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文进一觉醒来,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只觉头痛得厉害,挣扎着想坐起来。
感觉不太对劲,张文进掀开被子低头一看,吆,浑身竟然一丝不挂,连贴身的内衣都没穿。
好像昨天又做春梦了。还把自己衣服都脱了,最近怎么回事?这遗夜的频率高了点。再掀开被单想看看证据,却被被单上俨然盛开着一朵红花吓住了。“嗡”的脑子也大了。
再仔细想想,明白了昨晚自己出轨了?那个人是谁?除了红菱还会有谁?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红菱向往常一样,不动声色地端进来脸盆毛巾和刷牙用的杨柳枝牙粉。不一样的是给他多拿来了一身内衣。
张文进瞧着红菱红菱努力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愧疚之心油然而生:“红菱,昨晚我喝多了,我不是故意的……”
红菱听了这话,眼泪啪嗒啪嗒的直掉,你不是故意的,那我成你什么了?都那样了,还不是故意的,难道道个歉就算没事了?
见红菱落泪,张文进慌了,本着怜香惜玉的精神起身要安慰几句,可是张文进犯了一个大大的错误,刚刚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还没穿衣服了,恰巧好红菱转过身来,看到这一幕,红菱“啊”的一声轻叫,也顾不得哭了,忙捂着脸转了过去。
“红菱,你……你能不能先出去?等我先穿上衣服。”张文进见势不妙,连忙裹上了被子道。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可是毕竟是大白天,见到了对方赤身还是比较尴尬的,红菱红着脸退了出去。
……
在自家的酒楼用过了早餐,张文进很奇怪,只从早上“赤身”见过红菱后,就再没见到人影了,问了店里的伙计,才知道红菱主动跟着店里的采购卞老四出去买东西了,看来这丫头是躲着他啊。
好不容易等到红菱回来,张文进悄悄把她拉到一边,道:“红菱,你还在生我的气么?我昨天……昨天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我昨天喝了那么多!”
“少爷,红菱值不得您牵挂,您要是故意的话,也轮不到我。”红菱鼻子一酸,看那样子又要哭了。
张文进愣住了,瞧这模样,敢情是我说“不是故意的”惹哭了她啊,难道我要跟她说,红菱,我昨天是故意的?
“红菱,我说不是故意的,是指……指那事,平时我待你怎么样,难道你还不知道么?”
红菱低着头用衣角绕着手指,不置与否的听着。
“红菱,前几天我们商量好了陪你拜祭你的爹娘,今天正好有空,我们就一起去吧。”张文进不由红菱分说,抓住她的手就出门了。
……
备好的香烛、纸钱和其他的一些祭品,租了一辆马车,两个人往城外赶去。
一路上,红菱都显得心思重重,现在已经是少爷的人了,可是少爷似乎还没有完完全全的接受自己,更何况将来少爷娶妻了,那夫人对自己会怎么看,要是将来夫人对自己刻薄了怎么才好?
在海陵城外三里地处,有一块地是红菱家的祖坟,看到坟地的时候,张文进先跳下马车,然后扶着红菱下来,吩咐赶车的伙计在一边等待,提着祭品走了过去。
快走到红菱父母的坟墓前时,红菱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
原来那个草草砌成的坟墓如今被修葺一新,青砖堆砌起来的墓地显得格外的庄重,上好的石料刻成的墓碑,上面的描红还是新的,周围还栽上了一圈翠柏。
红菱惊奇万分,这是怎么回事?在仔细看看,没错,墓碑上写得是她的父母,下面的落款也是她红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