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言|情|小|说“有点不习惯而已。”他要来一个小碗,从我这里扒拉了一点泡好的馍,再度吃了几口,砸吧了几下嘴唇,解释自己刚才吃不下的原因,“碗太大了,一看就吃不下去,这样好多了。”
白痴,居然因为碗太大会影响食欲,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挑剔的人。
不过,一碗泡馍确实太多了,我们两个分,刚好差不多。
走出老孙家,繁星点缀夜空,四个游手好闲的男人晃在大街上,聊一些猥琐的男女话题,不时的还讨论一番台湾该怎么样才能回归的时事政治问题,聊到最后我才知道阿涛的爷爷在时期逃到台湾去了,偶尔还会回来一两趟,带着高傲的台湾太太,鼻孔朝到了天上,而阿涛并不是从小生长在富贵人家,他们那个小城在九十年初,也是穷的叮当响,他在初中的时候,还是吃干菜走两三里路去学校上学。
越是了解他,就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离开他,就像一堆深陷于水中的棉纸,愈陷愈深,软绵绵的无法自拔。
回到公寓,已经九点多,阿涛进浴室洗澡去了,我再度翻出自己那一堆化妆品,发现少了那瓶从唐林那里搜刮来的焗油膏。
奇怪,去哪了,我本来还想拿来用一用,头上那一撮营养不良的黄毛早就该护理一下了。
下楼到阿涛的车里找了一遍,也没发现它的踪迹,心疼了好一会儿,再度上楼,被忽然冲出浴室的阿涛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