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知不觉中，苏木紧紧抓住了姜知鱼的手。</p>
不过苏木现在没有去想别的，只是为了防止意外发生，两个人相互看不见彼此，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继续前进。</p>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走了多少道台阶，头顶上方的夜空已经消失，完全被黑暗所吞噬。</p>
在这时候，姜知鱼又开口问道：“这是一个渗透事件吧。”</p>
“你知道渗透事件？”苏木反问。</p>
姜知鱼出奇的轻笑了一声，“我又不傻，而且我能很轻松就得到许多消息，哪怕是帝国刻意压制的消息，我也都知道。”</p>
“所以，很多事情你不用瞒着我，因为我都知道。”</p>
苏木愣了愣，心中也是暗暗惊叹姜知鱼背后的实力。</p>
摊牌之后，姜知鱼的声音虽然还有些冰冷，但是话明显多了起来，“能问你一个问题吗？”</p>
“你放，哦不是……你问。”</p>
“渗透事件也好，天启之门也好，明明都有着致命的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你为什么还要一直冲在前面？”</p>
苏木：“……”</p>
姜知鱼继续发问：“其实帝国的实力远远比你相信中强大，这些事情其实就算你不去，他们也会派人去。”</p>
“如果你实在看不下去，只要提供线索就行，根本就不需要亲自下场。”</p>
“或许渗透事件的奖励很好，但是跟命比起来，这奖励应该是微乎其微，根本不值一提。”</p>
苏木：“……”</p>
“你不打算回答我吗？”姜知鱼突然停下脚步，拽住了苏木的手。</p>
苏木也因此停下，漆黑的环境中，双方看不到彼此的脸，但是却能感受到他们两个正在对视。</p>
片刻之后，苏木说道：“如果我说，只是为了救人呢？”</p>
姜知鱼嗤笑一声，道：“冒着生命危险去救那些跟你毫不相关的人？那样也太圣母了，我不信。”</p>
苏木：“所以这就是我跟你的区别。”</p>
姜知鱼：“……”</p>
苏木继续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什么救世主，我也不想当什么救世主，但是……”</p>
“但是我喜欢这个世界，我不希望我的父母，我……我在乎的人，以后生活在看不到希望的炼狱之中。”</p>
“所以，我希望我能把这一切，全部扼杀！”</p>
姜知鱼：“可是你做不到。”</p>
苏木：“所以我更要去做。”</p>
“比如这次的渗透，或许就算没有我也能解决，或许就算不能解决，也只是让临安市，或者之江省沦陷。”</p>
“也或许我牺牲了，我成功阻止了，那也只是救下了一些我都不认识的人。”</p>
“但是只要我站出来，就是我自己所希望，自己梦想的一个开始。”</p>
“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或者其他，不是么。”</p>
“而且，天启欠我一条命，我得讨回来。”</p>
……</p>
沉默半响，姜知鱼才是开口：“所以，这就是你奋不顾身的理由？这就是你的意志？”</p>
苏木嗤笑了一声，自嘲道：“算不上奋不顾身，我也没啥意志，你不知道以前的我是多怂蛋。”</p>
“我只是……怎么说呢？”</p>
“或许，我只是努力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p>
“……”</p>
片刻无话，苏木握紧姜知鱼的手，继续前进。</p>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如果让苏木真的为一个毫无相关的人去牺牲自己，那肯定是不可能的。</p>
但是如果这个牺牲能够换来更多的东西，解开天启的真实目的，但就是另一个说法了。</p>
……</p>
走着走着，阴冷的地洞开始渐渐变得闷热，而下方也终于不再是一片黑暗。</p>
而是出现了一些，在涌动的红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