼,之前那个妇人接着道:“那会子烂了半边脸,这会子指不定全身上下都烂了。”
“都烂成一滩臭水了,为啥老杨家不赶紧下葬啊?之前不是说隔天就下葬了吗?”有人捕捉到了重点。
先前跑回来报信的妇人就等着有人能发问,立马瞪大了眼一脸惊恐的道:“我刚才听到长坪村那边的人说,下葬是假的,老杨家从镇上医馆请了老大夫下来,那个老大夫同时还在县城衙门里做仵作。”
“仵作?仵作是啥?”
人群里都是些清水镇都没咋去过的汉子和妇人,很多人的见识狭窄到让人害怕的程度。
但人群中同样也有一些人的知识面要稍微多那么一点点。
“仵作?不会吧?老杨家请仵作来做啥?难不成还要给陈金红尸检?”
有人惊恐的嚷嚷了起来,这下明白的,不明白的,全都一股脑儿明白了。
一张张在日头底下被晒得红通通的脸瞬间褪去血色,变得苍白。
先前那个回来报信的妇人又说了:“小道消息说,老杨家怀疑凶手不是夜壶佬,另有其人,于是请了仵作过来尸检……”
至此,整个晾晒场上的男女老少都停下了手里活计围拢到这边来听热闹,甚至连里正李甲都被吸引过来了。
他背着双手站在人群外围,不好意思叫大家给他让条路,只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
“……听说那仵作还真有两下子,好像在尸体身上当真发现了点啥,据说循着那东西好像能顺藤摸瓜找出凶手呢……”
“真的啊?这也忒神了吧?”
“那东西到底是啥啊?”
“不知道是啥,人没说,不过说是女尸紧紧拽在手里的,八成是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啥证物。”
“天哪……这叫啥?这叫苍天有眼,因果报应。”
“没错,做了坏事就算别人不晓得,老天爷,还有顶头三尺的神明看着呢,这就是报应!”
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纷纷谴责起那个凶手不得好死,同时又感叹这仵作的厉害。
先前那妇人又说了:“那个陈金红年纪轻,才刚刚到三十岁呢,生前据说就不是一个安分的女人,不然也不会被老杨家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