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护的母亲和宇文邕的姑母吗?
没错!折子上是这样写的!
高湛叫我去昭阳殿也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儿。只是,折子上明明是说她们在晋阳,为什么高湛会让在邺城搜寻呢?刚刚在朝堂之上,高湛所谓的搜寻邺城是为了那二人吗?还是另有所指呢?
如果这件事儿是真的,难道齐国建国初期就没人知道这件事儿吗?她们又是怎么被留在齐国的呢?或者说是在还是北魏后期就留下来了呢?这件事儿难道真的从高澄开始就无人知道吗?换句话说,如果他们是知道的,如果高洋知道这件事儿的话,依他的性格来说他会把宇文护的母亲作为重要的砝码,向周国人求得更大的利益。然而当时却一点风声也没有,难道是因为当时的宇文护还不是周国的权臣,而不过是身为西魏权臣宇文泰心腹的身份吗?因为这样的筹码对于当时的西魏权臣宇文泰无足轻重,所以此事才被隐瞒下来,以至到了不主张战事的高演的时期也一直被封藏至此吗?那么,高湛真的是不知道此时吗?虽然他什么也没说,但是我感觉得到,高湛并不像他表面所表现的那样,什么都不知道!相反的,对于高湛命人在邺城秘密搜寻宇文护母亲二人下落的举动,更让我觉得他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什么!
斜身靠在扶椅上,銮轿依旧行走在街上,外面炎热的天气让轿内的空气也相当的闷热。掀开窗帘的一角,外面炽热的阳光斜射进来,行驶在太阳底下的銮轿就像一个被烤在火上的蒸笼一样,让人喘不过起来。
“白虎!”从被掀开一角窗帘的窗户看去,唤了唤外面骑在马上的白虎。
“爷!何事?”白虎擦了擦额上直冒的汗珠,弯身从窗户瞅了进来。
“今天怎么没见青龙他们?”
“哦!前日从沙鹰堡回来,爷命我们将囚犯带回内府关押,爷不是命青龙暂住内廷府看管吗?而朱雀和玄武,爷不是派他们出去公干了吗?爷忘记了吗?”
“啊!是啊!本王都忘记了!”顿了顿,又问道:“他二人还未回来吗?”自然,说的是朱雀与玄武二人。
“唔…朱雀他俩吗?还没有呢!爷急着招他俩回来吗?”
“啊…不!不用!让他们把事儿办完了再会吧!”
“是!爷!”
“去内廷府!”说了句,放下掀起的帘子,懒懒地又靠回了扶椅。
“是!”隔着帘子,白虎应了声。
“去内廷府!”外面的白虎吆喝了一声,銮轿行了几米就调了个方向。
夜里果然下了起大雨,电闪雷鸣的,院子里的树被暴风雨刮得要折断了似的。
朦朦胧胧中感觉有人往我身上搭了件什么,懒懒地睁开眼睛却是黑压压的一片。
“公子,吵着你了吗?”
“唔?羲?”抬起趴在桌上的头,揉了揉腥蒙的眼睛,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关上的窗户,打了个哈欠。
“公子,上床再躺会儿吧!时辰还早!”
“还在下吗?羲,把窗子打开吧!”
“公子……”
“没关系!打开吧!屋里闷热得很!”轻轻扯下披在身上的锦帛。
“嗯!”羲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走了过去,将窗户推开。
“羲,我越来越怀疑自己了!”
“公子?”
“不确定这样做到底对不对!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却始终沉闷得紧。
“公子后悔这样做吗?”
“后悔?”定眼看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羲,觉得他有没有摘下斗篷其实都是一样的,因为摘下斗篷的那张无半点感情波动的脸还不急掩饰在斗篷下来得真切。
“不!不后悔!既然再做一次选择,既然还是会如此!”傲气地昂起脸,铮铮地说道。
“即是这样,公子又何必再去考虑对与不对呢?”
“呃?”惊愕地盯着羲,惊觉到自己竟然无形中已经被羲从彷徨中引出,同时也发现羲其实是一个睿智的人,只是一直以来隐藏在这身黑暗的斗篷下让他看起来沉默罢了,但是这绝对不能说明他不是一个精睿的人。
“公子要再睡会儿吗?”
“……”半眯这眼眸盯这羲看了一会儿,慢慢地移开视线停在被打开的窗户上,盯着窗外的雨愣愣地发着呆。
“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喃喃低语,不知道是对自己说还是对羲。
“公子?”
“总觉有什么要发生似的,一切都显得太安静了!”并不是指夜晚安静,这样暴风雨的夜晚怎么会安静呢?安静,只是觉得事态不应该什么都没有发生,朝廷中明明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会到现在还一直没有动静呢?难道是对方太过于狡猾了吗?
“暴风雨来临之前,一切总是很安静的!”
“……”目光移向像是在自言自语的羲,见他正怔怔地盯着窗外看,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他话里有话,并不想是在对他自己说的。
“三公子,这么晚晚了您还要出去吗?还下着雨呢!况且四公子恐怕早已睡下了!”走廊上依稀传来说话声,虽然被雨声干扰,但还是传进了屋里。
“只是看看,要是肃睡下了,本王就自己去!”
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近,已经能从声音中听出这是高孝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