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皇上对皇后大发脾气?”舒贵妃端着一盏燕窝粥慢慢吃着。
“可不是,说是柳才人见了皇上避之不及全是皇后教的。”徐沁喝着茶:“皇后满打算新选进来几个才人宝林的,也好分了别人的宠。谁知道这回自己落了不是,把皇上气得脸都变了。”
舒贵妃抿嘴一笑:“这原怨不得皇后,新晋的宫嫔都还小哪知道怎么伺候皇上。”转脸看着徐沁:“倒是妹妹好,皇恩浩荡的。看这样啊,就该高升了。”
“全仗着姐姐照料,不止是皇恩浩荡也是姐姐福荫恩佑。”这话让徐沁心花怒放起来,再往上就是妃位了。妃子就是一宫主位,也就可以不用和她住在一座宫院里更不用说是住在偏殿了。
“我这儿算得上什么,你还是要多亲近皇后。她是之主,晋升妃位皇上也要听她的。”舒贵妃有心看着她跟皇后闹得水火不容,只是不要把自己牵扯在内。必要的时候踩上一脚就好了。
“是,我知道了。”徐沁点头,这倒是至理。有的时候是该去中宫多走走。
已经过了辰正还没听见寝殿里有动静,莫颜有些奇怪。平日到了这时候,皇后早就起来用早膳了。怕有什么不妥赶紧撩起暖阁里的绣帏进去,乐晖盈倚在枕上脸颊潮红。
“小姐,怎么了?”忙忙过去,用手探探额头:“额上这么烫?”
“昏昏沉沉的,头晕得紧。”蜷紧了被子:“浑身寒浸浸的。”
“我让赵初传太医去。”莫颜转过身:“榛遐,端盆热水进来。”
“不要传来,又要吃药了。”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还不愿吃药呢,都病了。”榛遐端着水进来:“小姐先喝口水,看能不能发汗。”
片刻之后,赵初领着何蔺进来:“回娘娘,何太医来给娘娘请脉。”
“臣何蔺给娘娘请安。”何蔺跪在帘外,恭敬地磕了个头。
榛遐放下床帏:“何太医,可以请脉了。”
何蔺坐在帐外的小凳子上,小心翼翼地给她把脉。少顷起身走到外面:“娘娘偶感风寒没什么大碍,好好歇两天吃两贴药就可大安了。”
“请太医开方子吧。”赵初想了想:“奴婢跟您去熬药去。”
“好。”何蔺到了殿外开方子。
龙瑄炙刚下朝就听赵希说皇后病了:“怎么回事?”
“太医给娘娘请了脉,说是偶然风寒。”赵希已经听赵初说了来龙去脉:“娘娘吃了药,已然睡下了。”
“凌恪看过方子不曾?”凌恪是太医院院正,又和乐文翰关系甚笃。乐晖盈几乎从小稍有不好,几乎都是凌恪把脉开药。
“奴婢马上去请凌太医。”赵希转身就走。
“让他去给皇后看看,不必过来。”停了停:“让娴妃来伺候午膳。”
赵希答应着退了出去。龙瑄炙看着何蔺写下的脉案,半晌不语。
“参见皇上。”入夜,莫颜榛遐刚给乐晖盈换下汗湿的寝衣。龙瑄炙已经大步进来:“皇后呢?”
“娘娘刚吃了药,在暖阁里。”话音没落,皇帝已经进了暖阁。
发过汗,浑身无力的乐晖盈靠在贵妃榻上昏昏欲睡。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额头,睁开眼龙瑄炙低头看着她:“醒了?好些了?”
“皇上。”支撑着起来,被他按在榻上:“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朕从贵妃那儿出来,顺道过来看看你。”明显的口不对心,在一边坐下:“吃过药了?”
“刚吃过,已经好多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一些事了,在药力的作用下昏昏睡去。
略显急促的鼻息伴随着不太安稳的睡颜,脸上的潮红已经退了下去。抚摸她细腻的双颊,龙瑄炙叹了口气。旋即覆上她有些干裂的双唇,如蝶儿戏水般描绘着她的唇形,灵巧的舌尖轻轻撬开她的牙关与她的唇舌纠缠不休。
“好生伺候皇后,再有这样朕可不饶你们。”出了暖阁,龙瑄炙看着赵初和莫颜榛遐:“看着她好好吃药。”
“是。”三个人跪在地上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