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老道人所说,各大势力已经退去,冰筠一席人很轻松地甩掉了追捕,经郑国、周国、大燕绕了一大圈后回到了家。
“我们家老爷和夫人待人特别好,你们来了老爷一定会很高兴,看,前面那家就是……”小玉热情地给周谷等人领着路,可一到家门前却傻了眼。原本还算阔气的漆木大门如今死死地闭着,上面到处是坑洼和划痕,看门前的地上还零星地留着打斗过地印记。
冰筠皱起眉头,“小玉,去叫门。”
“恩!”小玉答应着上去叫门,几声后才有人过来,听声音应该是贾杰:“还砸什么砸?不是说好了再宽限几日的吗!”
“贾杰!大白天你说什么梦话,是小姐回来了,快开门!”小玉气不打一处来。
里面贾杰跟捡了五万两银子般高兴,“小姐回来了,快去告诉老爷是小姐回来啦!”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贾杰从里面迎出来,冰筠看他那狼狈样问道:“贾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唉,一言难尽啊,小姐你们先进来……”
他们边说边往里走,江老夫妇此时迎了出来,冰筠急忙跪倒拜见:“不孝女梦菡见过爹爹娘亲。”
“哎呀,快起来快起来。”江老爷急忙搀起女儿,老夫人也是喜极而泣:“回来就好啊,我的乖女儿啊,自打你出门我和你爹爹就没睡过一宿好觉啊。”
冰筠擦去眼角的泪水,给父亲引荐周谷:“父亲,这就是周大哥,路上的事胡伯都给您说了吧?”
“恩,好好,快,屋里请……”
落座后,冰筠才询问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江老爷子叹了口气:“梦菡啊,你们刚走了不久,那张翰文就调到了榕城做了大老爷,爹本以为他能念在旧情照顾下我们生意,却不想他竟然与贵祥的人狼狈为奸,反倒多征了我们家的税。这还不说,那些银号的掌柜们似乎也受到了什么威胁,纷纷到我们家来讨债,哎,作孽啊!”
周谷在一旁气的咬牙,他最受不了这种事,要不也不至于从将军成了逃犯。冰筠示意他别着急,又问道:“父亲,那后来怎么样了?”
“我们自然拿出钱来,那张翰文就带着人要抄我们家,好在胡伯此时带人赶回来,双方争斗在一起,他们见事情闹大才肯退去。”
冰筠双眉紧皱,“父亲,那张翰文为什么要对我们江家如此斩尽杀绝?就算是他不顾及往日恩情,也不至于如此啊!”
江老爷子只在那叹气也不回答,老夫人拉过冰筠:“梦菡啊,你们回来也都累了,周谷他们也都着急同家人团聚,剩下的事我们以后再聊吧。”
冰筠只好点头同意。
回到后宅,一家人终于团聚在一起。江老爷子不住地感叹:“真是没想到,我们江家沉沦了数百年后又出了个人才,只可惜你究竟是个女儿身!”
“女儿又怎么了?能有梦菡这一个闺女就是我们的福分。”老夫人可是这个女儿喜欢的不得了。
老爷子笑着岔开话题:“恩对对,咱们女儿比谁都强。”
冰筠坐在母亲的身旁,再次问道:“娘,那张翰文为何对咱们家如此?”
“唉!”老夫人叹口气:“梦菡啊,你还记得那个张姨娘吧?打那次她来咱家见你漂亮,非要娶你过去给她儿子做小,还说什么是我们江家的福气!你爹一怒之下就大骂了她们一顿,于是就闹成了今儿这模样,咱家的生意恐怕要?”
冰筠微笑着挽着母亲的手,没一点烦恼的意思:“爹,您现在能把咱家的配料方子给我看了吧?”
江老爷子点头,过了会托着个漆木盒子走出来交到冰筠手上:“这就是咱们江家祖传的方子。”
冰筠拿起方子简单看了看,随之抬头问:“咱们江家的衰落不会是就因为这方子上的一味料吧?”
老爷子点头:“你这孩子从小就聪明,不错,就因为这配料中的一味主料麝珠。在几百年前的魔道动乱中我们江家元气大损,再没有人组织过大规模的捕猎,因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要有足够的麝珠,我们江家的香料照样可以畅销于世!”
这老爷子难得的豪迈一回,惹得冰筠连同老夫人大笑起来。
“爹,您刚才可真威风。”
“这丫头,爹当侍郎那会可是一身傲骨,整个魏国都是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你再看看现在,污七八糟,这都是什么!”
冰筠安慰了几句又转回正题:“爹,咱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江老爷子摇摇头:“商不与官斗,他们若硬要收税我们也没办法,再加上贵祥的挤兑,哎!”
“跟我想的差不多,爹,你带着陈俊和贾杰先把欠下的银子还上,这里是四万两银票。”
江老爷子接过银票:“梦菡啊,胡伯回来说你赚了不少钱,这到底有多少?”
“除了还债和伙计的工钱还能剩下约七万两。”
“啊?怎么这么多!”老两口目瞪口呆,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七万两银子足够江家花上几十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