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奥林匹斯神族的大殿之内,一道略带阴毒的声音缓缓响起,叹了一口气,随即又有些不甘的说道:“天衍那厮如今正在气头上,你若是承认普罗米修斯那个小娃是你掳走的,那么你也只能是难逃一死,但若是你要将那个小娃给杀了,最终的结局也还是一个死字,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等天衍走后再将那个小娃给偷偷放出去。”
如今能够被宙斯称之为师尊的,也就只有魔界的老祖,与鸿钧争斗了无数年最终却一直被鸿钧踩在脚下的罗睺了。
“难道说,天衍那狗贼对我的侮辱就这么算了么?如今还要我低声下气的去给他解释?”宙斯咬了咬牙,看似英俊的脸上满是怨毒之色。
罗睺看见自己已经给出了答案,宙斯这家伙还是不甘心的询问自己,眼中悄然闪过一丝厉色,但是却在转瞬间消失无踪,脸上现出一抹苦笑,对着宙斯道:“我说徒弟啊,如今形势比人强,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难道单单凭着师傅我这还不到圣人境界的修为,或者是凭着你这奥林匹斯山上的所有神族去攻击那天衍么?不说天衍那厮如今的修为,单单说其麾下数万的圣人强者,你认为咱们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么?”
“弟子明白了,我这就出去与天衍那厮理论去。”宙斯气馁的对着罗睺施了一礼,头也不回的走出殿门。
刚刚走出殿门的宙斯感觉到身后注视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之后,脸上的神情立马就变了,回头“呸”的一声吐了一口唾沫,对着之前罗睺呆着的方向怒骂道:“狗屁的东西,人是你让我抓的,如今却把一切都交给我来承担,有你这么做师尊的么?你在我这呆了这么久,我天天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宙斯骂骂咧咧,满脸的阴狠之色,但是在感觉到脚下的山体一个晃动,明白是天衍又轰击奥林匹斯山的大阵之时,连忙飞升而起,向着大阵之外行去。
而在宙斯的身影从奥林匹斯山上消失之后,一道周身漆黑的身影悄然出现在了宙斯原本站立的地方,这不是罗睺又是何人?
“果然是养不熟教不忠的白眼狼,等此次大劫一过,看本尊怎么收拾你!”一句话说完,罗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这两个阴险而又狠毒的家伙,一个做师尊的,一个做弟子的,双方都把过错往对方的身上推,却是忘了,对方是自己的什么人。
什么师徒礼仪,什么尊师如父,什么弟子若亲子,在他们心中完全没有概念,压根就是在将对方当做自己能够利用的工具,如今这种场面又能怪的谁来?
宙斯狠辣无情,罗睺又是魔界之祖,而在洪荒世界之中,魔本身就是极为狠毒、极为自私的存在,这两个人竟然在缘分的安排之下成为了师徒,由此可见天道果然是至公的,容不下一点虚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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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之上,张辰一众人傲然屹立,张辰与大地之母盖亚阴沉着脸看着眼前的护山大阵,眼中不时的闪烁着危险的色泽。
攻击了许久,眼见居住在奥林匹斯山上的奥林匹斯神族竟然没一个人出来说话的,就在张辰怒火中烧,几乎要忍不住全力出手之时,宙斯的声音却是在天地之间缓缓响起:“何人犯我奥林匹斯神族?竟然攻击我护山神阵?莫非不把我奥林匹斯神族放在眼中么?”
一句话说完,宙斯的身影闪现在奥林匹斯山外的虚空之上,当其看见张辰与其身后的一众大军之时,双眼当即是一阵收缩,连忙对着张辰笑道:“我道是何人触动我山门神阵,原来是击杀了两位域外圣人的东方仙界天衍岛天衍真人,失敬失敬,未曾远迎,失礼之处还望真人莫怪才是。”
要说这宙斯果然是玩弄阴谋诡计的天才,从奥林匹斯山内到奥林匹斯山外,不过就是片刻光景,其脸上的神情已经是变的无比自然。
先是在山内喊出一句话,免得让山外的张辰借口不知道自己出来而攻击自己,接着又是一脸逢迎的笑容,说出的话也是让人没办法生气,而且更加令人拍案叫绝的是,这家伙表面上是拍马屁的样子,但是话语之中却还是透露出了一丝愤慨——你如今不是因为盘古那斩杀两位域外圣人的事情生气么?我如今就拿出来刺激你怎么了,我可是在夸你战力强大,在拍你的马屁,你能拿我怎么着?
一番话连消带打,让张辰愣是一点毛病都没抓到,可见经历过修为被废之后的宙斯已经成长到了喜怒不形于色的地步。
但是,话语之中挑不出毛病张辰就拿宙斯没办法了么?张辰此次前来可不是挑毛病的,而是直接就来找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