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被粗鲁地扔到地上的小茹闷哼了一声，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无神的眼睛艰难地移动，看到面前的白影时，眼睛陡然瞪大，张着嘴发出嘎哑的声音：“你……是谁？”
“想不想报仇？”
素问忝没有回答小茹的问题，却如此问道。往日清冷的声音变得魅惑，好像能渗透到心灵的最深处。
小茹闻言，咬紧了牙关，好像又看到了柳烟河无情地离开的背影。自己为她做了那么多，为了她一次次向阮缙云下毒手，为什么她会得到这样的结果？
玩物！自己在她眼中只是玩物！可有可无的玩物！
她早就该知道，柳烟河看着她的眼神根本就没有一丝真情！那么，自己又是因为什么而对她忠心耿耿？
脑中使劲回忆着，一幕幕场景从脑中一闪而过，最终定格在脑海深处那片灰暗的地带。
铺天盖地的大雪，足足一尺多厚，一个小小的乞丐窝在墙角。她知道她快要被冻死了，她能感觉得到身体的温度在渐渐流失，但是她没有办法阻止。她已经三天没有吃东西了。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混沌，眼睛渐渐睁不开了。
用尽最后的力气看看天空。
入眼的只有飞飞扬扬的雪花。
好美……
但是也好残酷……
迷蒙间，她看到了一张秀美温婉的脸，那人穿着华贵的皮裘，红红的脸蛋美丽异常，大大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歪着小小的脑袋看着她。
“你饿了吗？”
稚嫩的童音像是天使的福音……
然后……再然后？
脑中渐渐变得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清脆的铃音一直回荡在耳边，那一张精致的小脸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想不想报仇呢？柳烟河弃你于不顾，完全不管你的死活，你不想报仇吗？”
魔魅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脑中极力想要呈现的景象融雪般消失，小茹的眼睛变得空洞，表情木然。
“想……报仇……”小茹嘴里喃喃说着，惨笑。
“那么，本座就给你机会。”
素问忝笑开，细长的眼弯起，嘴角上扬，竟为他平凡的脸增添了些许姿色，看起来有些魅惑人心的味道。
伸出细腻如上好羊脂玉的手放在小茹的额头上，掌心发出了红光。
小茹的身上瞬间布满了血腥之气……
芙蓉小苑。
柳烟河侧躺在软榻上，旁边的婢女拿起一颗葡萄递到柳烟河嘴边，柳烟河张开红唇吞下，粉红的舌舔舔唇，举手抚了一下鬓角，一举一动都透着无限的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