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随着裁判的点数声,两柄剑又一次重重地交织在一起,此时的安义天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盛气凌人的气势,一个趔趄,瘫倒在了擂台上,手中的长剑被他颓然地丢到一边,脸色苍白的他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还打吗?”元昭说话的语气还是那么平静,“我我认输。”安义天上气不接下气地认输。“守擂方胜!”裁判的这一次判罚却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换来围观者的阵阵叫好声,大家都惊呆了,明明是处于劣势,明明和上次一样,为什么气势更胜一筹的攻方会输?而且输得这样惨?
“安义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体力透支了吧?”周围人议论纷纷。我疑惑地望向在一旁颔首点头的老头子,老头子微笑着说:“好小子,真是一颗习武的好苗子。”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呢?
“老爷子,您刚才说的什么意思啊,元昭两次用的策略都是一样的啊,为什么这一次安义天突然就认输了,还好像受了伤似的。”老头子捋了捋胡须说:“在外行人看来,两次比武确实并无二致,都是一守一攻,但在内行们看来,这两次比武却是大大地不同!第一次,你那兄弟并未运用内力,只是单纯和同样只靠蛮力不用内力的对手拼剑法,找到对方破绽后,一击致命,可以说第一次的比武靠的是剑士应有的敏捷力和对情势的洞察力。但这次的比武就大大不同了。
“喂,你可别说半截话啊,到底有什么不同,说出来嘛。”老头子看起来很兴奋的样子,平稳了一下情绪接着说:“这一次他将内力运用到了剑法之中,虽说所用的只是守势,但一推一挡之间,所带来的杀伤力是远远超过那些只会用蛮力的对手。”“哦,原来安义天是被元昭的内力所伤,对不对?”老头颔首称许。
我心中一阵激动,紧紧攥住老头子的肩膀说:“那岂不是说元昭可以和剑圣齐名了吗?”“他?还差远了!”老头子又恢复了刚才的平静:“在守招中运用内力,当世武林不少高手都可以做到,或许还可以比他做的更好。因为防守的过程中对爆发力的要求并不高,所以对驾驭内力的要求不高,谁能在出击中灵活运用好内力,那才可以真正称他为与剑圣齐名。”
听完老头子的话,我内心一阵失望。“不过,能做到现在的水平,确实难能可贵。”老头眯着眼睛说:“武功的修炼讲究循序渐进,像这个年龄的年轻人还是要先练好剑法,待到以后剑法超群,才会慢慢尝试将内力运用到剑法中,像他如此年轻就能参悟其中的奥义,未来不可限量啊他是哪个门派的?”
“终南山派,秦元昭!”我兴冲冲地回答。“哦,”老头子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呢,看他的招数不像是名门大派的武功,想不到啊,老冯头居然收了这么一个好徒弟,他的运气可真不赖。”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分组比武也已经接近了尾声,西面擂台的头名是实现了冠场的峨眉派弟子楚天歌,东面擂台的头名则是东道主洪门杨方,北面擂台的头名则是嵩山派的赵文松。除了楚天歌胜了十三场外,杨方和赵文松一个胜了十场,一个胜了十一场,现在尚未结束的南擂台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大家都在猜测,第一次参加大会的秦元昭能否实现冠场。
“快啊,秦少侠,时间不多了!”不知谁喊了一句,把大家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那柱香上,没错,那柱香已经快要燃尽了,这可怎么办?我在那儿急的直跺脚,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当初刚开始的时候我所期望的只是元昭能够晋级,现在晋级已经不是问题了,我又开始盼望元昭能够成功冠场。
元昭似乎也感觉到时间紧迫,使出一记月落星河,硬生生将躲避不及的对手逼下了台。现在只剩下最后一名攻擂的对手了,我的心突然一沉,不好!那柱香已经烧完了,我内心一阵失望,心里一个劲儿地抱怨元昭之前打的太拖沓,要是打得再简练一些,现在肯定时间很充裕。不对啊,为什么裁判不判比赛结束呢?那个裁判站在那里纹丝不动,依然密切注视着场上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