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慕华对于楚越来说还有些利用价值,楚越也不想与其起太大的冲突,便认真的说道:“大人,草民并没有说错,那两点重点的确是重中之重。”
“怎么讲。”
“四周尘灰均匀表示没有外人在场大人是知道的。”楚越说道:“那么,大厅里,也就是案发现场的家俱都过矮则是为什么尸检会如此奇怪的原因!不过,这也看得出大人手下的仵作的不凡,和推官的无,,,。”
“好了,说重点吧,为什么家俱都不高会造成如此死亡的样子。”想到自已县衙里的刑狱推官,薛慕华也叹了口气哼道。
“大人,其时再简单不过了,刘员外打好绳子之后,搬了张家俱到绳结下面,这时候,他发现,站在凳子上的他,够不到绳子来上吊,那你说,接下来,他会干什么。”楚越呵呵的笑道。
“废话,当然是找高一点的东西了。”薛慕华瞟了一眼楚越说道。
“大人高见,问题是大厅里的家俱都很矮呀,站在上面,刘员外的脖子都够不着绳子,那你说,一心求死的刘员外要怎么办?”楚越继续的引导的说道。
“怎么办,我管那该死的刘员外怎么办,都不够高,那他随便站在一张凳子上,往上一跳总够得着了吧!”一想起害自已被下狱的刘员外,薛慕华就一肚子的火气,听楚越如此一说,顿时怒声喝道。
“大人真是明查秋察,明见万里呀!”楚越马上笑道。
“你是说,那杀千刀的刘员外是站在凳子上,然后向上一跳,这样高度就够了,他的脖子就够得到绳结里,,,对,对,他是用跳的,他的脖子跳进绳结里后,人还会往下落,然后,脖子就与绳子磨擦,所以,他的脖子上就有大片的擦伤,对,没错,精僻呀,精典呀,本官自认阅遍各朝刑狱典籍,但都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经典如此诡异的自杀案!”薛慕华顺着楚越的话脑子了一闪,他本身就是一个精通刑狱的人,哪还会想不明白,马上兴奋的说道,看来,自已是可以出去了。
“那大人,刘员外脖子上绳索的擦痕明白了,可是,刘员外手上的擦痕又是怎么一回事呢?”见薛慕华这么快就明白了过来,看来,这人所说的爱好杂学倒不是说谎的,这个年头,能爱好这些杂学的,也算是一心为民的官了,一时之间,楚越对其的好感大增。
“本官虽是一县县令,主要职责是教化百姓,但也知道刑清**安的道理。”薛慕华见楚越眼珠子一转,马上就明白了楚越心里所思所想,眼角瞄了瞄楚越,有些愁怅的说道:“可惜的是,朝堂上的那些大佬不知道呀,天天抱着半部伦语治天下不放,殊不知这天下百姓谁管你什么孔子,谁管你什么子贡的。”
“大人高见。”楚越眼睛都要直了起来,这个年头能说出这些东西的人绝对不一般,别的朝代比如说汉唐,政治氛围极其的开明,但也少有人能说出这21世纪才能说出来的话,何况这是文学最盛的宋代呢。
“扯远了,相信你什么都没听到,不是吗?”薛慕华淡淡一笑,他根本就不怕楚越会把他的这句话说出去,就算楚越说出去,也没有人要信的:“对于这个问题,本官倒是要问问你,为什么刘员外的手上会有绳子擦伤的痕迹呢?”
“简单,能当得起大人一声员外称呼的,想来,必是富贵之家,而且,还不是一代二代的爆富之家,必是家传几代的,才能当得起大人一声员外称呼吧。”楚越见他一说完,薛慕华便赞赏的点了点头,便知道自已猜对了。
“这种人家,锦衣玉食,想必身体必然肥胖庞大,刘员外一心求死,可是凳子却太矮,所以,刘员外就双手抓住绑好的绳子,用力往上一跳,而在刘员外身体重量的作用下,双手不堪受力,必然下划,与绳子磨擦之间,就有了被人勒死,受害者双手紧紧抓住绳子才有的伤痕了。”楚越呵呵一笑:“不知草民所说的可对。”
“本官也是这么认为。”薛慕华摸了摸胡子,赞叹的点了点头:“现在案情是完全明白了,那么,请小哥去取些笔墨纸砚来,我口授,你来书写。”
“罪臣商丘县令薛慕华遥叩首于圣皇陛下,罪臣自领罪以来,感于愧对吾皇圣恩,万死难赎,牢中常有狱卒前来授罪臣刑狱之道,罪臣恍然大悟,那刘员外死,,,,再拜吾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