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主母……”
是谁?这声音是谁?为什么她觉得这个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好像在那里听过。
那是谁的声音?是谁的声音?为什么她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
“主母……主母……坚持……主母……”
是在叫她吗?是在叫她坚持下去吗?痛,好痛,全身就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着骨头般巨痛。
她怎么了?冷,冰寒的冷,犹如坠入冰窑中一样的寒冷,那种渗入骨髓里的刺冷。
好冷,好冷啊!为什么她会这么冷,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好冷,好痛,是谁?是谁让她这么冷,又让她这么的痛,她要报仇,她一定要报仇。
被子呢?被子在哪,好薄,为什么这被子这么薄,现在不是冬天吗?不不不,不是冬天,现在好像才六月的天,可为什么?六月的天她会感到如此之冷,冷到牙齿都在咯吱咯吱地响,冷得体肉里的血液如此地冰冷?
如瘦弱的小猫一样,需要温暖的卷缩成一团,凤睐全身都在发着抖着,她现在全身都在痛,又全身都在发冷,这种痛冷交加的折磨令她恨不得马上撞头晕过去,而不用再受这种生不如死的痛冷交加。
她全身散发着寒气,犹如躺在北极里一天一夜一样被冻得发寒和僵硬,她全身又发痛,那种如针一样刺入骨髓里的刺痛,更让她痛苦得想自行了断。
她心里在恨,恨萧王妃如此冷血无情地对待她,恨她硬生生的扼杀了她唯一能完成一个完整的家的能力,无法生儿育女,这是多么的残忍。
而她更恨,恨自己无能为力,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如此的贱踏和侮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硬生生的灌了绝孕散,转而无法生育,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她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地躺在床上睡她自己的觉,她为什么就不能狠下心的放任他们的自相残杀,她为什么就那么爱多管闲事,如果不是自己的多管闲事,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就不会发生了,明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就是惹祸上身,仍还是执迷不悟的做了下去,而现在如此的局面,她又该如何的面对呢?
她发誓,她要报仇,她要让萧王妃生不如死,她要萧王妃连死也不安稳,她要让所有伤害她的人都得到应有的报应,而她自己,发誓再也不管任何人,任何事了,就让他们自生自灭,让自己自甘堕落。
原本红润的唇退得无一丝的血色,全身的疼痛让她咬紧牙关,唇也随着被咬出了一道血痕。
嘴里满是的血腥味,令她想要吐的感觉,却又痛得她连力气吐都没办法吐,胃里反酸着,让她更加的难受,鼓着嘴,却只能干呕着。
泪如珍珠般一串串地流下来,凤睐吸了吸鼻子,咬着唇,硬是把盈在眼眶里快要掉下来的泪水逼了回去。
哭又有什么用,只会浪费了多余的水分,对于事情又没什么帮助,让自己软弱只会让敌人更加的器张,而她决不充许这样的事发生。
痛吧,狠狠地痛吧!痛后就让自己再也不需要这样的痛了,痛过了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所以,狠狠的痛,往死里的痛,这样她才记得今天所受的屈辱。
痛后,她也要令那些伤害她的人也同样的受到这样的痛。
房间里很暗,几乎看不到屋子里的所有东西,可忽然,痛得卷缩成一团的凤睐,身上正散发着淡淡地幽光,那幽光看起来是那么的柔和,温暖,幽光像是在保护着她一样幽幽地散发着,只要她呼吸稍微地停顿,幽光就会散发出更大的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