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官营从一旁墙壁位置拿出几张板凳,放下之后让我们几人先坐,随后又给我们冲泡了茶水,忙活完后张官营行至火炉前伸出双手烤了烤火,继而看向沈灵均,沉声道:“沈姑娘,你们几位准备攀爬昆仑山凌绝巅的事情沈大哥已经跟我说了,虽然电话中他言明你们几位只是想来此旅游,但我想事情没有这般简单,至于何事我不想多问,但我想肯定是要事,这昆仑山不比一般的雪山,寻常雪山三五千米,大多有索道盘旋山间,要想上去仅需要十几分钟,可这昆仑山平均海拔六千多米,最高处的凌绝巅更有七千六百米,你们几位可曾有过攀爬雪山的经验?”</p>
闻听此言我们几人皆是摇头,在我们几人中李苍南去过的地方最多,不论是名山大川还是危险流域他都去过,但是雪山却从未涉足,因为雪山上不可确定因素太多,除了乱石嶙峋之外还有雪崩发生,一旦被厚重的积雪覆盖住几乎没有生还的可能,而且古墓也不可能建造在雪山之上,除了耗费人力物力以外攀爬雪山也会折损不少工匠。</p>
张官营见我们几人都没有攀登过雪山,脸上显露阴沉之色,过了片刻后他才沉声道:“沈姑娘,既然你们都没有攀爬过雪山,我还是劝你们不要上去,这雪山之上危险众多,除了雪豹秃鹫等生物之外还有一些未知的东西,而且上面温度极低,加上狂风暴雪侵袭,恐怕你们根本承受不了,我本来想在电话中劝说沈大哥别让你们来,但害怕你们不听劝告,不知道这雪山的危险,所以才让你们先来此处,等考察完之后再做定夺。”</p>
“张叔,您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这昆仑山凌绝巅我们必须上去,正如同您先前所言,我们上去的确是有要事去办,不管危险几何都不会阻挡我们上去的决心,我们这次来此一是跟您先沟通一番,二是想让您帮我们寻找一个有攀爬雪山经验的向导,我们几个人从未攀登过雪山,若是贸然前往几乎是十死无生。”沈灵均看着张官营开口道。</p>
张官营见沈灵均言语坚定,似乎没有改变心意的可能,于是只好妥协,说他认识不少攀登雪山的高手,不过登上昆仑山凌绝巅的却只有一人,此人名叫薛平阳,就住在扎麻隆村中,先前他是这昆仑山山脚下一个培训机构的老师,专门教学生攀爬雪山的本领,可就在五年前他带领着十几名学生上山,结果发生了意外,最后只剩下他一人存活下来,其余的学生全部留在了冰冷的雪山之巅,后来由于内疚加上那些家长的指责他便退出这一行,自此闭口不言,终日锁在家中,前两年张官营曾去看望过他一次,与先前相比简直是天地之别,整个人邋里邋遢不修边幅,就如同街道上拾荒的乞丐一般。</p>
“张叔,这段平阳到底在雪山上遭遇了什么,您知道吗?”罗玉素听罢看着张官营问道。</p>
张官营摇摇头,说他也不清楚,刚下雪山的时候段平阳浑身破破烂烂,几乎已经失去生命特征,幸亏送往医院及时这才捡回来一条命,不过治好之后段平阳就好像忘记了山上的事情,一直是沉默不语,别人问什么他都不回答,整个人就好像疯癫一般。</p>
“张叔,既然这段平阳已经变成这副模样,那恐怕他不会再前往雪山,再说雪山上留下他十几名学生的尸体,若是再次前往恐怕也会勾起他的回忆,既然这样的话您还能不能跟我们介绍一些其他的登山高手?”沈烟桥看着张官营问道。</p>
张官营叹口气,说道:“说实话,在我们昆仑山东脉之下唯有段平阳算是登山顶尖高手,其他的登山者虽说也能登上雪山,但几乎到了六千米就不敢再继续往上,那已经到达他们的极限,即便是给你们介绍恐怕也无法将你们带到凌绝巅。”</p>
若真按照张官营所言,那我们还必须找到段平阳才行,这雪山不比深海,深海只需要有氧气充足就行,配合潜水衣和潜水面罩就可以抵挡水下压力进入深海,但雪山温度极低,每上一千米大概就会降六度,若是按照七千六百米计算的话到达山顶大概就需要降温四十五点六度,目前现在地面温度大概是在二十三四度左右,这也就是说在昆仑山顶峰的温度是零下二十多度,我们这些人几乎都生长在北方,从未经受过如此寒冷的温度,若真是就此上去恐怕根本不能活着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