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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七十七 灵墨(1 / 2)

 一百七十七灵墨

北宋元丰间,河东太城驿站侧,有一座荒废弃宅,人避战乱,南逃内地,院落破败不堪,东厢房两间,房间,房顶皆荒草丛生,门窗脱落歪斜,摇摇欲坠,虽久失修,可遮风避雨,暂居。

忻州有一书生,姓杨名典,饱读经书,善丹青,尤擅画像,画人栩栩如生,如真人般,方圆百里,名声籍甚。

秋闱将临际,杨典收拾行李,独自进京上,行至驿站,已近黄昏,气突变,骤狂风大作,欲暴雨来临。杨典恐行李被雨淋,见有一破败残宅,匆忙近敲门,欲进门避雨歇。

杨典敲门良久,不见有人应,见门虚掩,索推门而入。房一两暗,进东内屋,虚掩屋门,将行李卸。渐阴暗,于屋内寻一油灯燃亮,破屋内顿亮。屋内虽陈旧,灰尘满屋,桌椅床皆有,似有人曾居住。窗有书桌,拂尘拭净,持书阅,遂置笔纸砚,欲书写,寻遍行李,怪哉,竟唯缺墨块,不遗落何处。

冷风从破窗吹进,呼啦作响,杨典身寻一木板堵窗,时忽闻咚咚声,门有人敲门。身开门,见门立一老妪,手灯笼,灯笼上书写一胡字,未问话,老妪毫不客气入内,将灯笼挂于山墙上,转身,凝视杨典,久而不语。

老妪身穿灰袍,头绾青丝,乌黑亮,似轻女子。杨典开口曰:“吾乃赶考途径地书生,姓杨名典,遇风雨,故于暂避一宿,请问老人,汝亦来避雨暂歇乎?”老妪仍不语,巡视周,见书桌摆放纸笔,方开口曰:“老身姓胡,吾非讥笑汝,汝竟喧宾夺。宅院,乃老身安身立处。”杨方冒入人门户,老妪深施一礼,歉曰:“晚辈不人至,请谅。”

宾已,老妪持佛尘清洁屋内,口中喃喃曰:“老身远门省亲,屋内竟蒙生许灰尘,真讨人厌。”经略整,破屋焕一,竟有生气。视书桌置有纸笔砚,白纸无字,遂问:“杨书生何不书写?让老身赏汝墨宝。”杨曰:“吾书写,墨块丢失,临行,吾亲眼目睹墨块放入行李,不何遗。”老妪曰:“巧,吾偶一墨块,收藏于厢房,可赠送汝,吾至厢房取。”言罢,步房,入东厢房取。

老妪手持一大墨块回,杨过,见墨块沉甸甸,鎏金面,厚半寸,宽寸半,长约六寸余,一上墨块!墨块上刻“胡氏作”,墨坚如玉。滴水于砚内,持墨研,研取墨,墨香馥郁扑鼻。即刻坐稳持笔,蘸墨书写,笔走龙蛇,心应手,酣畅淋漓,写数字,字甚显靓丽。

老妪于一侧观,夸赞字苍劲有力,不失力。手指墨块,问:“墨如何?”杨赞曰:“墨上,极。”老妪曰:“吾亦喜用墨泼画,画技似岁顽童,不杨子绘画如何?”杨曰:“不瞒老人,吾擅长画像,非大言不惭。”老妪曰:“既如,请子为吾画像,以显真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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