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意外频出,但是不少警员还是对捕捉大黄狗非常有信心,毕竟“镇队双犬”的威名不是盖得。
穆长清却没有这么大的信心,万一那狗真成凶兽,怕是想找到踪迹很难。同时他也坚信这大黄狗非要抓住不可,从它连杀六人就能够看出这狗嗜血成性,任由它在市区内逗留,一旦性起,暴怒伤人,将会是一场大灾难。
眼下只能寄希望于前面的两条警犬,希望它们能够找到那黄狗的藏身之处。
事情不出他的意料,气味延伸到金明湖时完全消失,两只警犬在湖边吮嗅了半天,最后呜呜叫着跑了回来。
“又消失了,这狗不会拿我们当猴耍吧?”见大犬的踪迹再次消失,一群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失子之痛是难以弥补的,可是日子还照样要过。这段时间,办完儿子的后事后,徐父徐母只能将悲伤压在心底,重新开始工作。好在有这条懂事的大黄狗在家中打搅,他们才能慢慢从悲伤中走出来。
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没有看到大黄狗,他们两口子都有些不安,以为又被城管抓去了,上班的时候一天精神恍惚。
等下午下班,看到大黄狗规规矩矩的停在院中,两人又高兴起来。
晚上徐母就用这个大河蚌做菜,更他们感到惊喜的是,河蚌的外壳被剖开后,里边竟然藏着一粒蚕豆大的珍珠。
那珍珠颗粒圆整,用水清洗后放在灯光下散发着玉泽,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他爹,这珍珠怕是值不少钱吧?”在徐母的观念中,珍珠应该很值钱的。
“值啥钱呀,最贵也就几十块钱一粒,你还是留着自己带吧。”徐父倒是知道行情,现在人工养珠泛滥,连带天然珍珠的价格也降低不少。
“都几十岁的人了,你以为还是年轻人呀。”徐母小心翼翼将珍珠包起来,继而开口说道,“他爹,你去二麻子那里割点肉,等下我给你们做一个河蚌炖肉。”
平头老百姓,日子虽然过的不富裕,可是却各有各的过法。在徐磊的记忆中,母亲做菜的水平很高,即使最简单的饭菜也能做的可口。
父亲把猪肉买回来之后也洗过手开始下厨帮忙,将猪肉清洗干净切成块。张妈则把蚌肉去掉泥肠,然后用刀柄把边上的硬筋使劲儿捶扁,淘洗干净。
父母过了大半辈子,日子简简单单,偶尔还会拌两句嘴,为此他曾经很烦。但是此刻看着父母在厨房中忙乎,徐磊感到分外温馨。重生成狗后,他用另一种眼光看世界,才发现自己以前的认知多么错误。
待准备工作做完,炒锅烧热,徐母把河蚌、葱姜、黄酒等放入烧煮。很快一股泥土腥味开始在厨房中蔓延。这河蚌和前次捉那只老鳖一样,一直躲在湖底,常年不见太阳,因此身上的泥土味很重。
刚才打开河蚌的时候徐磊亲自数过,壳上有三十多个圆圈,意味着这家伙已经生长三十多年了,难怪这么大个。
像这种年岁久的东西只能用文火长时间烧煮才能让肉内隐含的精气完全散出,一直炖了2个多小时蚌肉和猪肉才完全炖酥烂,揭开锅盖,一股肉香扑鼻而来。
那河蚌肉看起来晶莹剔透,嫩如豆腐,光滑如玉,一看就知道是好东西。
按照惯例,徐母先给徐磊盛了大半钵子,然后两口子才开吃。
徐磊用舌头一卷,已经将几块河蚌肉卷入口中,根本不用咀嚼,随便在嘴中过一下,就变成了肉汁儿……这鲜嫩的味道差点让他把自己的舌头也给咬下来。
据《随息居饮食谱》记载,河蚌肉“明目定狂”。《日华子本草》说它“明目,止消渴,除烦”。这河蚌肉最是补元气精血,和上次一样,徐磊把那一钵子河蚌肉吃光的时候觉得的热流不住乱窜。无奈,他又跑到没人的地方打了一通卧虎拳,将这气血完全挥发干净才停了下来。
不过刚停下,汗水又开始在足底泉涌。他自然知道这是打拳打的,曾经听那老者讲过,武者练到极致可以自动调节身体的气血,挥拳三千也不会出汗的,这样能够最大程度限制的气血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