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作甚?”
南宫玉调蹙眉不答,双手交叠,按压苇禛胸口。总不会又休克了吧?南宫玉调郁闷得直想吐。迟疑了一下,将膝盖垫在苇禛后颈,捏着他的嘴,猛吸一口气正要往下吹。楼清风当下就急了:“休要轻薄殿下!”却是赤风闪身往前一挡横着他跟前:“请莫要打扰公子救人。”
“救人?她她她分明在轻薄殿下,哪里是救人?!”
正是此时,苇禛动了一下,竟然伸手将南宫玉调的脑袋扣下,一个翻身,颠龙倒凤,重重吻了下去,唇齿相撞,舌头毫不含糊地侵入。
What?强吻!!!!!!!!!!!南宫玉调只觉一记重雷从头顶劈下,愣了一秒,倒也没挣扎,只是目中闪过一抹狠厉之色。苇禛脸色一青,立马放开她,弹身而起,捂着流血的嘴,怒目而视,良久才狠狠道:“你竟敢咬本宫?”
南宫玉调爬起来,吐出一口妖孽之血:“你敢装死,我怎么就不敢咬你?”
苇禛忍着舌头上的剧痛,一肚子火:“你竟然还敢设计本宫!”
南宫玉调不甘示弱:“许你掐死我,就不许我淹死你?”
苇禛一怔,忽然好像想通了什么,勾魂的眸子中亮光一闪,他邪恶的嘴角居然诡异地浮起一层暖洋洋的笑意:“这么说,我们扯平了?”一步步靠近南宫玉调,“那么小东西,你可解气了?”
南宫玉调嘴角抽了抽,连连后退,退到船舷处,大喊一声:“楼清风!管好你男人!毒六、柳生,快走!”说完翻身跳进江中。
苇禛欲追,却被楼清风缠住,忙呼“西莲”,然而西莲刚一动却又被眉娘封锁。毒六、柳生便趁着这空挡从大船跳到早早准备好的小船上,捞起南宫玉调,往岸边划。
南宫玉调抹一把脸上的水,朝大船用力挥手:“楼清风——妖孽归你了!击掌之盟——请遵守!”
船上湿嗒嗒的红衣,一双震怒的美目,苇禛双拳紧握,几乎是从齿间磨出这四个字:“南、宫、玉、调!”
小船上,南宫玉调打了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抱着胳膊直发抖:“呐——六子啊划快点嘞,冷哦……”
“太乱来了!”柳生脱下外袍披到南宫玉调身上,蹙眉忧心地望向大船上的眉娘,问,“击掌之盟是何意?”
南宫玉调“嘿嘿”一笑:“楼清风答应我,只要我把苇禛送到他手里,他就带着苇禛一路北上,并且保证船上所有人的安危。说到底,这一出只不过是摆脱苇禛的一石二鸟之计罢了。”
南宫玉调说得轻描淡写,柳生和毒六的背上却都隐隐冒了一层冷汗——连苇禛都敢卖,南宫,你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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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云城城外某麻雀客栈房间里,柳生焦躁地来回踱步,毒六拿着扇子,耐心地一扇一扇将滚烫的汤药扇凉。屏风背后“窸窸窣窣”,湿嗒嗒的衣服一件件往外扔。
“公子,快点!”
珠玉脆响,柔软的罗绮随着一个懒散的步伐划出浪涛。
“南……宫?”柳生看着屏风后走出的人,怔住了。
轻勾眼尾,浅描眉,南宫玉调提着纱裙,青葱玉指在柳生额头用力一弹:“嘴巴闭上,张那么大做什么?”
“你……”
“我怎么着?”
“你为何男扮女装?”
南宫玉调的步子一顿,毒六的扇子也一顿,险些喷笑,南宫玉调嘴角一抽:“柳生,你眼瞎了是不是?老娘要胸有胸,有腰有屁股,你哪就看出我男扮女装了?”
柳生眼皮狂跳,上下打量南宫玉调:表情仍然嚣张得欠抽,只是……原来她的发顶只到自己肩膀啊,原来她肩膀消瘦单薄,原来她真的……有腰有屁股啊!然而突然想起什么,神色骤然暗淡下来:“那眉娘……知道么?”
南宫玉调端起药碗,皱着眉头“咕噜咕噜”喝下去,爽快地一抹嘴角:“没必要。”
“可是,”柳生神色肃然,“她却是真心喜欢你的!”
南宫玉调眉梢轻抬:“所以啊,在她知道之前,麻烦你赶紧把她搞到手。”在柳生怔忪的目光中重重放下药碗,“再说,此番南下,杀手遍布,还有官府盘查,刀尖上走,建议你暂时放下多余的担心!”
风起,层层翻动的纱裙滚起逼人的气场。红妆也好,素颜也罢,潇洒浪子也好,绝世才女也罢,有一点柳生可以肯定:这个人,便是值得自己付出一切去追随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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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我家慑葛格and柳生妈,咋滴就毛人看好乃们呢?比我还悲催,居然0票……默哀这俩家居好男人。下一章:倒霉催的~~)<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