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小家伙还有些忿忿不甘,莫念是差不多开导了近十分钟,大宝这才撅嘴,“好吧好吧,我不和他计较就是了,明天就和他道歉!不过我想吃汉堡!”
“不行,医生说了,你不能吃!”
“不要,就要吃,小朋友都说好吃,我都没吃过,弟弟妹妹也说好吃!”
“噗嗤!”莫念笑了,摸出手机打电话问了威廉以后,这才和前排的‘司机’说,“麻烦,去最近的,带他吃一次,真是难缠的小家伙!”
汉堡、薯条外加可乐,对于首次吃的大宝来说,简直是美味。
就连保姆过来带他回去的时候,都不想走了,又看妈妈当真有些生气了,只好撅着小嘴依依不舍的起身,诺诺的问,“那…下次,还可以来吗?”
孩子不能惯,特别是男孩子。
想着顾子墨出差前,丢给她的这句话,莫念虎(www.shuxie8.com)着脸上的表情,“看你表现!现在乖乖回家,妈妈公司还有事!”听到儿子不情不愿的说好,莫念挥挥手,刚起身,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司机’,提醒,“小心,我来拉门!”
“麻烦你了!”
厉建东顿了下,“为什么,不试着用导盲犬!”
“也不怎么出门!用”话不等说完,忽有个软软香香的肉团子扑进怀,“阿姨,我是乐乐!”
“乐乐?”反应过来是乔少锦和方思思的女儿,莫念蹲下身,刚想问她和谁一起来的,手背一紧,下秒一阵剧痛传来:
“坏女人,你是老巫婆,我咬死你!!”
乐乐抓着莫念的手,牙齿用力,乌黑的大眼里还带着泪痕。
一旁,厉建东想拉开,莫念摆了摆手,任由她咬着,“解气了吗?”
“我恨你!把妈妈还给我!”说着,用力一推,只是没把莫念推倒,自己却跌倒在地,想爬起来,刚好有人推门,鼻子就这样撞到推拉门上。
她哇的一声哭了。
肯德基里,推门走出来的人是乔老爷。
“乐乐!”一看宝贝孙女流鼻血了,又是因为莫念,老爷子顿时不悦了。
仿佛那些因为彭杉而积压的怒(www.ibxx.com)气、老佛爷的离世,以及孙女不停的吵要妈妈,等等各种因素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点。
对着他自认为的根源点-莫念,就是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阵。
最后又在莫念寻问孩子的时候,丢下一句,“恶毒的女人,不用你管,你少假惺惺了,我孙女没事最好,有事你就等着吧!”
说完,招呼着路边等的老管家,“去医院!”
“”莫念站在原处,好半天这才吸了口气,和司机说,“先不去公司了,跟上他们。”
“你…”厉建东想说,又没说,总感觉再见面,莫念又有些变了,如果说之前的她,是冲动的,是咽不下怨气的,那么这刻的她,就是冷静的。
有岁月的沉淀,又有经事后的历练,不可否认的成熟了。
一路上,厉建东都是不紧不慢的跟着,到了医院门口,他说,“你在车里等,我过去看看,有事再叫你,回来前,不许下车!”
离开前,他扫了眼她被咬出血的手背,眉头越深。
而医院门诊室,老爷子同样阴沉着脸,那道略有些发白的剑眉,同样紧紧拧着,问医生,“怎么了,不是简单的流鼻血吗?为什么验血?”
“”
医生顿了下,在管家带乐乐去验血时,询问,“这孩子父母呢?”
“怎么了?我是她爷爷,亲生的爷爷,有什么事你就告诉我!”老爷子因为激动,声音似洪钟。
“怀疑,身体不怎么健康,鼻血流量很好,而且很容易止住,你看从你们赶来,到现在处理,孩子鼻血基本没有止住,而且我刚才试她的体温,略热、多汗,还有她肤色看起来,比正常孩子略白,平时在家里的时候,有没有虚弱无力?”
“医生,你意思是说?”
“目前也只是怀疑,等验血后,再确认!”
“”
一句话,老爷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一直以来,对于孙女的疼爱,真是舍不骂,舍不得打,就因为怕她受到伤害,家里别说铺满地毯,就连墙壁都是软设计,碰到鼻子流血不止还是第一次遇到。
至于肤色,那还是因为方思思比较白吗?
忽然,一种儿童常见病浮现在老爷子的脑海,看着医生,他说,“…白血病?你怀疑它?对不对?”怎么可能?家族里都没有这种病。
而且和方家认识这么久,他们更没有这种病!
怎么就有了呢?
一时间,老爷子就有慌,指着医生背后书架的书籍,“你找,找出白血病的介绍,给我看看!”
“老爷子,目前还不确定,等”
“我让你,你就给我去找!!”
这一声吼,刚好落在走廊之外,厉建东的耳朵里,虽然他弄不清莫念和孩子的关系,却知道她很关心她,于是快步离开。
车里,莫念等得很着急。
听到打开车门的声音,她问,“怎么样,孩子没事吧?”
厉建东看了一眼,掏出创可贴和碘伏,“把手伸过来,给你上药!”
“”这司机,感觉怪怪的,“先告诉我,孩子怎么样了?”
“先上药!”情急,厉建东忘记沉声,莫念怔了怔,才后知后觉的听出来是谁,她有意外,更有些惊讶,“…厉建东?怎么是你啊!”
懒得和她解释,厉建东,“伸手!”
“还说呢,就感觉你声音耳熟,以为是我认识的那个朋友呢!”
“方天扬?”厉建东有些不是滋味的挑眉,“这么说,改天是不是要介绍我们认识认识?说不定还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我也想!”
也想可以把他介绍给厉建东。
也想了和厉建东是亲兄弟,更想他能鲜活的出现,随便用怎样的态度对她,只要他是好好的,吸了口气,莫念垂下眼帘,伸手过去。
不经意间,好像碰到了什么,有些硬,还有些扎手,捏上去空空的,像帽子,更让她想起那个一直爱戴帽子的男人,总是不变的黑大衣,高沿帽
“是帽子!做工很独特的帽子!”厉建东意识到,放下手里的碘伏,撇了眼帽檐里,那个独特的‘天’字,笑了笑,“之前做义工送的,后车箱还有几顶,你喜欢的话,可以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