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有大佬跟在身后,秦风一路上便有恃无恐。苏糖则不住地跟秦风道着歉,说妾身罪该万死,不该对别的男人起色心,秦风阴恻恻地说晚上再收拾你,苏糖羞涩地表示只有耕不坏的地,没有累不死的牛,只要老公你腰腿吃得消,那就随便你摆姿势。听得秦风差点吐血。
两口子一路上说着闺房秘话,车子不知不觉间驶出工业区,进入市中心后,后头几辆公务用车也都渐渐跟了上来。三位正处级领导外加秦风和狄晓迪这两个东瓯市年轻一辈的翘楚,五辆车临时组成的小车队,一路向西看得沿途交警眼皮子直跳。真心话,这样的阵容在东瓯市这种小地方绝不多见。因为平常周末的时候,基本没什么领导会这么大张旗鼓地组队外出度假。
秦风做不到一心两用地去观察交警们的面部表情,但是多多少少,却能感受到一点和平常略有差异的肃穆气氛。心里不由感慨,当金钱和权利交织在一起,确实能量惊人。至于说钱和权之间到底是谁成就了谁,这问题自然仁者见仁。
而根据李郁的说法,这个问题的根本答案在于掌权者和资本家所处环境的根本社会制度。
简而言之,就两个概念:国体和政体。
秦风稍加推理后,觉得这答案相当完美。简单地来个逆向思考,当资本规模和权力大小不等价的时候如果某老板身家四五千万,他当然可以不把乡科级的领导放在眼里;而放大到十来亿的规模时,县处级也就成了浮云;更往上到三五十亿,厅局级又算什么?再如果有钱到一两百亿的程度,省部级的面子偶尔也是可以不给的。但是,这种不等价,基本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在国内的话,纵然你有几千个亿在手,但是大哥,你真的敢不拿省部级以上的大大们当干部吗?可反过来讲,如果大爷您手里捏着一两千亿,又正好有美国国籍,那么恭喜您,在老美的地盘上,您真的可以不把美国总统当盘菜,因为总统大人真心无法靠个人权力搞死你。
所以有的时候,真不能怪有钱人移民国外。
谁让人一旦有钱了就容易膨胀,而国内的体制,就是容不得你丫膨胀。
秦风跟苏糖如是扯着以上的歪理邪说,小丫头听得十分感兴趣,交口称赞说老公你真应该来给我们当老师,我们瓯大的老师扯淡水平还没你一半高。
秦风得瑟说瓯大档次不行,以后要教书最次也是去曲江大学,还是看在老乡的份上,不然国内只有京华大学够资格让他去吹牛逼。朕的目标可是星辰大海,等日后钱多到烫手,必须得去耶鲁哈佛牛津剑桥分享社会主义的致富经验,扬我国威、卖我风骚,把逼装出世界级格局方显我中华大土豪吞吐洪荒、席卷宇内、囊括四海的广阔胸襟和盖世胸怀。苏糖被秦风逗得娇笑不止,差点翻滚到秦风身上。所幸秦风是老司机,开车稳得很,否则今天绝逼逃不过车祸。
一路欢声笑语开了两个钟头,等车子开进福山镇,已然红日高升。
厚福山庄的经理李如意早早等在山庄门口迎接,秦风开车进去的时候,跟这位年纪和狄晓迪相仿的牛人点头示意了一下,李如意笑容淡然,姿态不卑不亢,相当有城府,目前还不是秦风这种靠狐假虎(www.shuxie8.com)威、虚张声势的基层暴发户能模仿得来的。
车子缓缓驶入山庄的停车场。
在秦风屁股后面跟了一路的几位领导,才依次从车里下来。
市住建局局长包哲和市规划局局长牛本昌这两位,之前就参加过市里关于将整个螺山镇推翻重建的市委扩大会议,最近这些天,更没少听到有关秦风的消息。两位大佬很是客气,主动走上前,跟秦风握了握手,顺道打趣了一下秦风和苏糖“早恋”的这件事。
最后一辆车里,出来的却不是狄晓迪之前说的市重点办主任,而是徐毅光这位不请自来的东瓯市政法系统一把手。从级别上来讲,徐毅光还身兼着市委常委,属于副厅级,比包哲和牛本昌还要高一级,可他非但没拿架子,反而更为热情地对秦风道:“秦总,久仰久仰啊!这几天早就想见你一面,可是一直没机会。今天好不容易打听到你要往这边来,我特地跑来蹭顿饭,你不介意吧?”
秦风有点闹不清眼前这位大叔是哪个衙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