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那死者扬卫昨晚的大致事情经过我们便能清楚一二,这对断案来说岂不是大大有利。”楚越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
那许仵作脸色通红,羞愧难当,不过还是心悦诚服的说了一句:“大人,卑职受教了。”
“许仵头也不必如此,在下知道,仵作仅有验尸一职,堪查现场是推官之职,在下有些强求了。”楚越叹了一口气,古代的仵作仅仅只是验尸而已,像堪查现场这些事都是专管刑狱的推官的职任,可是那些推官不识五谷,哪里懂得这些东西,常常随意看一下就罢了,极易漏过线索,这也是造成古代冤案甚多的原因之一,毕竟像狄仁杰苏无名包公宋慈这样的官太少太少了。“许仵头,在下言语过激,请许仵头不要见怪。”
楚越拱了拱手,这下不要说许方,就连王云也大吃一惊,不敢置信,眼前的这是谁,这是敢跟县太爷翻脸顶牛,还把薛慕华顶得头晕脑涨的楚大爷呀,也是敢受高老太君一拜的神仙呀,竟然会向一个历朝历代以来地位都极其低下的仵作道歉?真是不可思议!
其时他们都错怪楚越了,楚越只是性格刚直孤傲,受不得别人要挟罢了,并不是不明事理。要是真的心胸狭窄,那前世他手下的人也不会对他崇拜非常了。
“卑职不敢。”许方有些受宠若惊,眼前的这位可是楚大半仙呀,不说这个,单说在检验审堪上,楚大神仙也比他强多了,许方心中也是佩服之至:“可是,公子,这些跟把扬家娘子带回去有什么关系?”
“仵头,你看。”楚越把手一指,顿时那李钰哪怕是刚死了夫君也不禁脸色羞红得能滴出血来。
“大人是指?”许方似有所思,看了看,又拍了拍随身携带的箱子,楚越也点了点头,对王云说道:“王捕头,你把房子贴上封条,留个人看守,,,。”
“公子,公子,,,。”正当楚越正要吩咐时,山口下串出个衙役来,跑得气喘息息,满身是汗,神色焦急的喊道:“公子,县太爷请您速回。”
“什么事?”楚越皱了皱眉头,薛慕华心机深沉,养气功夫高深,不是一个急燥的人,能这么叫,必是急事了。
“属下不知道。”衙役先回了一句,然后走到楚越面前,附耳说道:“老爷叫卑职传话给公子说‘紫绸布,做信书,求道统,字仿佛’。”
楚越眼晴一缩,语气变得极其冷静:“可是有人送信来?”
“正是,公子,那人看来口气很大,直闯县衙。”那衙役敬畏的看了一眼楚越,不愧是楚大仙长,什么都知道:“老爷叫公子快快回去。”
楚越沉呤了一下,说道:“知道了,你跑得这么累,汗流浃背的,最好不要马上下山,就在这屋里坐一会,里面还有些热羊汤,正好喝一下,跟赵衙役一起先看住这里,晚上我再派人来轮换。”
“是,公子。”这个衙役和之前一线天上走在最后的赵衙役一起拱手称是,特别是这来报信的衙役,楚越这样安排很是照顾他了,要是他这样下山,被冷风一吹,极易生病,在山上又有暖羊汤,又可以休息,正好恢复体力。
“王捕头,这次你走在最后,扬小娘子次之,在下最前面,下山去吧。”楚越正好要下山,一路无话,山下早有两匹马等在那里,那管家薛福焦急的来回走动,见楚越下来,赶紧牵马迎上前去:“少爷,快上马。”
“不急,在下先去案发现场一下。”刚刚有尸体在那里,不便仔细检查,现在有了新发现了,他想再去验证一下:“管家先回去报信。”
“少爷,这,老爷叫老奴一定要叫您回去呀,越快越好呀。”薛福一听急得要跳脚,却不敢对楚越大声说话,他也是知道所有内情的人,小声的说道:“那可是京中来人呀,,,少爷,您不是跟老爷冰释前嫌了吗,您这不是要害老爷吧,,,。”
“你回去跟老师说,就说,现在人命关天,在下职责所在,不敢浪费民脂民膏,须先检验现场。”楚越微微一笑:“没事,你就这样说吧,老师知道的。”
薛福满眼神疑之色打量楚越,见楚越神色坚定,实在捉摸不透他是不是特意陷害薛慕华,但楚越要是不走,他也没有办法,满心慌乱焦燥的跳上马,快速的向商丘的方向去了。
目送薛福的离开,楚越内心也是无奈,他之前的所有的计划只是为了对付薛业和脱离薛慕华的掌控,可是没有想到,事情发展到最后,颇有峰回路转之势。他跟薛慕华不但没有起大冲突,反而合作了起来,可是之前的计划已经发展到他无法能阻止了,现在后续影响不断的发酵了。
老子这不是自虐嘛!
楚越心里边思量着怎么应付,一边暗骂自个,这纯属自虐呀,看来,薛慕华说的一点都没错,以自已这样的性格,如果不改,断然不可能在官场上有任何出息。
PS:大家也知道羊肉燥热,哪怕现在的羊肉都是去腥热处理过的羊肉片。羊狗肉虽然大补,但小心上流鼻血下菊花肿痛,所以吃了羊肉后,大家最好吃些利便通肠消火的东西,要不然,长小豆豆呀,特别是南方人,这方面北方的大大们抗性会高一些。
古代人吃羊肉不似我们还会先经过去腥热等处理,也没有我们现在这么多配料,更没有辣椒(明朝前)孜然(古作高极香料,唐时吐番有进贡少许,宋无)去腥,所以极臭,古杂闻有记载“檀腥味重,臭尺许可闻,食古不化,同山野之兽”,意指那种味道跟老虎等吃生活的动物一样,口气极臭,很多小说里说到的檀味就是指这个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