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战事太凶险了,为娘只要你一生平平安安的。”
其中在为娘的心里,自家的孩子,有没有大成就不重要,只要能好好活着,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娘,孩儿,明白了。”
任清远眼眶有些红。
他体会到了娘亲的良苦用心。
……
第二日清晨,他拿着行李,出了门。
回头,朝着母亲的房间方向,磕了三个头,起身坐上驴车,向书院的方向赶去。
他不知道的是,屈雅香就站在窗户口,远远的望着他,远远的流泪。
“公子有出息了啊,夫人你该高兴才是。”宁静站在她的身边。
“是啊,我该高兴的。”
“那孩子,从那么一团,慢慢的给喂养大,我到现在,都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现在他长大了,男儿志在四方,不能待在家里了啊。”
屈雅香明知道,自己不能拖累自家孩子,但心里还是酸酸的,忍不住就泪流满面。
任清远回到书院之时,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
他回来,刚来来到住处,就看见冯美玉正站在门口,神色紧张的来回踱步。
“大师兄。”
冯美玉见任清远出现,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喜色,快步迎接上来。
“美玉,有什么急事吗?”
任清远心头诧异,相处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冯美玉如此焦急惶恐的。
“大师兄,咱们进屋子说话。”
冯美玉拉着任清远进入屋子里,并且将屋门都关了起来。
“大师兄,救救我父亲。”冯美玉忽然双眼含泪道。
“救你父亲?你们冯家是大家族,你父亲能出什么事?需要我来救?”
任清远一头的雾水。
冯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在京城之地,还能有什么大危险呢。
再说,就算有事,他这样的一介书生,能救得了谁啊?
“大师兄,我父亲在四象城那边失踪了,我大伯带人过去调查,也一去不返,现在家里派人给我送信,让我去找忠勇侯府骆公子求救,可是,骆公子也远在北方,我无人可找,唯有大师兄能救我了。”
冯美玉眼眶都红了,泪水在打转。
“师弟师妹们,很多都来自忠勇侯府,你跟他们说说也行啊。”
任清远皱眉道。
“他们,我,我信不过,我跟他们不熟。”冯美玉低声道。
这倒是实话。
这么久以来,冯美玉只跟任清远关系好点,跟其他人关系都不怎么样,像家中发生的如此大事,他想着找自己最熟悉的最信任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
“夫子们,也跟骆公子不熟,要说能去侯府说得上话的,只有大师兄了。”
“此事,详细的情形,你将信笺拿给我,我去侯府看看。”
任清远想了想道。
冯美玉的确找对人了。
骆星辰在临走之前,确实给了任清远一块身份玉牌,有什么特别的事儿,就可以去侯府找人。
“我随身带着呢。”
冯美玉急忙将信笺掏了出来。
任清远拿起信笺,扫了一眼,随即道:“这里面的字迹,你确定是你自家人?”
“是的,绝对是真的。”
“好,我去跟夫子说一声,取出书院的马,这就出发。”
任清远本想着吃点东西再走,但想到事态紧急,干脆先赶去侯府再说。
书院张夫子不在,他跟徐夫子说了一声,将马厩里的白马取了出来。
这白马是月鹿先生张太岳最喜爱之物,平日里任清远对其也是多有照顾,此时,他骑上白马后,马儿很恭顺,没有排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