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子,妹子,,,汪大夫你快点啊,”朱厚照一面拉扯着汪机飞奔,一面高喊。
弘治皇帝一愣,听这声音,怎么这么像自己儿子。
紧接着,还未等殿内的人反应过来,两道人影就蹿了进来。
朱厚照也来不及见礼认错,拉着汪机就往榻上直闯。
进了殿,汪机只觉得头晕目眩,尤其是眼前的龙袍男子,更是一种无形的压力袭来,汪机情不自禁地啪嗒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哆哆嗦嗦说到:“草民,草民,汪,汪机,见过,见过陛下………”
半天说不出句好话,看这样子,吓得不轻啊。
这还真的不怪汪机,自己就是个郎中啊,一下子要给公主看诊,谁没事又一路撵到皇城,还打马入宫,气都还没有喘匀,就见了皇帝。
这种事,不吓尿都是好样的了。
“照儿”,张皇后朝着朱厚照猛扑过去,也顾不得问这一路如何,颤抖的嗓音说到,“你这孩子,让母后担心死了,还有你妹子,秀荣,秀荣,本宫可怜的秀荣,你不是一直问皇兄去哪了,你皇兄这不回来了,你睁眼看看你父皇,母后,皇兄啊,呜呜呜………”
“母后,母后,儿臣回来了,母后放心,大夫儿臣找到了,妹子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马上就能救妹子的”,朱厚照扶着张皇后坐下,看着汪机这副样子,“行了,汪大夫,别跪了,赶紧起来看病啊,再晚一些天知道如何……”
朱厚照一边拉着汪机,一边不住的往榻上瞟着。
汪机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就这么牢牢跪倒在地,任凭朱厚照吃奶的气,也没有挪动分毫。
这个时候,一直被朱厚照护士的弘治皇帝开了口。
弘治皇帝在一旁算是听明白了,这姓汪的郎中,怕就是太子请来的人了。
弘治皇帝强展出一丝笑,“汪大夫,快快请起,既然太子信你,那朕就把秀荣托付给汪大夫了。
对了,太医院的刘太医也在,你等共同诊治。”
得了弘治皇帝的首肯,汪机这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准备去看病人。
没成想到,有人挡在了汪机面前。
正是刘文泰。
眼见太医们束手无策,弘治皇帝看他们在这就心烦,直留下来个刘文泰,已被不时之需。
刘文泰对汪机这个乡野郎中可是敌意满满,正所谓同行是冤家,这句话在这体现的是满满的。
自己是谁,太医院的院判,代表的是太医院最高水平,世代入职太医院,自己都无能为力的病疾,一个小小不知名的郎中,也配在这?
刘文泰问起汪机师承,汪机自是听闻过刘文泰赫赫大名,恭敬的一一报来。
刘文泰心中有了底细,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陛下,殿下乃是千金之躯,如今命悬一线,当是太医院诸位同僚集思广益,翻阅古籍,才是上上之选。
汪大夫虽是祖上行医,祖父汪轮、父亲汪渭均为名医,但汪大夫抛弃科举功名之心,随父学医,其心让人敬佩,殿下又是急公主殿下,自是心下不平,但臣还是以为不妥啊。”
朱厚照又不是个傻子,怎能听不出刘文泰的弦外之音,这汪机就是个半路出家的郎中,自己又是个不靠谱的人,自己寻来的,能是什么什么好鸟,皇帝又是一时心急,这才信了鬼般的信了自己。
朱厚照毫不客气反驳到:“那按刘太医的话,父皇和本宫什么都不做,现在现在就应要做的该听你的话,等着你去翻书不成?
你刘文泰要是真的要本事,就不会现在束手无策,滚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