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呼延灼收兵布守。蓝寨主也带着大家回去了,一路上,大家神情亢奋,嬉笑议论。待回到议事厅中坐定,蓝寨主道:“如果他们把我们困在这里,如之奈何?”
宋万道:“那呼延灼也只是路过这里,我们就守在这里,时间一久,他们自然就退去了。”
蓝寨主摇摇头:“我看呼延灼那人,性情骄傲急躁,要是逼急了,他带着铁甲军强攻,你认为如何?”
宋万一惊,那些铁甲军毕竟是正规军,他也见过他们的气势,自然知道这山寨上的人,根本不是对手。
蓝灵儿道:“他们要想攻上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蓝寨主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江满红道:“满红,你以为如何呢?”
江满红道:“昨天本来说了离间之计,但是大家都想见识见识这官兵,如今见识了,正好实施离间之计。”
……
这郑寨在山岭之间,中间多的是秘密小道,当即就有小喽啰秘密潜下山去。别看郑寨的土匪平日在山上。其实在外面,还有一些不愿意上山的小混混跟他们勾结。这次那些小喽啰下山,很快就找到了那些小混混。
那些小喽啰对于做坏事的潜质,不用江满红去教,得心应手。事实上,江满红也教不了。
好像有一种情况。人类对于做坏事的潜质,远远大于做好事的潜质。这可能是因为做好事往往只是需要付出代价。而做坏事却是别人付出代价而能满足自己的一己之私。
那些秘密下山的小喽啰带着那些小混混,乘夜晚敲开多处民宅,公然抢粮,势如土匪,只说是借粮,并留下话语:“呼延将军替你们剿匪,送些军粮是你们应尽之责。”
一时民声怨愤,加上平日郑寨土匪其实扰官居多,于民骚扰并不大。因此纷纷有传言:“没见真实的土匪,倒来了胡言(呼延)的土匪。”
又有落单的官兵被暴打,打*者只说:“我们呼延将军在此,才能保证你们这里的安全。你们这些鸟人,连区区几个贼寇也奈何不了,就是该打。”
更有甚者道:“就是知府这个鸟人,也是撮鸟。”那些被殴打的官兵告慕容知府的时候,这话自然激怒了知府,更兼有人开始就见不惯呼延灼来的时候,慕容知府对他的重视程度,心里不平衡,就把民声怨道的一些话语告知。
知府一时气愤,握拳道:“我只道他来这里真的剿匪,却原来是如此。”
有人添油加醋道:“说是剿匪,这么些日子,还不是围在山下,并无动静。我看那呼延灼,也不过是纸老虎,什么万夫不当之勇,全是放屁。”
说道最后,那知府只当那呼延灼是借着剿匪的名义,在这里赖着不走,博得名声,甚至借机劫掠。就有小吏乘机说,不若断了呼延灼的补给。这样一来,既对他们没有什么损失,也可试一试那呼延灼的用心。
于是,慕容知府就拟了一封信,差一个虞侯送去。只道最近库藏空虚,不能补给。
呼延灼把这里围定,本来打了必胜的准备,见了慕容知府的信,不禁大怒:“他一介腐儒,岂能知我心思。我先围定这个地方,想那贼必然有别的通道,再慢慢找出别的通道,就此围困,那贼必然要突围,如此,地利顿失,我们官兵就可大显身手。”
手下道:“呼延将军好计策,只是可惜了。”
呼延灼怒道:“如此小人,心胸狭窄,我还留在这里帮他作甚。不然到时就是攻下了这郑寨,恐怕功劳也是他的。罢了。”
有心腹道:“幸亏我们没有强行攻寨,不然,这损失可就不值了。”
听这么说,呼延灼越怒,就收拾了人马,招呼也不打,径直离去。
那郑寨的土匪突然开到黑压压的连环甲马离去,都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
江满红想不到这么简单的计策都能派上用场,堂堂的一支正规军,竟然剿灭一股土匪都不能成功,是这朝廷**呢?还是这政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