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这小子果然是在山里长大的,一路上跑得还挺快的。这下看来他不光是有跑一百米的潜质,还能跑马拉松呢。
问题是,跑了那么久,后面的人居然一个都没有甩掉。
“怎么办那,他们还在后面。”虽然看云泽气息还很平稳,我这点重量果然是没有造成他的负担,可是人总归是有一个极限的,到时候他跑不动的时候,倒霉的就是我了。
“还在后面?”我听出云泽的声音略略有些惊讶,然后脚下的速度又快了一些。
咖云泽背着我左拐右拐,可是怎么都甩不脱后面那帮人。这些人怎么那么有毅力?
追不上我,找下一个目标就好,不用那么专情,非我不可吧?
忽然感觉云泽停了下来,我抬头,不由大叫起来:“糟了,是死路啊。”
聆“怎么办啊?”我急得直拍他的背。怎么认路的嘛,居然比我还路盲。
“这下看你们往哪儿跑。”“络腮胡”已经追到了跟前,掀开衣服从后背一抽,手上居然就多了一把短刀。
还带着武器的?
那些后面的男人一见,纷纷都了亮出了武器。
是遇到斧头帮了吗?
我缩在云泽背后偷偷看,感觉云泽的身子症状一步一步地后退,一直退到退无可退。
“把这小子干掉,再把这小娘们拖回去,我们玩腻了,再杀。”
银亮亮的刀面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挡在我眼前,让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古代流氓,怎么动不动就要杀人呢?
云泽依然背着我,虽然后无退路,我伏在他的背上依然可以听到他十分平稳的心跳声。直觉告诉我,他,并不害怕。
这种感觉无形中给了我很大的信心,虽然连我都不知道这个信心到底从何而来,但是我觉得我信任他——至少在目前这个时候是这样的。
“我们怎么办啊?”虽然云泽的沉稳消除了我不少紧张的情绪,可是如果这样就可以度过目前这种危险的状况显然是不行的。
在“络腮胡”银刀挥过来的时候,我的信心终于土崩瓦解。
“啊……”我闭上眼大叫。如果不是云泽使劲挽着我的双腿,我想我此刻应该已经跳下他的背,咬着牙拖着伤腿逃之夭夭了才对。
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被云泽桎梏住,逃不掉不说,叫了这么半天怎么也没感觉到刀劈下来?
金属碰撞声传入耳际,让我好奇地睁开了眼睛。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一跳灰色的人影不知道何时进了这条简陋的小巷兼死胡同里,此刻他灰色的宽大衣袍正在阳光下翻飞,像一只灰色的蝴蝶,在那一群流氓中间穿梭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