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困惑(2 / 2)

我们不难看出云谦盟的激情,这不是那种绝望后的自得其乐,也不是那种行挤出的苦笑,因为它们有着本质的区。

一个人的心灵有时是可以隐瞒的,尤其是人的悲伤,但高兴并不容易隐瞒。一个正高兴的人的笑和一个故作姿态的人的笑是全不同的,前者发自内心,它是热血奔腾所激起的浪,这种浪是自然的,和谐的,向山泉下山岭,叮叮咚咚,给人无限的欢畅。而后者是皮肤褶皱的表现,像唱戏的人的脸子,轻轻用水一洗便洗掉了。当然这些也不足以明云谦盟的激情,那还是看他的行动吧。

晚上,云谦盟在学校住——因为他最年轻,校主就把看校的务给了他。他胆子不大,就找了一个小波的学生跟他作伴,他们从学校边的麦场上抱来麦秸,把床上铺的厚厚的,两个人躺上去就像躺在麦秸垛上一样。那天,风很大,还飘着小雪,火炉里的火奄奄一息,唯一的一点热量也拔火筒拔走了。他们趴在窝了看书,突然听到外面有“哗啦哗啦”的声音,他们吓得不敢动,赶紧灭灯,蜷缩在窝里。他们想到村里老辈人讲的野猪的传说,加害怕了,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好在,声音渐渐小了,最后消失在风声里,他们敢正地呼吸。这时,云谦盟想到了在学校时,那和那个给他写的女孩在室里,一会学生会检查来了,吓的他们躲在课桌底下,一会,班长建涛和赵蓉来了,相互发现时,四个人都吓的够呛。云谦盟突然笑起来,弄得小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问谦盟笑么,谦盟摁了一下他的脑袋说:“快睡吧,野猪一会还会来的。”

三月的植树节到了,个云沟村的植树务落到了全体小学生的身上,而这务是必须有个老师领导的。这项差事虽然苦了些,而云谦盟一马当领下了这项务,这只是年轻人的勇敢吗?那么此外还有么呢?

我们无去探讨的内容,这样也好像不大礼貌,但我们从云谦盟的青春力量的显现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种伟大的力量,一种来自神圣的心灵的力量,一种爱的力量。。

正像我们前面所看到的他的忧郁,但现在又是同样的力量,使他兴奋地跑起来了。这种亢奋状态使他对么都热心,好像爱神一下扑到了他的身上,浑身都洋溢着一股吸引人的热情,时时面带微笑,时时给人以帮助。就连他的母亲也为之惊讶了,因为他在家中手脚勤快地近乎一个客人了,这样的境况的在他考上学的时候也没有过。

一天,他——云谦盟又一拿出了那封,又一仔仔细细地读了一遍,好像他有么不能理解或不敢想的地方,他有时停下来索,有时凝视着上的字,似乎难以理解其中的意。最后,他叹息地坐下来,显出无能为力的样子,继而又掏出了藏在胸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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