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白柯说:“听到了,父王,我难过。”
“小傻子,”白承泽笑着道:“你父王什么事没见过?能被这点事难住?”
白柯在白承泽的怀里半天不说话,眼泪往下掉着,却又死倔地不肯发出声音来。
白承泽也不劝白柯了,就抱着白柯坐着。
白登这时在门外道:“爷,屋里的炭该加了。”
“进来,”白承泽说了一声。
白登带着两个下人走了进来。
白柯把脸埋在白承泽的怀里,更是不动弹了。
白承泽也善解人意地,抬起臂膀把儿子的头挡住了。
白登走到了书桌前,小声问白承泽道:“爷,您要跟小王爷一起用饭吗?”
“嗯,”白承泽说:“你去把那个盒子给我收起来。”
白柯忙把头从白承泽的怀里扭了过来,就见白登把书架上的那个铁盒子又拿了下来,“这是什么?”白柯问白承泽道。
白登站在书架前不敢动了。
白承泽说:“就是个盒子。”
白柯说:“那拿来我看看。”
白承泽把白柯的脑袋一拍,说:“一个盒子有什么好看的?你想要盒子,父王送你一个玉的。”
“盒子里装着什么?”白柯还是问白承泽道,对白承泽提到的那个玉做的盒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白承泽看了白柯一眼,最后说:“毒药。”
白柯看着像是吓了一跳。
“被吓到了?”白承泽说:“我不想说,可你非要问啊。白登,把这个东西收起来。”
“为什么要在书房里放毒药?”白柯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说:“别人送的,我就顺手放那儿了。”
“父王,”白柯跟白承泽说:“用毒这种小人行径,不是我们男儿丈夫所为。”
白承泽回避了白柯盯着自己的目光,说:“臭小子,我又没用这毒药,都说是别人送的了。”
白柯走到了白登的跟前,看了一眼白登满是哀求的目光,跟白承泽说:“这东西为何要收着,毁掉好了。”
“小王爷!”白登叫了一嗓子。
白柯不理白登,就盯着白承泽看。
白承泽无奈的一笑,说:“好,都依你,白登,把里面的东西毁了。”
白柯不等白登有所反应,从白登的手里抢过铁盒就地上狠狠地一掼。
白登张大了嘴,没能叫出声来。
铁盒被白柯掼在地上后,盒盖被掼开了,里面的黑瓷瓶滚到了地上,白柯上去几脚,把这些黑瓷瓶全都踩碎,让这些瓷瓶碎片混在了一起,看不出先原是几个瓷瓶放在盒中了。
白承泽在白柯停了脚后,才走到了白柯的跟前,看看白柯脚下的一滩水,把白柯一抱,抱到了自己的身前,说:“这事让白登做就好了,你这是有多恨这东西?”
“父王会因为这东西名声受损的,”白柯跟白承泽理直气壮地道。
“我又没想用它,”白承泽嘀咕了一句。
“存着也不行,”白柯说道:“父王,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行了,行了,”白承泽投降一般地跟白柯说:“都是你有理啊,现在东西让你踩成这样了,我的名声应该还是好的了吧?”
白柯走了又跑回来,就是想到他父王若是开盖子查看,发现少了一瓶毒药,那这事就难办了,所以白柯跑回来,就是要把这九瓶药毁掉,让白承泽发现不了十瓶毒药少了一瓶。现在目的达成了,白柯看白承泽也没有对他起疑,放下了心来,跟白承泽说:“父王,我饿了。”
“饿了,就吃饭啊,”白承泽说:“想吃什么?”
白柯回头看看目光呆滞中的白登,说:“吃什么都可以,面条吧。”
白承泽就跟白登说:“你还站着?”
白登说:“奴才这就去厨房。”
“把这里收拾干净,”白柯却道:“这块地毯沾了毒水,拿出去烧了,这里重新换一块好的。”
白登忙就冲白柯躬身道:“是,小王爷,奴才这就办。”
白承泽拉着白柯往书房外走,说:“我真是好奇了,白登这个奴才到底是你的奴才,还是我的奴才?”
“我不能使唤他吗?”白柯问白承泽道。
白承泽说:“能,你想使唤他,我就让他去你身边伺候。”
“算了,”白柯把头一摇,“他少了一只眼睛。”
“兔崽子,”白承泽笑骂道:“我都不嫌弃他,你倒是嫌弃上了。”
白柯冲白承泽笑道:“父王,其实外面面馆里的面更好吃。”
“你让我歇歇脚吧,”白承泽说:“一会儿还会有人来找我,我们今天就在府里吃一顿,等我忙完了你云妍姑姑的婚事,我带你好好出去吃一顿。”
白柯马上就趁机道:“云妍姑姑成婚的时候,柯儿可以去安府吗?”
白承泽道:“你去安府做什么?”
白柯的脸上有了一些小儿的天真,说:“柯儿想去看看云妍姑姑的家,如果那个家不好,那我去找皇爷爷,让他给云妍姑姑再换一个。”
白承泽一笑,说:“好,都依你,想去就去吧。”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