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天阙街所有王孙贵族踏足的商铺皆由一人掌管,此人神龙见首不见尾,见过此人的除却亲信寥寥无几,只知姓寒,人便称他寒爷。w-w-w.Lk
那寒爷似是无甚嗜好,只闻近来与风月楼一个头牌走的尚算亲近,说起这头牌,又似一个传奇样的人物,传闻貌美无双,一曲惊鸿舞迷煞京城王孙贵戚,且卖艺不mai身,也不理那王孙殷勤,来风月楼一睹芳容者依旧人满为患。
洪飞正在场子上练武,就有人来告诉他,有人前来寻他。报信得人嘻嘻哈哈:“洪哥,老实交代,你何时结交了这么一个精致人物。”
洪飞被说得一头雾水,光了膀子就冲出去,却见一白衣少年负手立于木兰花树之下,听到动静,漫然回首,清冽目光落到他身上,略略一怔。
洪飞出神了半晌,蓦然认出她是谁,缩了脖子一溜烟就跑回去。
再出来,已换好武生常穿的短打扮,弯腰就是一揖,利落干练,熠熠有神:“殿下。”张了张唇,却是欲言又止。
知道他疑惑她如何出了宫,好在洪飞是个聪明人,知道不该问的不问,她唇角噙着几丝笑意,只道:“唤我公子便是。”
洪飞旋即改口:“公子。”他沉吟:“不知公子前来,所为何事?”
她笑道:“咱们去别处说。”
碧叶沉浮,白瓷盖碗中溢起缕缕茶香,她喝的专注,垂睫轻轻啜一口,神情悠闲,似在回味唇齿茶香,那美好的弧度,让人心荡神驰,洪飞无措看着她,有些局促,这种文人喜欢的地方,不是他常涉足的场合,对着她,更加从容不起来。
她才开口:“听说太尉认识那位萱姑娘。”
洪飞怔了一刹,讶异她的消息灵通,回答的却不迟疑:“是,曾经与萱姑娘有过私交。”
“太尉可清楚萱姑娘的身世来历?”
洪飞蹙眉:“只听说是自愿去的风月楼,之前的家世却是不清楚。”
她轻轻放下茶盅,漫然一笑:“可请太尉代为引荐?”洪飞却倏地站起身来,急道:“殿下金枝玉叶,何以放下身价去见一个……”他一时激动,差点粗话出口,被她凌厉一扫,终及时止住,顿了顿,面色疑红:“殿下将此事交给卑职就是,卑职曾经救她一命,这点薄面她还是给的。不知殿下要见这位姑娘是……”
她轻吐口气,将身子靠回椅背:“我要见那位寒爷。”
洪飞浓眉紧紧拧起:“寒爷!殿下何必要招惹这等危险人物,殿下若有难事,吩咐卑职就是,卑职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她愤然甩袖起身,脸色冷白:“洪飞,你是我什么人,敢对我指手画脚!”
洪飞顿时呆愣原地,回神重重跪下身去,头深深埋下:“卑职失言。w-w-w.Lk”
她稍稍平息怒气,口气渐缓,却是冷凝:“洪飞,你欺我孤立无依,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