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灵眉头皱了皱，倒也没说什么。</p>
眼看着什么都准备好了，齐导退出去，坐在镜头前。</p>
“你一定要这样吗？”程年凑近顾南灵的脸，笑得格外温柔，“一定要这么坚持？坚持你所谓的正义？”</p>
顾南灵低垂着头，没有看程年，像是睡着一样。</p>
看着她这副默然的样子，程年面容开始扭曲，抬起顾南灵的下巴，“你说话！”</p>
顾南灵被迫抬起头，静静的抬起眼睑。</p>
她的眼中是平静的湖面，没有丝毫动荡。</p>
明明已经身处险境，为什么还能这么淡定？为什么没有害怕？没有恐惧？没有祈求？</p>
程年狠狠的捏着顾南灵的下巴，怒道：“你知道，沉默永远不是最好的回答，我总有办法让你......”</p>
“杀了我。”</p>
顾南灵沙哑的声音突然传来，她静静的看着程年，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p>
“你不是恨我吗？现在我落在你的手上，为什么不杀了我？”</p>
她的声音犹如一粒石子，丢进平静的湖面。</p>
“你以为我不敢？”程年双手抓着她的衣领，牢牢的拽着她。</p>
顾南灵笑而不语。</p>
她眼中的平静，倒映出程年的不甘，不屑，懦弱。</p>
“你不敢。”顾南灵冷静的说道。</p>
程年：</p>
顾南灵垂眸，看着程年的手，嘴角的弧度扩大，“你恨不得杀了我，却不能杀我，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p>
“可惜......”女人再次抬起头，眼中的平静消失不见，一种难以诉说的情绪出现在她的眼中，那个女人坚定不移的看着前面，“休想！除非我死。”</p>
那一刻，顾南灵浑身散发的气场，强烈到镜头外的人都感受到了。</p>
程年愣住，不知作为反映。</p>
“咔！”</p>
导演及时的打断，挽救了这个片段。</p>
“程年！你怎么回事？”齐尤站起来，看着站在那里的程年。</p>
程年回过神来，捂着脑袋，朝着齐导走过来。</p>
“齐导.......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有瞬间，我以为她要打我，所以......”程年低着头，声音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要哭出来。</p>
齐尤皱眉，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叹了口气，“算了，前面的部分还可以，但是刚才那里要重新拍一下，你去准备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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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年点头，低着头回到休息区，整个人委屈的蜷缩在那里。</p>
因为要重新拍，所以顾南灵还不能被放下来。</p>
小菊拿着水杯过去，将吸管放到顾南灵的嘴边，“顾总，你演得好好啊！”</p>
顾南灵笑了笑，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程年身上，“比程年演得好吗？”</p>
“当然！”小菊低声笑道：“她都被你的气场镇住了！”</p>
顾南灵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继续喝水。“林哥。”助理将水杯放在林洋身边，低声道：“该去补妆了。”</p>
林洋收回视线，点头站起来。</p>
目睹了刚才的大戏，林洋的视线，不由自主的就会落在那个柔弱可怜的女人身上。说来也奇怪，明明长了一副优雅迷人的模样，怎么会露出那种楚楚可怜的模样呢？</p>