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信封(1 / 2)

 艾玛镇,守备营大厅。

老韦斯特焦虑的在大厅的走廊上来回度着步,等待着他派出去的士兵传回来的消息。

他的宝贝儿子已经被抬到了里间的床上休息,而玛昆依旧被搁放在守备营大厅冰冷的地板上。

现在没有人可以去料理他的伤势了,随军医生刚刚在守备官大人突如其来的暴怒一脚上受到的伤害,肯定不比可怜的玛昆轻多少。他佝偻的身体还瘫在倒地的武器架上,没有任何的知觉。

谁都不敢上去动他,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是死是活。士兵们在老韦斯特长期的暴政下已经非常明确他暴虐的脾气,谁也不敢选择这个他正在火山爆发边缘的气头上,去捋他的虎须。

玛昆还在不时的呻吟着,此时大厅内唯一存在的声音就是他的呻吟,这声音使得守备官大人的脚步更加烦躁,他时不时停下来瞪玛昆一眼,眼神里充满怒意。

“报告!”门外响起士兵的声音。

“快!快进来!”老韦斯特眼中厉芒一闪,看来是有消息回来了。

一个全身轻甲的士兵气喘吁吁的跑进大厅,他的手里拿着一只陈旧的木匣子。

“报告,我们小队刚在卡尔什长的带领下去乐器匠莱拉家里拿人。,但是我们赶到的时候,莱拉家里空无一人,房门也在外面上了锁。然后卡尔什长就决定进屋去搜查一下,看看有没有留下一些比较有价值的线索”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这个士兵的脸上马上出现一大片红肿,头上的轻盔都随之滴溜溜的飞出好远,在空中画出一条无奈的抛物线,“当啷”一声掉在了地板上。

“我派出去的兵,我还不知道是要你们去干嘛的吗?”

守备官大人愤怒的咆哮着,几乎把可怜的士兵被打蒙的耳朵都震聋:

“你个废物,这么罗嗦干嘛!?直接说重点!!重点!懂吗?!”

“是!是”

可怜的小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和打击震慑的浑身发抖,他哆哆嗦嗦的把手中拿着的那个木匣子双手递到了守备官的面前,语调也随着身体的颤动口吃了起来:

“莱拉屋子里确实没人,但是我们在地板上发现了一些血迹,在在院子里还找到了正在晾晒,还没有干的纱纱布,是包扎伤口用的那种!”

“哦?”老韦斯特略有所思的样子,双眼中的精光连闪:

“这倒挺有意思的样子那么这个盒子是干什么用的?医药箱?”

“不,不是的,大人”

看到小镇的暴君颜色和缓了很多,这可怜的士兵好像从死亡线上挣扎了过来似的,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您您可以打开来看看”

艾玛的暴君满脸狐疑的打开了这个匣子,里面很空旷,散散的放着几枚银币、一副燧石、一瓶药膏、还有一封打好了火漆的信。

“这是什么啊!难道你就带回来这些垃圾?没用的东西!”暴君又开始要发火了。

“等等,我的大人!”好奇的把头凑到旁边看着的书记官眼神比较敏锐:

“那封信,让我看看!信封上貌似写着什么。”

“哦?拿去!”守备官老脸上有些窘迫,散发出的霸气顿时降低了几个档次-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几个大字,不然也不会让书记官这个文职人员一直跟随在自己左右了。

他伸手把这封信递给了旁边的书记官。

书记官一脸狡诈的摸样,蓬乱的花白头发,干瘦的皮包骨头,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双还滴溜溜直转的眼睛稍微有些活人的气息。

他长久以来一直是老韦斯特忠实的走狗,出谋划策的军师。

“萨克拉希斯*爵王国上将第六军团长亲启”

书记官慢条斯理的念着信封上的字迹,他每一次停顿,老韦斯特就倒抽一口凉气。

“什么!萨克拉希斯!!那个镇守王国西部边陲的封疆大吏?帝国元帅?*爵?”

他一口难以置信的语气,只感觉到自己心头复仇的火焰被那一个个相当具有重量的字眼砸的渐渐熄灭。

“这下可麻烦了,这下可麻烦了!”艾玛的暴君焦躁不安的想:

“难道打伤我儿子的那个小子,居然是军方的人?一个信使?一个密探?那可是萨克拉希斯啊!王国的大人物!元帅!*爵!军团长!管辖的士兵足足有五万人!”

“而自己呢?在艾玛是称王称霸了,但是拉出去的话,也就是一个比马铃薯都大不了多少的低级军官罢了!自己手下的士兵就只有可怜巴巴的五百人!而且那些兵什么样的素质他心里清楚,和驻守边陲的百战将军手下的精锐之师根本没得比。”

“而且从地位上来说,他甚至不是一个贵族出身,原先只是一个暴发户而已,趁着早年帝国的军事扩张政策,纠结了一支私军武装,剿灭了几批因不堪盘剥而被迫占山为王行抢的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山贼,才立下了些许功劳,被王国收编为正规军队。”

“从那时起他四处活动,对上阿谀奉承,对下排除异己,奋斗了好多年才到了守备官的位置,被派遣来镇守着艾玛这个埃希匹斯山脚下不起眼的小镇。”

“不过这也不失为一桩美差,这个偏僻的地方山高皇帝远,根本没有多少上级会在意到,除了在王国的行政地图上有所标示,它几乎是已经被外界的人们所遗忘了。这也使得老韦斯特在上任的六年来放心大胆的搜刮民财,驱逐教会实力,欺压贫苦民众,放纵自己的儿子横行乡里,四处为非作歹。”

“可是暴发户终究只是暴发户而已,这么多年在艾玛,虽然已经被他聚敛到了为数不少的财富,甚至都享受足了了当土皇帝的瘾,但是他也没有得到任何的升迁,仅仅就仍然只是一个中级军官罢了,甚至连骑士封号都没有,更别提跟什么*爵相比了,真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别看他韦斯特守备官大人在艾玛跺跺脚都能让城墙抖上三抖,在下属面前随意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想怎么骂就怎么骂,但是真让他到了一个像萨克拉希斯军团长这样的大人物面前,他还不是只能低头哈腰,乖乖站着一个屁都不敢放的份!”

“这种掌有王国实权的大人物,岂是他韦斯特能招惹得起的?甚至不需要起什么冲突,这些大人物只需要对他稍有不满,手指轻轻一捻,他韦斯特就只有粉身碎骨的份!”

“如果!那个砍断他儿子胳膊的年轻人真的和这样一个大人物有关系,那么自己的复仇计划可是真要泡汤了!”

“一封署名直达的信件!亲启?那是什么概念?即使这个年轻人只是一个传递情报的信使罢了,那么万一这封信件是有关军情大事的急件呢?”

“这样的话,如果他韦斯特敢动了那个信使,就是延误军情,故意伤害军方特使!是罪当处斩的!”

“他隐隐约约记起一件哄传已久的大事:当年萨克拉希斯带领着他的第六军团去西部行省镇守的时候,到达首府瓦尔诺的第一天就大开杀戒,按照王国律法和军律处斩了贪赃枉法的各级文官和军官一百一十三名!”

“这是一场血腥又正义的大清洗,使得萨卡拉希斯*爵迅速的在瓦尔诺行省扎稳了脚跟,并且得到了下层广大民众的交口称赞,从贪官暴吏的压榨盘剥下被解放出来的他们,纷纷视萨克拉希斯将军为他们的救世主,对他感恩戴德,顶礼膜拜。”

“这件事情以疾风的速度轰传全国,让包括韦斯特在内的王国蛀虫们不寒而栗。”

“不行!绝对不行!”老韦斯特真是越想越怕。

他可丝毫不想和这个贪官眼中的索命厉鬼扯上半点关系,萨克拉希斯的公正无私,对他来说就是致命的毒药,他唯恐避之不及,怎么还敢敢主动上去招惹?

可是自己儿子的血仇,就这样算了吗?他可是这么大年纪了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那可是传宗接代的命根子啊!

难道只能就这么算了?一条胳膊就这么白搭了?忍气吞声?!守备官大人脸上阴晴不定,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又头冒冷汗。

“呲拉”一声,旁边的书记官读完,伸手就把信封给撕开了。

守备官大人一眼看见,又是吃惊又是愤怒,直接从原地跳起老高。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指着枯瘦如猴的书记官:“你!你发疯了吗?这种信件你也敢私拆?!”

书记官一边把折叠的信纸打开,一边带着淡淡的鄙视的眼光瞥了暴跳如雷的长官一眼:

“我的大人!你看您都吓成什么样子了,就一封普通的信而已,至于嘛?”

“什!什么普通的信!”老韦斯特骇的快说不出话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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