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惦记着您的儿子:余起连
1915年9月23日
我念完信,也是深感动呐,抬头老,他竟已经泪满面,他从未过他的儿子竟还能如孝顺,他刚拿到这封信时还过,他儿子现在可是个见过面的大人物了哇,怎会还记得他这把老骨头呢,可事实摆在这儿,他儿子绝不是那种人儿,怎能不感动呢?
他见我在瞅着他呢,慌忙用双手捂住了脸:“嘿呦……我这把老骨头喽……没到……还有点儿水水儿嘞……”他哽哽咽咽地说着。我立马慰:“哎呀!哭啥嘛!儿子有出息喽!应该高兴啊!”“我是喜极而泣啊!”他释说。说完他把头扭到一边去,抹了把眼泪,破涕为笑了,说:“算了算了,不说这了,他来就好,我就去了,不说了。”他说完,要走,我赶忙拦住,说:“哎!老,急啥嘛,我这儿饭刚好好了,也来我这儿好好吃着点儿。”他扰扰手,说:“不了不了,您那儿还有客人咧,我就不去扰了,您们好好吃,好好聊,我一个生人去了还会扫了您那客人的兴哪,所以我就不去唠,嗷。”说完,他就了他的门儿,一句话都没说了,我也了我的门儿,了菜,才发现菜都快凉了,我赶忙找了几个菜盖,给菜盘㝩上了,免得冷喽,要是冷了给客人吃,那客人可不得眼睛把我瞅死喽。
我了,才发现已经6点40多喽,可那客人却还没来,我就急起来了,可这时,一个甜又略带羞涩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不禁了个寒颤,准儿地门口,却见了那个对门儿的女孩儿,那声音如同蚊子扑刹翅膀声音一样细小,我尽力听到了“叫您”二字,赶紧跑出门外,扭头给说了声谢谢,转头就到了我那等久了的客人呐,可算是来了哇,他今年已是26岁了,名叫李蒲栾,生得一身漆黑的皮肤,又留了一头乌黑的寸头,嘴上又是一横乌黑、葱茏的胡须,穿得也是一身黑,若是黑夜望他在哪儿个地儿,估计连个毛影儿都瞅不见的呦,他声音也是异浑厚哩,具有的穿透力,尤其是他喝醉酒高谈阔论之时,那声音啊,几乎都要把我这脆弱的鼓膜给震成个碎末,每当这时,我也是不住的,刚开始时,他要这样,我便不耐烦地说:“哎呀哎呀!叫啥嘛!可是消停一会儿吧!可怜可怜我脆弱的鼓膜吧!”可是后来惯了,似乎觉得他这样是必须的了,如若着他哪天不这样大声“吼叫”了,我也会跪在地上,大声“吼叫吼叫”吧。也算是我替他吼的了……
不过这我倒没准备酒,主要是我这是来给他谈事儿呢,若是他喝点儿酒了,估摸着我这事儿也说不成了,我笑着上前说:“蒲栾,近可好啊?”他说:“可是好着嘞,可我这一却这姓的日子不怎样啊。”我闻言,叹了口气,说:“唉……没办法啊……我们也都是老姓,过好自己就行了,其他老姓的生是政府关的……和我们无关……走着,进屋去,饭都快等您等凉喽!”他听完我这话,似乎有些不高兴了,说:“姓的日子怎和我们没关?我们不也是老姓嘛,老姓关乎着其他老姓的日子不是应该的嘛。”他显有些气愤了,仍是用着平和的语气给我说着,我耐不住烦,赶忙说:“好了好了,不说这了,走,进去吃饭去。”说完我就拉着他的胳膊往里屋硬拽,那女孩儿也是见场面儿,就自己屋去了,随后也不出来过没,是那出来了头一,便让我忘不掉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