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佗用酒服麻沸散进行全身麻醉,并在麻醉下做过腹部肿瘤摘除、肠吻合术。
前提是,这些都是书上记载的,又是人医们的,最后还有,麻沸散此时已经失传了。
“小姑娘,你师从何人?”来的矮瘦老头讲完这一通话后,瞪眼问秋叶红。
王华彬在这个老头进来的第一时间,已经恭敬的接了过去,喊了声师傅,再冲史小侯爷施礼。
自古中医都是师傅带徒弟,手把手教出来的,还真没一个人敢说自己是无师自通。
有个有名的师父,自己的身价也水涨船高,没师父,还真不好办事。
“师父么…”秋叶红转了眼睛,想了想说道,“姓山,名大。”
这是她母校的简称,也算合适吧。
“山大?”矮瘦老头翻着眼,想要在脑子翻出这么个人,当然无果。
“行了,行了,我师父无名无姓的,山野之人,你们不认得。”秋叶红不耐烦的摆摆手,“现在马儿疼痛剧烈,”一面走过去,探了脉搏,“心跳尚没超过一百,还能做手术,齐师傅,你要想问我师父的事,等做完了,我再给你讲。”
“你这小儿!”齐师傅还从没见人对自己这么不耐烦,吹胡子瞪眼道,“你以牲畜为玩物,还敢如此大言不惭!那头猪…”
“还是因为那头猪的事,对不对?”秋叶红没声好气的接过话头,冲着史小侯爷就一躬身,“好吧好吧,史小侯爷,请你待我向你的猪赔罪,我不该耍这它玩……”
“好哇,果然你是故意的!”史小侯爷竖眉喝道。
秋叶红抬头看他,见他今日穿着一件暗黑金丝边的圆领袍,不知怎么就想他那身漂亮的宝蓝衣裳,再也不会穿了吧,也许连宝蓝色都不会再碰了。
秋叶红看着看着,就扑哧扑哧笑了,越笑越想笑,干脆哈哈大笑起来。
史小侯爷的脸色就在这笑声里变得青了白,白了黑,黑了紫。
“你…你…恶妇!”史小侯爷憋半天才喊出这句话。
秋叶红却在这时收了笑,转身就奔马儿去了,马儿此时虽然被保定,但挣扎的越发激烈了。
可没时间跟他磨牙玩。
史小侯爷一句话没说完,就被晾在一边,待发怒却又忍下了,拉着脸看着认真查看马儿的秋叶红。
“这个煮了…”秋叶红从花厅里抓过纸笔刷刷的写起来,麻醉的,消毒的,补气的等等开了一张又一张。
被塞了满手的伙计傻呆呆的站在哪里,看看王华彬又看看齐师傅,不知道该怎么办。
“师傅…”王华彬想了想,冲齐师傅低声开口道,“不如让她试…”
“试?华彬,你当治病是儿戏?”齐师傅沉脸道,目光在王华彬脸上一转,脸色僵了僵,“哼,玩物丧志…”
旁人不知道这话什么意思,王华彬却知道,立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这胡子蓄起来的理由是无心打理,此时竟然剃了,怪不得师傅如此不满。
“让她做,我倒要长长见识”史小侯爷黑着脸发话了。
马的主人此时已经是活马当成死马,不抱希望了。
“死了我可不付钱。”他小声的嘀咕一句。
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
“那也不能让她瞎折腾,”齐师傅想了想,哼了声,“去,叫皮剥所的人来…”
立刻有伙计应了撒脚跑了去,拿着药方子的伙计也忙去抓药了。
“我还需要助手。”秋叶红拿了自己的药箱过来,将一包刀子剪子列开。
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些东西,齐师傅也忍不住好奇走过看。
“这是什么针刀?”齐师傅指着问道。
秋叶红简单的说了。
“哼,”齐师傅不置可否,对王华彬点头道,“你给她当助手。”
不多时,又来了两个中年男人,各自提着一个箱子,看到史小侯爷在这里,立刻恭敬的施礼。
“死马在哪里?”随后两人又恭敬的问候齐师傅。
“还没死呢!”秋叶红没声好气的说道,将目光好奇的放到那两人的箱子上。
古代有完善的兽医体制,除了专门的兽医院,还有专供病死马尸体剖检的机构,俗称皮剥所。
这里面装的都是解剖工具吧。
这也算是中兽医外科手术的最早践行者吧?
“你好,你好。”秋叶红激动的上前问好。
而这时王华彬将事情原委告诉他们。
这两个解剖工作者惊讶的瞪大眼。
“张大夫,宋大夫,你们做这个顺手,你们来吧。”王华彬主动让位。
事到如此,两人也只得点头同意,伙计们煎好药也送了过来。
秋叶红按照老办法,要了根南瓜藤。
“南瓜藤……”史小侯爷听到了,挑了挑眉。
常理来说这个碎结手术只要局部麻醉就可以了,不过没有局部麻醉工具,只得选择保险的全身麻醉。
看着病马灌了麻醉汤药不多时就安静下来,在场的人都露出惊讶的神情。
“好…好药…如果给马儿吃了…那…”齐师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一面看向史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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