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济哈哈大笑,道:“来来来,都入座吧!你们要是再不来,这酒菜可就要凉了!”
张绣、高顺分别走到左右两边的席案后坐下。
此时,就在这座大厅周围,百余名张济的亲信,正手持刀斧埋伏着。
原来今夜张济的宴会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
张济举起酒杯,微笑道:“绣儿、高顺将军,这些日子,你们亲自率军警戒虎牢关,可谓劳苦功高啊!实在是太辛苦了!所以我今日备下薄酒犒劳犒劳你们!”
张绣、高顺举起酒杯来,高顺道:“多谢将军厚爱!我等身为军人,所做之事都是分内之事,岂敢言苦?”
张济哈哈大笑,道:“咱们都是武人,就不学文人那些繁文缛节了!一切都在这酒水之中,来,干了!”说完,便一仰头干了杯中酒。
张绣手一晃,没拿住酒杯,酒杯哐当一声摔到了地上,酒水立刻洒出,竟然冒出嗤嗤的白烟,把一块地面都给腐蚀掉了。
正准备饮酒的高顺吃了一惊,霍然而起,叫道:“这酒……”
张济放下手中的酒杯,脸上换了一副模样,流露出狞笑来,看了两人一眼,道:“我本打算让你们两个无知无觉地死掉,也算是同袍一场的情义!却没想到天意弄人啊!……”
随即猛地将手中的酒杯直捣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大响。
几乎同时,门口处人影涌动,张济的亲信手持大刀涌入了大厅,将张绣和高顺团团包围了起来。
高顺吃了一惊,看向张济,怒声问道:“将军,你这是何意?”
张济站了起来,却只狞笑着并不作声。
张绣站了起来,道:“张济他早已投靠了曹操,今日这就是一场鸿门宴,他是要杀了你我好助曹操夺取虎牢关!”
高顺大惊失色,指着张济喝道:“好贼子!你怎敢如此?”
张济冷笑道:“俗话说得好,良禽择木而栖!我为刘闲南征北战效犬马之劳,可是得到的却是什么?……”
随即一指张绣,叫喊道:“我所得到的封赏居然连你这黄口小儿都不如!只怕假以时日,你们这些后辈都要爬到我的头上去了!”
张绣沉声道:“我军以军功论赏赐,陛下给予叔父的封赏与叔父所立功勋相称,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而对封赏不满,便立刻反叛,这是身为人臣之道吗?叔父,现在还为时不晚,你若能悬崖勒马,陛下顾念旧情,会饶了叔父的性命的!”
张济哈哈大笑起来,没好气地叫道:“张绣,我的好侄儿!你是不是还没搞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现在你们的小命都在我的手中,生死只在我一念之间!
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你们若立刻弃暗投明与我一道献出虎牢关,不仅可以活命,而且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若是执迷不悟!哼!就休怪我不讲情面了!”
高顺大怒,一脚登翻了面前的酒按,哗啦啦一阵响,酒菜顿时撒了一地。高顺指着张济喝骂道:“狗日的叛徒!你我之间还有何情面可讲?今日定要与你不死不休!”
张济冷笑着,目光转向张绣,道:“绣儿,你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