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吃吧。”云泽到我面前,我才看清他用衣服兜着一些青青红红的果子,看上去很喜人,却叫不出名字来。
吃的啊?
我双眼发绿,不管不顾地抓过一个狠咬两口,生吞入腹以后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喂,云泽,这个没毒吧?”很多野果可是有毒的,不可以乱吃。
咖结果,云泽回我一个大白眼,一副“懒得跟你这个白痴说话”的表情。
呃……
好吧,我承认我警戒心果然是不大够。都已经吃了两口了才想到这个问题,如果要死,恐怕早死十回了,居然还好意思在这里问这种问题。
聆我噤声,再抓过一个果子,一手一个,狠狠啃。宁可撑死,不可饿死,失仪事小,饿死事大啊。再说了,听说云泽是山里长大的孩子,这些野果之类肯定是认识不少吧,不可能出问题的。
这果子汁多皮薄,香甜可口,纯天然制造,绝对不含任何化学成分,更不会施过农药,我吃得很安心,啃得很放心,很快将那一大堆消灭了一大半。
反观云泽,细细啃,细细咬,细细嚼,举止优雅得像在西餐厅吃法国大餐一样。
都是人,差别咋这么大呢?
我开始愤愤不平起来,然后想想自己就算再过上二十年,穿越十次,恐怕也学不来这细嚼慢咽的功夫,最后还是决定放弃。
“吃饱了!”我拍一拍滚圆的小肚子,举手宣布。
“嗯!”云泽点头,将剩下的果子装进怀里,然后又背起了我。
吃饱以后,我脑子就转得特别快,也最容易发现问题。
“云泽,你背着我转了那么久,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我摔下来的斜坡陡是陡,昨天下雨路滑肯定也不好爬,云泽上不去也算正常。
不过,就算是找个山洞,也不会冒雨狂奔几个时辰那么远吧。我们是要躲雨,不是要淋雨!
云泽可不是个蠢人,这是我这两个月来观察所得的。
而且我昨晚醒来的时候,朝洞外看,天色还是暗的,这说明我晕过去没多少时间,因为我出来上厕所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如果晕过去超过两个时辰,天色应该至少有些发白了才对。
现在的问题是——云泽背着我,至少已经走了一个半时辰了,我连斜坡的影子都没看到半个。
“你是不是迷路了?”我是路盲,所以最容易想到的就是这个答案。
云泽摇头:“我们昨天摔下来的斜坡滚了不少砂石下来,堵了出路,我们现在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我愣住:“你不会想告诉我,昨晚上天目山有泥石流吧?”
我在杭州长到二十四岁,还没听说过附近那座山有山体滑坡泥石流的,这倒好,穿越了一次,自然界奇观都被我碰上了,我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于是我又想到一个问题:“云泽,你以前来过天目山吗?”
“没有!”他很干脆地回答我。
希望落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