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你讲话最好要有个根据。你们普渡慈苑自己看守不力丢了血摩罗,与我们何干!”
关鸠面色一冷,身上泛起了一股煞气,这使得两旁的僧人连忙戒备起来。
“阿弥陀佛。”
无视关鸠莫名的变化,净法只是念了一声佛号。
“施主莫要动气,只是暂且留三位于此”
净法声音空洞飘渺,犹若寂静山洞内刮起的冷风一般。
令关鸠心头升起一股莫名的感觉,平白消去了腾起的怒火。
抬起枯瘦的右手径直落到了张顺面前,灿灿佛光过后,一条纤细的丝线竟然是从张顺鼻孔当中钻了出来。
傀线阴邪,受到了正气入脑髓驱使之后会不自觉从人的鼻孔当中跑出来。
张顺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好似有一条细长的蛇在他的脑颅内爬行着。
“这便是我等希望三位施主暂且留下的缘故”
净法张开了右手,傀丝静静地盘在他的手掌心上。
“这”
张顺觉得十分荒唐,有些难以置信。
在关鸠闭关禅房的这段日子里,他基本上每日都是和辜泓清厮混一块,没有出没在庙宇的其他地方。
怎么就被种下了傀丝?
可即便如此,他搜刮了一遍脑海当中的记忆,也没有丝毫和相关血摩罗的记忆。
“我和辜兄弟一直呆在一块,就连你什么参禅院去都没有去过!可不要凭空污蔑人啊!老和尚!”
张顺声音有些发颤,总觉得是有人刻意陷害他。
“老僧并没有指摘施主的意思,而且并不是只有你一人被种下了傀丝。除却了问禅院的弟子,参禅院和顿禅院不少修为较低的僧人也被种下了傀丝。”
净法倒是大方承认了寺庙内的情况。
了志面露忧色地站了出来,朝关鸠等人行了辑礼。
“师伯并没有责难张顺施主的意思,只是目前形势如此,我等不得不慎重。更何况,凡是中了傀丝的人再被拨出了傀丝之后是并没有与之相关的记忆。”
“那这又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请恕我愚昧,这件事归根到底还是普渡慈苑的疏忽,导致了血摩罗遭窃。正要论及责任,这恐怕是伤害到了圣昭上朝和西方佛界之间的关系。”
对于关鸠来说,了志这番辨白有些苍白无力。
说来说去,还都是普渡慈苑的管理出现了漏洞,给暗处之人有了可乘之机。
不过,张顺到底是何时被种下傀丝?
关鸠那犹疑的目光落在了辜泓清的身上,只见辜泓清除了眉头紧蹙之外,显得有些忧虑之外,倒是没有其他表情。
“难不成净梦禅师也是这个意思,想要将我们三人强留于此吗?我友张顺在普渡慈苑暂住一个月,无端被种下了傀丝。真要问责,也是我等先问责普渡慈苑!”
关鸠死死盯着正中的净梦。
只见得净梦双眸紧阖,口中念念有词,好似对外界的一切皆是置若罔闻。
“关施主消消气,净法师兄先前就和施主说了并非是要责难。只是点了一番在名册上的僧尼,以及检查了一番留在殿内留影石的内容,皆没有发现丝毫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