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水杉树,墨绿色的枝叶,开始点点变色。
微风一吹,那些泛黄的针叶,像是鹅毛般的大雪,散落各处的同时。又落在方天扬的膝盖和身上。掌心摊开,有几根调皮的跟着落下。
他苦涩的笑笑。语气里带伤,“入秋了。”
“可不是吗?”女子顿了下,那举至半空的捧花都不知道该收回还是继续推辞,最后只好,“可是他们好像误会了,为什么不解释?”
良久,方天扬说,“既然误会了,那就误会着吧!”
他掌心未动,随着风吹又有几根针叶落下。
落叶看起来细软,摸上去却带着刺人的尖锐,像极了那个不甘示弱的女人。
望着那大片的水杉树林,耳边仿佛又响起她清脆的嗓音。他跟着心里的声音说,“水杉,是高大落叶乔木,喜光又向阳。
春天的叶子,是嫩绿色。
夏天开始慢慢变深变暗。到了秋天,就会变黄变红,风吹起来的时候,叶子落满整片大地,火红的一片里,要是再穿上明艳的长裙和相悦的人漫步。那画面想想都美翻了。”
那年的丽江,她是这样说。
而今天,他终于置身在她所说的美景里,身边也跟着他们以为会是白头到老的女子,可心里为什么没有感觉到美?——
彭杉,水杉林不美,一点不美!——
盛大的婚礼由清晨一直持续到晚上。
乔少锦疼心爱的姑娘,早早的安排了人去招待,而他俩人则是溜回新房。
新房就定在那天海边之后的海景房,因为彭杉喜欢看海,又喜欢这里的僻静,虽然离公司有点远,但对乔少锦来说,只要她喜欢,那就是家。
好在由举行婚礼的酒店到海景房并不远,十几分钟便到了。
下了车,乔少锦就奔过去抱新娘,虽然说是有电梯,但从车库再到楼上,也把他累得够呛,喘着粗气刚进门就讨要奖励,“累死宝宝了!”
“切!”彭杉白了一眼,刚想扯头纱,那知人还站在玄关处就被逼到墙根。
“老婆!”他叫得沙哑又暧昧,摩擦着女人的脸颊,乔少锦丝毫不饰演内心的赞美,“真美!”他吻着她的额头,甜言蜜语不断,擦过眼睛又直锁红唇,“你是全天下美丽的新娘,老婆……”拉着她的手,放到了腰带以下,“感觉到了吗?”
彭杉:“……”
“想了!”乔少锦又提醒,按捺不住的吻下去,咬着彭杉的耳珠,“老婆,**一刻值千金呢,我们不能浪费时间!”
“属种猪的吧你,天天的没完了?”
“那有!大姨妈那几天,我不是都忍了,多辛苦啊!再说你现在都对我不热情了!”扁着嘴,他下巴抵在她肩膀,两眼顺着胸线往下走,那语气要多么委屈就多么委屈,“以前的你多主动啊,现在都冷淡了,我…唔!”
话没说完,彭杉踮脚吻上去。
原本她想,累了一天稍微歇会,现在看来不喂饱他是别想清静了,都不知道以前那个高大冷贵的乔大主任那去了,怎么就变成个嘴碎的管家婆?
很快,抹胸新娘装一除,乔少锦的新郎也跟着飞快处理。
两人热火如荼,一路边吻着,边往卧室里走,完全就没发现防盗门只关了一半,滚上大红色的婚床就开始最原始的节奏……
攀登云端,乔少锦吐出心底满满的爱意,正当身下的彭杉也跟着来临,意开始涣散时,谁都没想到原本半演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彭杉,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彭杉,“……”
乔少锦,“……”
好像做什么都来不急了,慌乱下,乔少锦只好抓过毛毯,盖住两人。
一张俊脸愉要黑成锅底,“你来干什么?!!”
那一声的低吼,差点没把夜子彧给吓懵了。
手里给彭杉准备的新婚礼物,一下子掉在地上,反应过来的之后,她捂脸,“那什么,你们继续继续,我什么都没看见!”说完,停都不敢停一直跑到楼下,驾车就回医院。
天啦噜,她刚才都看到了什么?
记忆里彭杉一直冷冰冰的,高傲的像女王,刚才她脸蛋很红,还是一脸陶醉享受的样子,好像是瘾君子……
哦天!那什么那什么,真的有那么美妙吗?
夜子彧挠着长发,顶着乱七八糟的思绪走出电梯,刚推开颜青的病房,好像又看到一具帅爆天的超好身材,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站在门口,她瞪大了眼,“你,你在做什么?”
“……”颜青哪里会想到她这么快就回来,那刚脱到一半正要换的裤子,情急之下,想套套不上,想伸手拉被子,又因为刚做了阑尾炎手术,根本使不上力气,只好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做什么你看不见?还知不知道羞的,见男人换裤子都不知道回避??”
真是服了,颜青伸手,一点点的捞被子,扯得这叫一个艰难!
谁知道一向胆大又有点小小冲动的夜子彧就来了句,“不就是换衣服吗?我来帮你!”说完,也不管他脸有多黑,直接上前伸手就扯下来。
颜青有些恼,死拽着裤腰,“你你松手!”
“不松!”不但不松,她还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颜青的胸肌,想着刚刚那一幕,不由得就伸手摸上去……
过电般的触感,让颜青身体紧绷,“你!”真是快败给她了,他瞪眼又抓狂,恨不得立马掀桌揍人,可是无奈腹部有刀口,想使力都使不上,又几天没换衣服,难道拧巴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