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还是不要了。真的。」
「要不然就这样吧。我和主人交换皮带,这样如何?」
「不,不用做到那种地步」
关羽的手轻轻松松地就把一刀的皮带解下。
(这种状况该怎么说呢,不觉得很奇怪吗?)
「唉呀威觉不错呢。和我的皮带长度差不多一样。」
「嗯嗯,是吗。爱纱?」
一刀虽然脸红,但为了改变这奇怪的状况,所以想转换话题。
「是。」
「话说回来,桃香上哪去了?」
「桃香姊姊吗」
〔桃香〕是刘备的真名。全体同伴团结一致的刘备军,彼此都称呼对方的真名。「嗯,我们得和刘备军的大将〔刘玄德〕商谈下一次的战略。」
「这么说来,她刚刚好像一个人去吹夜风了。」
「一个人?」
「嗯。」
「真叫人担心。我去找一下桃香好了。」
「少来。您又想藉故岔开话题!」
想要逃跑的一刀,腰部被关羽能够轻盈挥舞重量八十二斤(约二十公斤)的青龙偃月刀的强健手臂给抓住。啪碰!
「啊!」
一刀的裤子被扯下来,而他维持着高呼万岁的高举双手姿势,仰着身子倒地。
「啊啊!」
跟着一起失去平衡的关羽也倒在一刀的身上。
「啊啊啊!」
帐篷的入口被掀开,肩上扛着一文八尺(约四公尺)长的蛇矛的小个子女孩走进来。
「你们两人瞒着铃铃,偷偷摸摸地在这种地方在做什么!」
「什、什么也没做啦。根、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
下半身只剩一件内裤的一刀说。
「就是说啊,铃铃。我只是要帮主人配剑」
羞红着脸的关羽,从一刀的胸膛上爬起。
「啊啊!」
张飞指着关羽的手。
「啊啊!」
关羽的手上紧握着两人的皮带以及一刀的白色裤子。
「我听人家说过,你们这是在〔ㄒ一ㄥˋㄐ一ㄠ〕!」
「ㄒ、〔**〕!?」
「爱纱和哥哥瞒着铃铃,在帐篷里头偷偷地〔ㄒ一ㄥˋㄐ一ㄠ〕。」
「搞清楚,这可不是〔**〕!铃铃!」
「嗯。这不是性什么交。铃铃。倒是你,是在哪里学会那种话的?」
「铃铃也要加入,铃铃也要一起〔ㄒ一ㄥˋㄐ一ㄠ〕!」
「你啊,人家在说话时要仔细听!铃铃!」
张飞饿虎扑羊似地往仰躺着的一刀的下半身扑过去。
「哇啊呼!那里是!」
一刀挥舞手脚挣扎,却无法脱身。
「啊啊啊啊,不要、啊啊!」
「喝啊喝啊!(啪哩!)〔ㄒ一ㄥˋㄐ一ㄠ〕到手啦」
「啊!你干什么!」
铃铃的手上拿着一块白色的布。
「那个不是〔**〕啦呜!那是我的内裤!或者说是三角裤」
「我才不会输给爱纱呢!」
「铃铃!什、什么不会输,讲那什么话」
一刀的白色裤子,也在关羽的手中不断挥舞。
「不要,爱纱。把那个还我啦。」
关羽和张飞在一刀的身边跑来跑去。
这个『三国志世界』的〔奇妙的落差〕。
一刀也曾在这个世界邂逅了在现实世界中的『三国志』里扮演坏蛋角色〔董卓〕和〔吕布〕。在这个『三国志世界』中,这两人好像只是因心意无法顺利传达给他人而被误会,其实都是心地很善良的〔女孩子〕们。而且〔董卓〕和〔吕布〕现在也都是一刀等人,也就是刘备军的同伴。
这些三国群雄全都聚集在一起,而且还都是可爱的〔女孩子〕,这就是所谓的〔奇妙的落差〕。而一刀总算开始习惯了。
关羽和张飞欢乐喧闹着跑出帐篷。
那个关羽和张飞,在史上著名的『赤壁之战』后,如此快乐兴奋地蹦蹦跳跳。,一刀也开始喜欢上那〔奇妙的落差〕了。
(那么,之后就是看要怎么做才能结束这场战争。)
因此必须想出一个能让战争结束一让这世界的群雄、每个人都能幸福和平过生活的方法。
因为以现今的敌人曹操为首的曹黎群雄们,一定也都是心地善良的〔女孩子〕。
那八成,不,一定是北乡一刀身为〔天之使者〕的职责。
(该怎么做?『天之使者』北乡一刀。该如何结束这场战争?)
在远方玩着你追我跑的关羽和张飞手中还挥舞着一刀的白裤和三角裤。
「啊!」
一刀用手遮住**裸的胯下,回过神来。
(我该怎么做?该怎么做,才能从她们手中拿回〔那个〕?)
※※※
魏军阵营。
军事会议呈现停滞状态。
毕竟一口气损失了大半的百万兵力,根本就是惨败。
在这之后还要面对顽固地再三追击的蜀吴联军,打败仗的曹魏士兵们因伤病而疲累,士气也大幅低落。魏国的领土还很遥远。回程的归途上想必也布下了密密麻麻、无数的陷阱和伏兵吧。
根本不可能毫发无伤地逃回去。
在场的曹魏武将和军师,每个人的内心都这么认为。
可是如果不逃跑。
既不可能安然无恙地回国,和迟早会来犯的蜀吴联军的最终决战,还是有可能败得一塌涂地。
「曹魏会在赤壁之战中败北并不是华琳大人的责任!」
在一片寂静的军事会议上,荀彧突然站起来发言。
「就是说咩。如果说曹魏的百万雄兵都因为吃了长江的鱼儿,而搞坏肚子才打败仗还另当别论。当然!那种事并未发生,曹魏的百万雄兵都士气高昂,非常努力。不过还是输了。简直就像是奇迹或偶然一样,叫人无法理解」
「现在不是说那种玩笑话的时候桂花。」
曹操的表情都僵硬了。
「不,华琳大人。请务必让我说明我们为何非败不可。」
「诚如你所言,只是有点问题,桂花。」
另一名军师〔郭嘉〕翩然起身。
「就像自古以来所说的『南船北马』一样,南方的孙吴长于船战,我们北方曹魏擅长骑马战斗。很遗憾的是,居住在北方的我们居然在这次的赤壁之战中选择长江这条大河做为战场,不就是败北之因吗。」
说完,郭嘉得意地调整眼镜的位置。
「喂喂。你真的是嫩到可以耶,禀。」
荀彧以讥讽的口吻叫着郭嘉的真名〔禀〕。
「因为打从一开始大家就很清楚了吧?不演练对策就开战的话,那要我和你这样的军师干时?虽然我认为『连环计』这类的计谋相当不错。」
「可是呢,」
程昱打了个呵欠后才又开始说话。
「就是因为不擅水战,所以我们才会被孙吴的诈降所骗,被火攻给打的落花流水啊~」
「唔嗯。关于那点我也无法认同。」
荀彧挺起胸膛,靠近程昱。
程昱睡眼惺忪地歪着头。
「想想看那些孙吴波霸姊姊们的小小火攻,是怎么让搭载我曹魏百万雄兵的船队给毁灭殆尽的吧?一般来说根本办不到吧?」
「不过火攻是因为风向突然改变才会成功的啊~」
「正是如此!风!」
荀彧喊出程昱的〔真名〕,接着指向她。
「没错。偶然!风向就像奇迹一样突然改变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唔~」程昱呻吟。
「给我差不多一点。桂花。现在可没有让我们讨论战败原因的闲工夫。」
「不,您说的没错,但是战败的原因却是可以产生下次胜利的契机。这次惨败的原因只
有一个,那就是敌军有我军没有的东西」
荀彧的眼睛闪烁着,自豪地指向星空。
「就是搭乘流星来到这世界的『天之使者』北乡一刀!!」
「你是说,我们是因为他才输的?」
「是的!因为我们没有天之使者。就只因为这个理由,我们曹魏救被上天抛弃。只要这样想,就能理解为何会有那样的偶然」
曹操自王位站起,对志得意满的荀彧的脸颊扇了一巴掌。
锐利的声音,响彻军事会议全场。
「说什么搭乘流星来到这世界的〔天之使者〕?不要笑掉我的大牙了。」
按住变红的脸颊的苟彧,马上跪了下来不敢吭声。
曹操紧锁着眉间,冷酷地凝视着荀彧。
一看到面红耳赤,拼命想说些什么的荀彧那湿润的瞳孔,曹操就忍不住想紧紧抱住她。(可是,为何我的桂花会突然说出这样奇怪的话?)
「华琳大人〔天之使者〕就在刘备军里头」
荀彧边说边扑簌簌地掉泪。
「所以,只要没有〔天之使者〕华琳大人就完全不可能会输给刘备她们了。」曹操玩弄卷发的指头倏地停下。
(真不愧是桂花!)
「我不想再听下去了现在马上给我滚出去。」
「可是」
「快点给我消失。这场军事会议结束后,将会决定要怎么处罚你。」
看到面容因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而变得狼狈不堪的苟彧,曹操就想像摸小狗一样抚摸她的头。
(啊啊,我的桂花。你真的很聪明伶俐,总是想得比我预料的还要多。待会我会好好地补偿你的。)
抽抽噎噎的荀彧,有气无力地退下。
军事会议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曹操坐回王位,沉思起来。
「还有人有其他的对策吗?」
面对曹操的发问,郭嘉翩然起身。
「那么,臣斗胆进言。」
接着摊开巨大的中原大陆地图。
「首先,放弃江陵这片土地北上,前往这个新野城。」
「就算想北上,蜀吴也不会老实地放过我们吧。」
曹操在问话的同时手指还边卷着头发。
「那正是问题所在。」
郭嘉推推眼镜。
「这样一来我们是绕到敌人的后方,走敌人没有料想到的路线。」
「说来听听?」
「是。也就是分散兵力,不走宽大的街道,而是走狭窄的便道」
「那样就完全中了敌人的计了。」
看着地图的郭嘉抬起头,脑袋瓜上浮现问号。
「要走敌人根本不会料想到的路。」
曹操站起来,手穴着腰环视在场的部下。
「首先命令逃兵不断增加的一般兵部队,经由敌人料想到的路线北上。一让他们当欺骗孙吴的诱饵。然后。」
曹操的纤指敲击地图。
「我们的主力则是要直接穿过蜀国领地,回我们的魏国领土长安去!」
「那、那样一来,我军主力会在进入蜀国领土的时候被蜀军包围,招致全灭的命运。」
郭嘉的声音很亢奋。
「唔呼呼。那么亢奋的话,又要流鼻血了哟。禀。」
「(猛摇头)华、华琳大人。请、请务必重新考虑!」
「我下的决定是不会改的。」
曹操重回王位,交叠玉足。
「解散。各将领辛苦了,去下达指令吧。」
「华、华琳大人」
郭嘉以手帕接着鼻子,拼命地进言。
各将领接二连三地退下,从做为军事会议会场的帐篷缝隙看出去,是一片星空。
「啊啊,禀。为了胜利,能利用的就要尽量利用。不论是天、地、人,一切的一切,那不就是战略吗?」
「您说的是,但」
「就算利用〔天之使者〕,也不过是战略的一种。」
曹操高兴地眯起眼睛。
「啊。」郭嘉不禁小声地说。
「禀。现在马上去叫桂花来。还有〔风〕。」
〔风〕是武将〔乐进〕的真名。
「今晚,需要〔风〕沉静的力量。」
一颗拉着长长尾巴的流星,坠落在曹操的视线彼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