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阴沉沉的道:“马都还在,会走哪里去?”
“不会是把我们的马骑走了吧?娴儿,我们的马匹一共是多少匹?”阮红俏侧头向娴儿使了个眼色。
娴儿聪明至极,哪里会不清楚阮红俏这么问是何用意?于是正色答道:“回公子,连同拉马车的马,一共是二十二匹。”
聪明!阮红俏在心里小小的赞了一个,趋步走到屋门口,朝着拴在外面的马匹数了起来,待数完了才惊讶的大叫起来,“少了一匹,看来真是把我们的马骑走了。”
柳彦亦走到门口,问道:“当真?”
阮红俏睨了对方一眼,叱道:“我撒谎有何用?”
“那为何没有马蹄印?”那柳彦说着,动作极快的抓住阮红俏的手腕,探起她的脉息来。
呵,傻子!探我脉息有何用?本姑娘的隐功术一使出来,功夫再高的高手也探不出我会不会功夫。只是,还真没看出来这个病恹恹的家伙居然会功夫!
阮红俏虽是这样想着,面上却佯装生气的看着柳彦,怒道:“公子这是何意?你是在怀疑我劫持了你的同伴?”
柳彦放开阮红俏的手,再次说道:“你们来时,我们不曾看见你们有几匹马,随你们说都是可以的。如今你的马匹少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没有马蹄印?”
阮红俏看着柳彦,那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傻瓜,讥诮的笑道:“看公子倒是个聪明人,这点都想不透吗?昨夜下了暴雨,雨水一冲,还能见着马蹄印?如能见着,我们来时那么多马匹,何以这地上连车辕的印子也完全不见?”
这不是在变相的说自己傻吗?柳彦冷哼一声,不悦的朝同伴挥挥手,冷声道:“我们走!”
看着他们匆匆打马朝自个来时的方向离开的身影,阮红俏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小十九走到阮红俏跟前,疑惑的问道:“公子,我们何必和他们绕这么大的圈子?把他们全了结了不是更省事。”
阮红俏负手而立,悠然的道:“话是这么说,可这人是大燕人,他的爹爹是三公之一,他自己二十岁便官拜少府,历时七年不衰,又和太子走得很近,极有可能是太子一党,要在这临近京城的地方将他解决了,麻烦必是少不了的。就目前来说,我的目标不是他,还是少惹些事为妙。还有,你们到了漠城后,明面上少亮出功夫来。”
“是。”
“小七,把那令牌给我瞧瞧。”
阮红俏半侧着身子看向小七,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令牌,见了那令牌上的字,心里当下一惊。
令牌是一枚长形的普通铜铸的牌子,极厚。它的正面刻有“血煞盟”三个字,边框上镂刻了些许云纹图案,背面刻了一把匕首贯穿在一只骷髅头上。
柳彦怎生会和血煞盟走在一道呢?是请的杀手?还是他本身就是血煞盟的人?他们此去饶州方向又是为何?阮红俏看着令牌,越想越纠结,沉思了好久,才道:“魏衍,到了灵州记得通知下去,我要柳彦的全部信息。”
“是,公子。”
“大家理好东西,出发吧。”
“是。”<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