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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在校舍徘徊的警戒委员(2 / 2)

在她们的面前排著三个空罐子。她们将空罐当作花瓶,还穴上鲜花。罐子则是自动贩卖机上常常贩售的汽水罐。虽然京介并不清楚小黄花的名字,但总让人觉得那是在这附近空地所盛开的野花。

「喂,你们在那边做什么啊?」

到丰花的声音,女学生一起抬起头来。当所有人互相对望一眼後,小声地说出「是警戒委员喔」的耳语。

「我们是听到传言而来供奉鲜花。」

大概是打算当代表,其中一人向前一步回答道:

「听说以前曾经有个在文化祭之前跳楼自杀的学生,所以我们想让她瞑目。」

「跳楼自杀?」

京介皱起眉头,丰花则小声告诉他:

「今天早上我也听说了。好像是满奇怪的故事会形成谣传,我想来源一定是我班上啦。」

五个人说著「你们的工作要加油哦」后,朝向出口飞奔而去。其中也有鼓噪著「我跟警戒委员说到话了」的人。

看著她们几人的背影,和被风吹动的鲜花相互比较,丰花松了一口气。

「似乎也有那个摄影师看见的女人是自杀学生幽灵的传言。不过,说到那个摄影师,好像没办法分辨出拍到的对象究竟是不是活人啊。」

丰花将背倚靠在铁丝围篱上,歪头思考。

京介在她身边注视著下方。铁丝围篱的高度约两公尺左右,只要有意,带个台子之类的东西应该就可以轻易跨越过去。

「这世界上搞不清楚的事可真多啊。」

喃喃自语的丰花的头发,随著风势大幅摆动。

「虽然不清楚那个故事是真是假,但我对跳楼自杀可是怕得不得了啊。不过,那个人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谁知道。」

「要理解别人的心情,还真是困难啊。」

「应该是吧。」

「无论是偷东西的人、*拍的人、罗密欧与茱丽叶,还有连明明是文化祭却和平常一样毫无感动的家伙,有各式各样的人耶。」

丰花将视线落在地上,开始在顶楼上展开蛇行。她似乎是正在寻找除了鲜花以外,还有没有什么明显的事物。

京介靠在铁丝围篱上,抬头望著天空。听见附近有类似小鸟拍动翅膀的声音,他将视线往下栘。但那却是吊挂在校舍外墙上的垂幕,受到风势所发出来的声响。「第三十三届虹高祭」,垂幕上是这么写著的。

远从三十二年以前,在石蒜花盛开的时候,这所高中每年都会重复同样的活动。明年就是第三十四届了。到那个时候无论是这片垂幕,或制作在校门口的入场门,还是各个班级的编排,应该全都会变成新的东西吧。

「什么都没有耶。」

抬起头的丰花,斩钉截铁地摇头宣告:

「我肚子饿了。而且也已经中午了,就先休息一下吧。要吃什么好呢?因为今天举行试吃的班级很多,所以只要在校内绕一圈,就可以免费让肚子吃到胀喔。」

丰花对著晴朗的蓝天,伸了一个大懒腰。水蓝色的耳环和拥有者同一步调,闪耀出欢乐的光芒。

对于没留下形体的东西,每个人都竭尽全力。思考著这样的事情,京介松开勾住铁丝围篱的手指。如果这么想的话,看起来只是胡乱嬉闹的文化祭,也感觉好像有什么意义。

但即使有意义,他还是无法有快乐参与的意愿。

文化祭执行委员会的臂章,学生会成员是徽章,在校园里正在制作巨大迷宫的田径队取代工作服所穿的运动服上,有队员共同的设计图案。

好像每个班级都制作相同的衣服,在每个班级里也都带著写有昵称或假名的名牌。大部分的学生部将自己所属的社团,或夸耀自己在那里的角色物品戴在身上。

「警戒委员的标志,就是黑色斗篷和魔法杖喔。」

「可是那根魔法杖是假的吧?」

擦身而过的学生正这么交谈著。塩原友子走在走廊上的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就算不带那种东西,只要那对有相同长相的双胞胎走在一起,就十分引人注目吧。」

「听说那根魔法杖好像是真的耶。刚刚我去了一趟保健室,已经有人先来了。那家伙还说『魔女果然是魔女』耶。」

「真的吗?那么,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来参加我们班的吓人秀?」

抱著行李的男生和女生二人组快乐地尽情交谈。但当两人看见停下脚步的塩原,他们同时喷笑出来朝校舍的方向离去。

在连接体育馆及校舍的通行走廊正中央,塩原再次确认自己的模样,并长叹一口气。

「总觉得,我最近老是打扮成这副模样」

肩上以专用背带将管弦乐社廉价让渡的大鼓挂在身体前面,背后还穴著亲手制作的旗帜。旗帜上写著「强化风纪取缔期间,遵守校规、乾净、正直、快乐的文化祭」,但现在却因为诸多原因,而有一半以上是烧焦的。原本是因为接受会长长谷的命令,塩原才会做出这样的打扮。

这样的打扮是有意义存在的。这是当发现违反校规的人时,以敲击大鼓让对方心生畏怯的作战。但是却完全没有效果。

塩原刚刚也在校舍旁的紧急逃生梯,发现正在抽菸的不良学生团体。当塩原敲起大鼓时,不良学生团体不知为何高兴地聚集在塩原四周。因为他们说完「也让我敲敲看」之后,还用打火机在旗帜上点火,所以她才刚逃离他们的包围。

「警戒委员到底在做什么啊?」

塩原抱著大鼓,当场蹲坐下来。微风吹起,半长不短的旗帜就随之飘摇。

「他们的工作是到文化祭结束日为止保护学校吧?如果不将那种可怕的学生驱离,不是很令人伤脑筋吗?」

有频繁发出自言自语坏习惯的塩原,继续碎碎念著:

「不过,那种可怕的学生从文化祭之前就一直存在,也不可能去妨碍文化祭。这一定和警戒委员的工作没关系吧。那么,取缔他们到底是谁的工作?该不会是我吧?」

塩原连同裙子一起环抱住膝盖,低下头来。

「我也真是的,放著自己的工作不做,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她喃喃自语的声音,被来自体育馆方向的学生脚步声所抹消。应该是接近中午的关系,在塩原身后走动的学生们,似乎是要走向学生餐厅或福利社。

塩原因为没什么食欲,所以仍蹲坐在原地,摸索制服的口袋她掏出学生手册,翻到校规那一页。塩原在意志消沉时只要看见校规,就会恢复所有干劲。

夹在手册里面的一张照片掉了下来。经过的学生虽然伸手帮忙,但塩原却自己捡起照片,急忙和学生手册一起塞回口袋。

「这个完全不是因为奇怪的意思买的,而是公开指摘在校内进行不正当买卖的学生前,以检查商品为目的买下的样品,对,这是样品!只是样品刚好照到警戒委员而已。」

「塩原,你从刚刚开始就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啊?」

背后突然传出和她说话的声音,塩原发出惨叫。冈为太过惊讶,所以还不小心敲了一下大鼓。

站在塩原后面的,是同班的戏剧社女学生。似乎是在体育馆里排练到现在,身上还穿著缝有蕾丝装饰的豪华礼服。大概是要去买午餐,她手中还拿著尼龙制的廉价钱包。

「没什么,因为要进行风纪取缔,所以我纯粹是在校内巡逻而已。」

塩原站起来,拍去沾在裙子上的脏污。布料晃动,发出焦躁气息的声音。

为了故作镇定,塩原对著女学生丢出闲话家常的询问:

「呃,戏剧社好像遭小偷了,排练的情况如何?」

「刚刚警戒委员有来过,还跟社长说了些什么哦。他们说可以放心,所以没问题的。」

「那真是太可喜可贺了。」

「塩原你没事吧?你最近好奇怪喔。」

被人说到「好奇怪」,使得塩原为之动摇,又敲了一下大鼓。刚好从体育馆里有个穿著贵族风服装的男学生走出来,受到惊吓跌了一跤。

「很奇怪吗?果然很奇怪吧。其实我真的不想打扮成这样。可能的话我也想穿像你那样的漂亮衣服,但是会长他」

「不是这样的,那种事情没什么好奇怪啊。」

望著跌倒贵族的方向,女学生耸耸穿礼服的肩膀。

「塩原,你之前不是更不顾形象地执行风纪委员的工作?但最近却有点不一样了。」

「有哪里奇怪,你就说清楚好了。」

「应该说奇怪吗是平凡吧。」

女学生对自己所说的话用力点点头。

「没错,就像一般那种在意外表,平凡的恋爱中少女。」

塩原在无意识间敲了大鼓三下。

「啊,对了!听说在前头的地面上出现奇怪的痕迹,刚刚学长姊们还骚动不已。」

女学生指向通行走廊外围的草丛,说道:

「社团里的每个人都说,还是向警戒委员报告一下比较好。一条会在哪里呢?」

「这件事就交给我来调查吧。」

塩原表情紧绷地说:

「因为只要有抽菸或吸胶的迹象,就轮到风纪委员上场了!」

「你总算变回原来的表情了,那么就万事拜托咯!」

女学生挥挥手后,拉起礼服的下摆离去。

塩原从裙子的口袋中急忙取出随身用的镜子,然后照著自己的脸。

「这是我本来的表情。」

超过必要程度地竖起双眉,露出奇怪的脸。塩原带著这样的表情重新绑紧大鼓专用背带后,走到通行走廊外。

位在第一校舍北侧位置的这一带,称呼草丛只是徒有其名,不过就是杂草茂盛地随意生长罢了。不仅枯黄的野草多,连乾扁到像化石的蝉尸也散落在地,这正是负责打扫的人偷懒的证明。

虽然这个地方是从办公室方向看过来的死角,但因为日照及通风不好,所以不良学生拿来当作吸菸场所的机率偏低。当然,普通学生也几乎不会接近这里。塩原回想著委员会里的调查报告,走在枯黄的野草上。一只鸽子为了寻找食物而啄食野草,但一听到塩原的脚步声,马上就张开翅膀飞走了。

在室内拖鞋的内侧,有种踩在泥泞地面的触感,而且还有微微的异味。塩原停下脚步,隔著大鼓低头看著地面。

奇怪颜色的液体细长地分布。红色和黑色混杂的颜色沾染了枯草。彷佛有人将一度割下的野草覆盖在液体上,

「血?」

视觉及嗅觉所引导出来的猜测,让塩原不禁脱口而出:

「是有人在这里打架吧?可是在保健室的纪录上,除了昨天晚上从楼梯上摔下来的那个男生,应该没有其他受伤的人」

为了先向长谷报告,塩原留意著脚边并背离那个地方。

清风让大鼓的鼓面低微地震动。

(****)

文化祭专门特别警戒委员的房间。

丰花用有色麦克笔在图画纸上这么写完后,微微歪著头。

「总觉得不太协调耶。不过,我也不想像其他委员会那样使用准备室这个名词。感觉好像还在准备的样子。」

将图画纸揉成一团丢掉,丰花又再度拿起麦克笔。从窗户照进来的夕阳在面对办公桌的丰花侧脸上,刻下认真的阴影。

京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图画纸团,丢到垃圾袋中。在这个两坪左右的狭小房间里,如果该整理的东西没有妥善整理,好像一下子就会连立足之地都没有。而且,当立足点消失时,被丰花踩在脚下的肯定会是京介自己。

抬起头的丰花,直直地盯著京介问道:

「喂喂,休息室和后台,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都无所谓。」

被询问的京介这么回答。丰花在嘀咕了一会儿后,再次将目光移回图画纸上。虽然丰花已经烦恼了一小时之久,但就京介而言,别说是写在纸上了,就连门牌的存在本身也真的是怎样都无所谓。

执行委员会长佐久间给京介兄妹俩的,是位于第二校舍二楼最远处的这个空房间。如果从面积来考量,原本应该是当成更衣室或储藏室的房间。这里搬进同样是从佐久间那里拿到的备品,充作到文化祭结束日之前的宿舍。

即使如此,这里还真是狭小啊。京介环顾室内之後叹了口气。搬进房间的东西有丰花现在正在使用的桌椅,以及发放的两个睡袋。五个瓦楞纸箱里面除了毛巾及洗脸用品外,据说大部分是丰花要求的宵夜零食。

光是这些东西,就已经把地面的一大半掩盖住。京介他们的玲洗树树枝则在房间的角落好像很拘束地倒在地上。

「你一副很不满的表情喔。」

丰花瞄了京介一眼后,移动著麦克笔说道:

「这也没办法啦,因为她们说已经没有其他的空教室了。唉,虽然的确是很狭窄,又只有一扇窗户,可是日光灯会亮,墙壁上也没破个大洞啊。」

丰花打了一个大喷嚏后,很为难地继续说道:

「出了走廊,附近不但有自来水及厕所,她们说也可以使用运动社团专用的淋浴室,所以用不著担心洗澡的问题。而且睡袋是新的,零食也有一大堆。这样应该够了吧?太奢侈我认为不太好喔好,完成了。太完美了。」

丰花从图画纸中拾起脸来,露出满足的微笑。上面写著「文化祭专门特别警戒委员待命所」。

丰花拿著图画纸从椅子上起身,踹开桌脚及京介的腰,离开了房间。

感觉房间好像变大了。最占地方的原来是丰花那股强势的氛围啊,京介平静地垂下双肩。虽然只是从父母那边听来,并没有留下记忆,但京介在婴幼儿时期和丰花并排睡觉时,似乎曾有过偶然被翻身的丰花拳头打中,而濒临死亡的情形。

京介拿起睡袋的说明书。就连九月一旦进入下旬,早晚都会变得相当寒冷。说明书上还一板一眼地写著「即使是在寒冬的屋外也温暖得令人放心」的保证。

当他思考著晚上要不要睡顶楼或校园时,丰花抱了一个木箱回来。这是丰花在门睥之前先做好的「给警戒委员的情报箱」。

丰花偷瞄情报箱的里面,带著愉悦的心情笑了。

「太棒了!里面大约有五十封信喔。摄影师所见到的女人,或许马上就能找到了。」

在午休时间休息时,丰花曾说过「现在所拥有的消息太少且太暧昧」。关于这点,京介也有同感。

那个自称摄影师所看见的人物,是十九岁以上,二十三岁以下的女性。他所知道的特徵就只有这一点而已。虽然或许还有除了他以外,也见过那个女人的学生,但要对全校学生一一询问,势必得花时间。

因此丰花拜托广播社,请他们播放要求全校协助的讯息。内容是「在校园里看过类似校外人士的同学,请至『给警戒委员的情报箱』通知」。然后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在京介他们将行李搬到待命所,丰花为了门牌伤透脑筋的期间,似乎就已经有情报寄送过来。

将情报箱翻过来,开始确认里面纸张的丰花,突然发出尖锐剌耳的声音。

「这是在搞什么啦?几乎都是在恶搞的东西嘛!」

面对丰花丢过来的一叠纸,京介也不由得看了一眼。

有些不知是笨蛋还是白痴,文笔只有小朋友程度的内容还算是可爱的,有些却只写下一般称为「传媒禁用语」的字眼。里头不但有某处的不良学生写给京介的决斗信,连「能不能来参加二年三班的吓人秀演出」之类摸不著头绪的信件也在其中。还有田径队在校园制作的巨大迷宫捷径地图。

丰花一一摊开纸张,尖声地大吼大叫。京介在此时,不得不把被揉成一团丢弃的纸张捡起来。

「好啊,没关系。反正我也不认为光是做个木箱,就能马上查出那女人的底细。」

丰花似乎完全失去干劲,随便倒卧在床上说道。她吃著零食,用指尖夹起纸张做确认。分配到的大量零食,在几分钟内就被她消耗殆尽。

京介贴著墙壁,决定睡觉的地方就选在顶楼。一想到睡觉地点,就开始真的觉得想睡而打了一个呵欠。虽然被任命为警戒委员,但窃贼和校外人士的身份依然未明,所以校内还是一片祥和。他感觉偷窃单纯是恶作剧,至於摄影师所看见的女人,说不定只是碰巧经过的酒醉者,不知不觉定进校园罢了。

「虽然也有好几封不是开玩笑的意见,但几乎都是支持出现幽灵的说法。像是『快让她安息』,或是『不要雇用警戒委员,要请法师来』」

当丰花混杂叹息诉说时,有人来敲房间的门。丰花做出像是没气汽水般的回应,快睡着的京介也张开眼睛。

「晚安」

露脸偷瞄房间内部的是两名女学生。从制服上的缎带颜色来看,是三年级和一年级学生的组合。而一年级的学生一看见丰花,就挥手打招呼。

「丰凯萨琳,你好吗?」

「啊哎呀,怎么了?你是来玩的吗?班上一切都还顺利吧?」

突然变得很有精神的丰花,站起来回应女学生。

看来似乎是丰花的朋友。京介又再次闭上眼睛,不过因为此时丰花开始劝说「虽然很窄,但进来坐坐吧」,所以他只能无奈地张开双眼。虽然两个女孩看起来有些犹豫,但没多久就踮起脚尖走进室内。

坐在丰花拿出来取代座垫的睡袋上,一年级的女生先开口说话:

「我们本来是想把信送到情报箱里,但难得有这样的机会,所以想想还是直接跟你说。啊,这个人是我合唱团的学姊。」

坐在一年级女生身旁,三年级的女生微微点头示意。三年级女生大纣来回看了室内两轮之后,将视线锁定京介问道:

「请问你没有抽菸吧?」

高年级生对他使用敬语虽然很怪异,但她的问题内容也很奇怪。当京介皱起眉头时,

一年级女生露出苦笑说道:

「学姊对香菸过敏。而且因为决定要在大学攻读声乐方面,所以她很细心呵护喉咙。」

「啊,所以她刚刚要进来之前才会犹豫啊。」

丰花点头回应说道:

「京介现在正好在戒菸中喔。明明是第一次见面,你却能清楚知道他是有抽菸的人啊。」

丰花提出反问,三年级女生轻轻地点点头。

「因为他是有名的不良少年,所以我才认为他会做出抽菸或吸胶之类乱七八糟的事。」

室内顿时有股奇妙的沉默氛围造访。

在窗户的另一边,乌鸦正在鸣叫。心想刚好可以藉此装出毫不在意的样子,所以京介将目光投射到外头。暗红色的天空,不知在何时换涂上傍晚的昏暗。虽然和昨天只差了一点点,但日落的时间好像提前了。

「那么,你们要跟我说什么?」

丰花以取悦般的声音发问。她将从情报箱中取出的纸张整理好,塞进垃圾袋里。

「是关于昨天晚上的事件。」

一年级女生重新在睡袋上坐好,稍微伸直背脊说道:

「今天早上我不是在教室里跟丰凯萨琳说过吗?我从学长姊那边听到,可能是自杀学生的幽灵出现了。」

「你说的那个学长姊,该不会就是这位吧?」

听到丰花的提问,一年级和三年级女生同时点头。京介想起白天在顶楼时从丰花那里

听到的事,及供奉在空罐子里的鲜花。那件事的起源似乎就是眼前这两个人。

一年级女生将双手并列在自己的膝上说道:

「大概是我在教室说出来的关系,幽灵的传闻好像在校内流传开来」

「有学生在顶楼供奉鲜花喔。情报箱里也送来好几封写著想办法对付幽灵的信。」

丰花回答后,一年级女生好像很抱歉似地表情黯淡。

「其实,后来我有再向学姊求证啦,所以才知道自己有点听错了。」

「是这样吗?」

「因此我想做个更正,才请学姊一同前来。我想如果在警戒委员的工作上有正确讯息,或许会有所帮助。」

一年级女生说到这里闭上嘴,丰花看著仍旧沈默不语的京介。京介兄妹正在调查的并不是灵异故事的真相,而是窃贼及校外人士。但还是姑且听之吧,丰花的眼神中似乎在这么说。

三年级女生依序看过京介和丰花后,静静地开口说:

「我首先要说的是,昨天晚上我也在校内看见校外人士了。」

「真的吗?」

面对瞪大双眼的丰花,三年级女生点点头。

「就在我半夜起来上厕所,走在走廊上的时候。我也看见一年级的男生正在追那个校外人士。不过,我因为害怕而没办法追上去。那个校外人士和我一年级时的高年级就是前年的三年级学姊长得很像。」

「前年的三年级学姊?」

丰花重复诉说时,一年级女生取而代之地回答:

「在好几年前自杀的学生听说很像那个人。」

「咦,那么昨晚出现的真的是幽灵咯?」

让头歪向一边的丰花大概是想搂住什么东西,因而一把抓住京介的手臂。虽然京介因为疼痛而拨开她的手,但马上又被她抓住。

「不是的。」

三年级女生以冷静的眼神,远望著正在争执的京介兄妹说道:

那个与校外人士相似的女学生虽然自杀了,但她却还活著。明明都从校舍顶楼纵身跳下去,但不知是不是碰撞位置刚好的关系,她最后毫发无伤地站起来。」

「前年的事发现场,你有见过吗?」

对于丰花的询问,三年级女生答道「有啊」。

「当时我也和今年一样留宿在学校。前年我们有好几个社员一起睡在四楼教室里,但只有我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而清醒过来。」

「学姊对声音也很敏感。」

对一年级女生所说的话点点头,三年级女生继续说著:

「当我试著定到发出声音的方向时,顶楼的门却是打开的。结果,那个女生使用类似踏脚凳的东西,攀爬到铁丝围篱上。虽然对我来说她是不认识的高年级学姊,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后来我有加以阻止,但她却完全不听我的话。」

「所以她就在你眼前跳下去了?」

丰花轻声地询问。大概是想起当时的情景,三年级女生的眉毛微微地抽搐。

「我马上跑下楼梯,朝下方冲去。虽然我跑得并不是很快,但我想从顶楼下来应该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问。可是,当我匆忙赶到那个女生摔下来的地方,她却毫发无伤地站著」

「看见这件事的只有你一个人吗?」

「在那女生的身旁还有一个男的。他们似乎是朋友,他还和站起来的女生交谈。他叫了一声『笠冈』,这也许就是她的名字。他很平凡地笑著呼唤她,但我因为觉得很可怕,所以;在被他们察觉之前就逃掉了。」

丰花微微歪著头。对於这种反应,三年级女生静静地垂下双眼。

「这件事我至今都没跟任何人说过。而且这种事应该会被当作说谎或做梦吧?再者,前年所看到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连我自己都不是很确定。」

「可是学姊你」

一年级女生开口说:

「你说昨天晚上看见和前年的女学生长得很像的人,因为害怕一个人忍受,所以才告诉我的啊?」

「你说很可怕?不过如果前年的女生跟昨晚的校外人士足同一个人,那就不是幽灵,而是活人吧?」

听见丰花的询问,三年级女生的目光向上栘。可以听见许多乌鸦的叫声,像是同声合唱般传来。

一想到那个女生或许是为了想再死一次而潜进校园,我就觉得很害怕。

两名女学生表示还有合唱团的练习后,离开了待命所。

京介和丰花仍旧坐在地上,相互凝视彼此的脸。京介以眼神示意,希望丰花快点放开他的手。而丰花这边则将视线锁定京介,看起来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正抓著别人的手臂,目不转睛地似乎在思索事情。

「空气变冷了。」

看来是结束思考的丰花,放开京介的手说道。京介站起来,将只开了几公分的窗户关起来上锁。

丰花再度随意倒卧在地,往上瞟著京介问道:

「喂,京介,你觉得如何?」

「什么如何?」

「就是刚刚的学姊所说的话。你认为跳楼失败的人隔了好几年後,还会来到同一个地方吗?」

「谁知道」

「还是说,她是为了别的事情?」

丰花悠长地吐出只有重量的气息后,站起来甩动裙子的下摆。

『笠冈』是姓氏吧?要不要把本人找出来,直接问她昨天晚上在做什么?」

「要怎么做?」

「我曾听说学生会办公室里保存著历届毕业生名册。所谓的名册应该也会记载地址或电话吧?而且,如果能找到本人,还可以请那位学姊和摄影师出面确认长相啊。」

丰花确认窗外的黑暗程度,一个人用力点著头。

「如果这件事情做完了,你要不要去学生餐厅吃顿晚餐?我只要一进行思考,肚子马上就会饿起来,完全没办法做事耶。我也以必要经费名义跟执行委员会长要了学生餐厅免费餐券。这阵子可以不愁吃饭了。」

丰花露出高兴的微笑,并朝著房门的方向走去。

在丰花脚下飘落一张对折的纸。大概是装在情报箱里的东西吧。地上剩下的纸只有那一张,看来似乎是丰花忘了确认的最后一张。京介不禁拿起那张纸。

「对了!白天我有打电话回家哦。我想得先跟爸说一声,我们在文化祭结束之前都不会回家。」

在房门前停下脚步的丰花,整理裙子上的皱摺说道。京介则将只拆开来。

「当我这么说的时候,爸竟然开始尖声哭闹耶。今天晚上姐姐要加班,妈也不在家吧他说没有半个人在感觉好寂寞,平时明明一个人到处玩乐,真是任性啊。」

京介暧昧地随口附和,望著纸面。在上面游定的铅笔字迹相当潦草。

「京介,你怎么了?」

丰花歪著头,又走回室内。面对丰花圆滚滚的眼珠,京介将纸递了出来。

(这件事警戒委员别穴手,否则就宰了你们)

如此简短的文句遗留在纸上。<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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