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是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么。”徐沁满是不服气:皇后侍寝不赐药,贵妃又有了身孕。而每次在自己这里,这样的例外就没有发生过。
舒贵妃莫名一笑,天知道自己为了这个孩子冒了多大风险。花了重金买通熬药的太监,才给自己弄来的补药。龙瑄炙隐而不发也是没想到的事情,因此在自己平安分娩之前不想惹事。至于乐晖盈那儿,眼前的这个炮仗既然喜欢折腾就由着她去吧。真有事,谁也保不住她的。皇后是谁,皇后身后的那个家族能让一个小小的充容欺到她头上去?
“妹妹,你别动气。这宫里素来以和为贵,再说皇后六宫之主。皇上与她结发夫妻,自然与你我不一样的。”舒贵妃吩咐人给她端了盏茶:“喝口茶,别这么火急火燎的。等会儿,咱们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去。”
“只怕姐姐还不知道吧,万岁爷口谕:任何人不得吵醒皇后。”徐沁用手绢扇着风:“这可是独一份儿了。”
这句话舒贵妃听在耳朵里变得极为刺耳,龙瑄炙从不迷恋床第之欢。从没有说这般体贴的,一个小皇后也不见得多有宠。怎么就是这样对她?
“既是这样,咱们越发对皇后要恭敬些。”舒贵妃转脸看着身后侍立的秋痕:“去看看娘娘起身没有。”
“是。”秋痕领命去了。
“等我换件衣裳,咱们这么久不朝觐中宫怎么也是失礼。皇后不计较是她大度,可不能等人来挑理不是。”
另外的两个宫女来服侍舒贵妃换了宫衣,秋痕已经得了消息进来复命:“娘娘,皇后已经起身了。”
“行了,别生气了。咱们去中宫朝觐皇后去。”贵妃笑吟吟地拉着徐沁出了宫门。
乐晖盈未施粉黛只是笼了件松花色的长裙坐在窗下的圈椅上,一头青丝被榛遐用一柄白玉簪子绾住。
“娘娘,这是刚熬好的银耳粥。”莫颜用托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粥和两碟点心放到案上。
“这是什么点心?”
“松瓤卷儿。”莫颜笑道:“说是今年的松子仁好,云嫫嫫自己个儿琢磨出来的新样点心。”
拈起一个咬了一小口,酥得满口香:“还不赖,云嫫嫫手艺越来越好了。”
榛遐拿了件云肩过来:“小姐,等会儿披上这个吧。”
“怎了,又不冷。”乐晖盈吃了两口银耳粥。
榛遐红着脸拿过小巧的手镜递给乐晖盈:“您自己瞧瞧吧。”
乐晖盈疑惑地接过手镜,只是一眼就已经面红耳赤:如凝脂般的脖项上满是青紫的淤痕。‘啪’的一声放下手镜:“只有你们看见了吧?”
“小姐还要谁看见。”榛遐赶紧给她披上:“等会儿就有人来兴师问罪了。”
乐晖盈抚摸着下颌:“谁也不能让她们不来中宫。”
“小姐就容这些人这样?”榛遐端过银耳粥放到她手边:“要是老爷知道,只怕就不会这么容易饶过她们家的了。”
“外朝的事,不要扯到来。”乐晖盈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这些事情,历朝历代不少。我不想cha进去。”
“娘娘倒是想息事宁人,这些人就是不消停。”莫颜收拾好桌案上的东西:“软轿已经来了。”
乐晖盈拿起手镜仔细照了照,没什么纰漏才起身到了外面明间坐下。<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