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章出了宫,跑到了离帝宫并不远的尚书省,进了正院,就看见他师父正被几个尚书省的侍卫按在地上打板子呢。
袁章先是吓了一跳,揉揉眼睛再看,发现地上正挨板子那人真是他师父,袁章张嘴就想喊,被人从身后捂了嘴。
“别喊!”捂着袁章嘴的这人跟袁章耳语道:“我是安府的管家,我带你去见太师。”
袁章忙就点头。
安府的大管家,带着袁章一路躲着人,偷偷摸摸地进了安太师所在的屋子里。
“太师,”袁章一进屋就给安太师跪下了,说:“太师,奴才的师父……”
安太师冲袁章摆了摆手,说:“起来说话吧。”
袁章跪在地上没动,说:“太师,您救救我师父吧。”
安太师道:“你们太大意了!”
“啊?”袁章一脸的茫然无措。
“袁义怎么能不带令牌就私自出宫?”安太师说:“你们当圣上走了后,那宫门是你们千秋殿的人能随意进出的地方了?”
袁章说:“这,这是太师在罚我师父?”
安太师干咳了一声。
大管家忙道:“那是大殿下下的命令,袁总管无令出宫,大殿下没要了他的命,就已经是开恩了。小公公,你带了令牌没有?”
袁章点了点头。
“太师,”这时门外有人来报:“袁义已经受完刑了。”
“娘娘的话你师父已经跟我说了,”安太师跟袁章道:“告诉娘娘我知道了,你,你扶你师父回宫去吧。”
袁章还跪在地上发愣。
大管事说:“小公公,你快去啊。”
袁章回神之后,从地上跳了起来,给安太师匆匆行了一礼之后,冲了出去。
“你跟去看看,”安太师命大管家道:“不要再出事了。”
大管家答应了一声,也跑了出去。
安太师看了两本折子的时间,大管家又跑了回来,跟安太师说:“太师,袁总管他们走了,奴才看袁总管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他是自己走的。”
安太师道:“袁义有内力护身,几十下板子最多伤他一点皮肉。”
大管家说:“大殿下也去了,跟袁总管说他不过就是一个太监,让袁总管最好知道自己的本分,再有下次,他一定杀了袁总管。”
安太师说:“大殿下这话是说给娘娘听的。”
大管家摇了摇头。
安太师说:“觉得我不该让袁义挨这个打?”
大管家小声道:“太师,袁总管可是娘娘的亲信啊,就这么让大殿下打了,这娘娘的脸面不丢尽了?”
“太监无令进尚书省,按理应该是死罪的,”安太师道:“袁义还活着,就应该谢天谢地了。”
大管家不说话了,反正这事安妃娘娘也怪不到他这个奴才的头上来。
安太师挥手让大管家退出去。现在得让安锦绣知道,权力还是握在自己手中的好处了,不然这个女儿怎么把心思用到对的地方上?安太师低头看自己面前的折子,不知不觉间,他在这折子上写了白承舟三字。
安太师把白承舟三字用墨盖住了之后,冷笑了一声,白承舟与安元志有仇,性子暴躁,拿这个人当枪使最好不过了。希望这一次袁义当众挨打受辱,能让他在千秋殿中的女儿想明白些什么。
白承舟看着袁义出了尚书省,跟左右道:“以后再有太监无令进尚书省,六部衙门,一律给我打死!”
白承舟的随从们一起应是。
尚书省里的人站着没吱声,袁义是打了,可是袁义背后的安妃娘娘呢?你大殿下要怎么办?
白承英这时在尚书省的大门前下了马,进了正院之后,就看见几只刑杖上还沾着血呢,白承英的头就是一晕。
白承舟看了白承英一眼,说:“你不是去户部了吗?”
白承英说:“大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白承舟与白承英坐在了尚书省的一间公房里,说:“你要跟我说什么?”
白承英说:“你真把袁义打了?”
白承舟说:“打了,这太监无令入尚书省,我不打他,还请他喝茶不成?”
白承英说:“你怎么就不想想这是娘娘让他来的呢?”
白承舟马上就道:“安妃一个后宫女人,她管前朝的事做什么?她不知道后宫干政是死罪吗?”
白承英说:“大哥!你忘了四哥走时跟你说什么了?”
白承舟不屑地一笑,道:“老四怕那女人,我可不怕她。”
“你,”白承英站了起来。
白承舟说:“都说那女人厉害,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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