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璃早看到柳玉儿进了院子,故意没去搭理她,听她那酸溜溜的话,本想回她一句,你也可以生去啊。可是一想到,那个导致柳玉儿现在依然待字闺中的人是自个儿的亲大哥,这句话就不得不咽了回去。
便微咳了两声,道:“你当我乐意如此悠闲啊?布棉号那么多事情等着,我都急得不行。你今日怎的来了?铺子里不忙吗?”
柳玉儿搬了个凳子,在董璃身旁坐了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她,“只要没啥大事发生,平日里不过就是那些事情而已,小事一碟啦。再说了,你有喜可是件大事,我若是不来瞧瞧,那可就不厚道了。”
柳玉儿伸手,轻轻的搁在了董璃的腹上,想感受一下小生命是怎样一种感觉。
董璃也没阻止她,但见她皱着眉头的样子,不由笑道:“也才不到两个月而已,肚子还不见鼓起来呢,你能摸出来什么?”
柳玉儿颓然的拿开手,啐道:“真是,害我白开心一场,还以为能摸到小宝宝在动呢。谁想你肚子都没鼓起来呢。”
董璃无语望天,这柳玉儿,脑子怎么长的啊,她二人不是天天见面的嘛,总不能她昨天肚子还是平的,今天就鼓起来了吧?
柳玉儿脑子一转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不过也不介意,反正不管什么时候,只要跟董璃一比,她那脑子都显得不够用了。二人又是那么好的朋友,倒也无需顾忌形象。
柳玉儿又跟董璃说了会儿闲话,顾忌着铺子里还有很多事情,便跟她告了辞,说过几日再来看她。
在诸方的努力之下,流言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只是布棉号的生意却依然没有好转太多。
至于散播流言的人还在调查之中,而那个泼狗血的人也是依然没有眉目。在程昱秋的指导之下,柳玉儿去报了官,将这些事情都记录在案,到时候人捉住了,也好将他绳之以法。
当然,鉴于县太爷与任府关系并不是太友好,柳玉儿也不指望那些衙役能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主要的还是得自个儿来调查了。
董璃又在家里安心休息了五六日,气色已然好转很多,精神也比往常要好。这日柳玉儿又来看她,她便问了布棉号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既然是安心养胎,这几日董璃并没有过问布棉号一丝半点的情况,因此对于布棉号现今的状况并不知晓。
柳玉儿有些惆怅,因为流言虽然少了,但布棉号的生意并没有好转多少,依然人丁稀薄,货仓里堆了不少的货。长此以往,只怕再过一两个月,就算布棉号能撑下去,那放置货物的仓房可又要扩建了。
而今听董璃这么问,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口,既觉得自己无能,也担心董璃听了以后太过忧心,不能好好养胎。
董璃见柳玉儿一副委屈小媳妇,踟蹰不敢言的样子,心里明白肯定是布棉号最近的生意很不好,不然一向大大咧咧的柳玉儿也不会如此扭捏了。
轻叹了口气,道:“估计店里生意最近肯定不好吧,无妨的,我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你只管跟我讲就是了,这么瞒着我也不是回事。我总归还是要到店里去的,你能瞒我一时,可能瞒我一世?”
柳玉儿歪着脖子,细细思量了董璃的话,也觉得有理,她总不能瞒着董璃一辈子吧,再说了,董璃可是布棉号的大股东,这点知情权还是有的。
便小心翼翼的瞅着董璃,细声道:“我要说了啊,你可做好心理准备啊,不要吓着了,到时候任海回来找我麻烦,我可担不起。”
董璃失笑,拍着床沿急道:“你倒是说呀,能坏到哪儿去,无非就是货卖不出去而已。”
柳玉儿猛地抬头,惊讶的盯着董璃道:“哎……你这不都知道了嘛。”
董璃再次无语望天,终于明白为什么柳父柳母从来不管柳玉儿打抱不平的事儿,甚至还派了武晗在身边保护她,原来早就明了柳玉儿的脑子是一根筋,压根转不过弯来。她还以为柳玉儿能在她的影响之下,学聪明一点呢,原来全是白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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